书城古代言情帝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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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没。”十二暗卫异口同声道。

“我问得是这几年。”寒淋漓也知道没,她问得是离落登基后这些年,离落向来小心谨慎,他这么做是预防四哥回来报仇吗?真可惜,要让他白忙了,四哥爱美人,不爱江山,压根没想过要模仿他。

十二暗卫交换了下眼神,突然恍然大悟,又是异口同声说道:“也没有。”

“导师,需要我们去调查清楚吗?”见寒淋漓皱眉,十二暗卫问道。他们并不知道寒淋漓就是洛晴,他们只知道她是他们的导师,当初是老皇帝亲自将他们交给导师,把他们训练成一批精锐之师,他们只认号令的印鉴,却更认训练他们的导师。她跟老皇帝的渊源他们不清楚,却知道导师定会给老皇帝报仇雪恨,他们无条件相助,只要导师一句话,号令他们的印鉴就作废。

寒淋漓摇头,南国帝都的事情她无心过问,她现在只想尽快完成计划,然后回北国找濮阳寒,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不管他信不信,如果他还要她,并且接受她的孩子,她就死心塌地跟他过下半辈子,长相私守。

寒淋漓停下脚步,转头对着十二暗卫道:“你们回到他身边去。”

“导师。”十二暗卫齐声叫道,表示着他们的抗议。

“回到他身边,别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就如没遇见过我一样。”寒淋漓意志坚定。

“导师。”所谓关心则乱,十二暗卫在她的训练下,心灵相通,一个微乎其微的眼神,他们就能洞察出彼此的心声。他们跟寒淋漓只有默契,心灵却不能相通。

“聪明人都懂得留一手,若非必要,我不会动用你们十二暗卫。”在关键时刻出动十二暗卫,杀离落一个措手不及。她借十二暗卫从濮阳寒身边逃脱,或许她还得借十二暗卫回到濮阳寒身边。

十二暗卫再次恍然大悟,他们明白了寒淋漓的用意,却也免不了担忧。犹豫片刻,一人站出一步,恭敬道,“导师,我留下来保护你。”

“我当初是怎么训练你们的?”寒淋漓清冷的目光闪过一抹寒芒,十二暗卫适合群战,所向披靡,单战,一盘散沙。

“十二暗卫是个集体,缺一不可。”十二暗卫纷纷垂下头。

“离落何等精明,派去北国警告濮阳寒的十二暗卫,莫明其妙的少了个人不引起他的怀疑才怪。”寒淋漓从十二暗卫口中得知,他们是离落派去警告濮阳寒,她不知道离落为什么会派十二暗卫去警告濮阳寒,却不奇怪,曾经两人均御驾亲征,一年的交战,谁也没站上风。他们在战场拼得你死我活,她被季如荷那个女人残虐,她不知道那药对孩子有没有影响,孩子在她肚子里育孕了十二个月,不管那个孩子会变成怎样,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果上苍垂爱,保佑孩子逃过季如荷那个蛇蝎女人的毒手,她要加倍爱他,疼他,绝对不会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跟十二暗卫分开后,寒淋漓拖着疲惫的身子,找了家客栈。两个月的路程硬是让他们快马加鞭,昼夜兼程,一个月就赶到了南国帝都。

寒淋漓刚躺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翻身而起,吃了颗易容丸,换上她买来的男装,整理好之后,走出客栈。

雪花纷飞,半山腰的平坦处,寒淋漓依靠在身后的岩石上,摊开手心,雪花落在她手心里,化成水,彻骨的寒浸入她手心里,双手被冻僵了,可寒淋漓却没有收回手的意思,悠然的享受着冬季里特有的温暖。穿着厚厚的棉袄,金貂乖乖地蜷缩在她怀里。

这时的北国是秋季,南国的秋季却寒冷如冬,确切的说,南国没有秋春之分,只有冬夏之分。冷起来要人命,热起来也要人命,土生土长的洛晴习惯这里的气候,可在北国土生土长的寒淋漓却不习惯。

“你是谁?”突然,一道冰冷至极的嗓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凛冽的声音仿佛冰刃一般,穿透寒淋漓的心扉,让她的心微微颤动,身子也僵硬着,这声音她太过熟悉,熟悉的让她害怕,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如录音倒带般在她脑海里放映着,闭上双眸,深吸口气,压制住心底的震惊与惊慌,抬头凝望着挡住自己视线的离落。依旧一身黑色长袍,清秀雅致的俊美五官,不再是往日那种雍容迫人,好似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伤,她死了,他跟季如荷终于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何他的脸上会有忧伤,为谁而忧,为谁而伤。

阔别四年,不,应该是五年,再次见到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寒淋漓的心还是会抽痛,是他将她从天堂拉到地狱,她的快乐幸福被他毁于一旦,那一年的记忆太过痛,憋屈而死。

剖腹,保小弃大,在二十一世纪,剖腹取子,很平常,可在这古代,那就是要人命,离落是要杀她,洛晴的命,也成功葬送在他手中。

“四海为家的游客。”寒淋漓的语气很平静,硬碰硬,她完全不是离落的对手,如果她告诉他,她是洛晴,回来找他复仇,估计离落会再一次斩草除根。曾经,她想回南国,跟他同归于尽,可现在,她舍不得自己这条命,她要留着这条命陪濮阳寒携手并肩走到老。

四目对视,一深幽,一清冷。寒淋漓没料到来这儿会遇到他,心里毫无准备,那些记忆再次将她的心撕裂。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窝囊的逃避。

“你是谁?”离落寒声问道,语气凛然,只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这地方除了他跟晴儿,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逗留,更何况还来这半山腰。寒淋漓回应他的是绕道而行,离落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目光犀利的看着她,陌生的一张脸,平淡无奇,却莫名的感到熟悉,重复了一遍,“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