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寒淋漓忍不住再看见了一眼林海,回视着濮阳寒,问道:“他算男人吗?”
林海背脊一僵,没差点激动的将淑妃踢飞。趴着也中箭,有她这么人身攻击的吗?
闻言,濮阳寒先一愣,接着笑出声,溺爱的摸着她的秀发。
“抱歉。”寒淋漓成心道歉,太监有太监的无奈,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进宫做太监,听人吆喝,无尊严可言。
“嗯。”一声细微的吟声响起,三人的目光齐射向淑妃。
“啊,痛。”一波惊涛骇浪般的疼痛感侵蚀着淑妃的五官,痛,真的好痛,手指头动一动,都好似听到开裂的声音。
“帝君,醒了。”林海弯身,一把拽住淑妃凌乱的发丝,一用力,拽掉了几缕发丝。
“啊。”头皮传来一阵剧痛,随着那几缕发丝带走一层皮,疼痛渗尽骨血中令人几欲疯狂。淑妃弯起身,本想减轻头上的痛,熟不知,身体上的疼痛,开始汹涌的袭来,
寒淋漓看着林海,清冷的目光里夹着一丝惊讶,这小太监一定是在发泄,看来刚才自己的话,伤到小太监的自尊了。
寒淋漓也喜欢牵怒,昨夜司马荣差点强迫自己,虽说她把司马荣给咔嚓了,可想到他在自己身上恶心的吻,寒淋漓就觉得咔嚓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掰开濮阳寒缠在腰间的手,寒淋漓从他腿上起身,踱步向淑妃,“劳驾你让让。”
林海退开一步,他也想看看寒淋漓想耍什么花招。
“尽情的抽她,死了杜御医全家会负责。”濮阳寒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林海真为杜御医全家捏一把汗,杜御医若是听到这话,当夜就会带着全家老小跑路。
寒淋漓蹲下身,挑起淑妃一缕发丝,看着黑色的发丝从她手指上滑落,“发质蛮不错。”
“寒淋漓,让你流产的人是我,想要为你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报仇,就杀了我。”此刻,淑妃只想死,对于一个有心求死的人来说,什么罪她都会认,只求一个痛快。
“春琴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对春琴的背叛,寒淋漓也不是那么在乎,她只好奇,那时候这具身体还是残废,淑妃就将春琴安插在她身边有何目的,也许春琴不是淑妃的人,那又为何要将她的一切透露给淑妃。
“是。”淑妃毫不迟疑,直认不讳。春琴是大哥安排在寒淋漓身边,她不想祸及家人,所有的罪,她都认。
“是吗?”寒淋漓压根不相信,目光落在淑妃身上,“是不是很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似乎被针刺着,宛如身体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你的骨头,无数双手撕扯着你的皮肉,又宛如千万把锋利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割着你的身体,剐着你的骨头。那种痛无法言语,却也无法停止。想要咬着自己的手背,抵抗着这种无边的疼痛,却发现自己牙齿痛得打颤。”
“别说啦。”淑妃颤抖着嘴唇,这是对她意识的折磨,寒淋漓形容一句,她就感觉到每个部位都不听使唤的痛,连意识都痛,无法拒绝。
“好。”寒淋漓戳了戳淑妃的心脏处,本就痛极的胸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绞痛,淑妃痛得闷哼着。寒淋漓突然觉得有些疲倦,这人啊,还是不能纵欲过度,站起身,看也未看濮阳寒一眼,朝殿外走去。濮阳寒见寒淋漓要离开,知道这女人累了,身影一闪,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
“林海,找几个侍卫陪她,直到怀上孩子,一个月后,将孩子打掉,然后再怀,再打掉,周而复始,直到她无法再怀孕。中途若是让她丧命,你林海跟杜御医给她陪葬。”说完,濮阳寒搂着寒淋漓离去。
“不。”撕心肺裂的惨叫声响起,带着回音回荡在寝宫内,濮阳寒的话仿佛千万根冰锥,齐刺入淑妃的体内,令她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濮阳寒,你回来,我求你杀了我,你不是要为你那个孩子报仇吗?杀了我啊,杀了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的待我,我可是你的妃子,你怎么可以叫人玷污自己的妃。”
淑妃不知打那来的力量,从地上爬起身,跑向石柱企图撞死,却被林海拉住,“你回来,能不能省点心。”
“林总管,我求你,求你大发慈悲,杀了我,求你。”无视身上的痛,淑妃抓住林海的手,苦苦哀求。
“咱家对你发慈悲,下场就是跟你一起下地狱,还要连累杜御医。”林海掰开淑妃的手,双手拱拳,“淑妃娘娘,咱家求你,你对咱家发发慈悲,好好活着。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行不。”
“林总管。”
“来人,来人。”林海反抓住淑妃的手,朝外面叫道。
“林总管。”四个侍卫并肩站在一起。
“好好伺候淑妃娘娘,帝君口谕,谁要是让淑妃娘娘怀孕,帝君重重有赏,一个月后必须打掉孩子,谁要是让她怀孕的次数多,帝君加倍重赏。”
“啊。”真的假的,四个侍卫惊愕的面面相觑,站在最左边的侍卫不敢相信的问道:“帝君,真有此口谕,林总管,你不会是拿我们兄弟伙消遣吧?”
“咱家像是开玩的吗?还有这种玩笑是随便敢开的吗?”林海一手拽住淑妃,一手一一指着四位侍卫,“此事是皇家丑……机密,谁若是敢走露风声,你们就等着九族灭门。”
林海硬是将“丑闻”改成“机密”。
淑妃绝望的闭上双眸,死死咬住唇瓣,含泪吞下所有的痛楚,她不会再向他们求饶了。总有一天,她要将全部的屈辱加倍奉还给寒淋漓,濮阳寒你不是爱她吗?我就要让你爱的女人尝试一下,我所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