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感到一阵眩晕,寒淋漓双手想去抱他,却被寒濮阳寒无情的挥开,濮阳寒面色焦虑而暴躁,目光刻意避开她,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杀了她。
“寒。”微弱的声音倏然传入濮阳寒耳里,轻如鸿羽,却如震耳欲聋般在他耳边响彻,令濮阳寒朦胧的眼前骤然一亮。她此刻知道自己是谁,所有的愤怒抛之脑后。
在水中,那本来就不丰盈的身子更显纤瘦,濮阳寒松开她的脖子,搂住她的腰,俯头含住她的唇……
浴池里一片旖旎,那一层朦朦胧胧的水色中,两抹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竟是如此妙漫,简直不可方物。
今夜注定不是平静之夜。
算准时间后,春琴忧郁的目光最后看了一眼夜空,转身朝房间走去,推开门,撕碎的衣袂让她眼底一痛。床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却不见女人的身影,寒淋漓的能耐她见识过,心中一慌,快步跑到床边,抱起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司马荣,那足以灼伤人的温度让她一惊,“大少爷,你怎么了?”
微颤的食指放在他鼻尖,细微的呼吸,顿时松口气,一根银针刺进司马荣额头上的穴位里,动了动,再抽出丢在地上。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拍着他的脸,“大少爷,醒醒。”
司马荣醒了,却突然翻身将春琴压在身下,扯下她的面巾,露出她清秀的面容,大手抓住她的衣领。
“大少爷。”春琴慌了,抓住他的大手,阻止他撕扯自己衣衫的动作,羞涩的望着司马荣,她喜欢他,甚至可说是爱。可他是主,她是仆,两人的身份悬殊,她不敢高攀,只求留在他身边服侍他,可他却将她安排在寒淋漓身边,保护那个他心爱的女人。
“我中了情药,现在需要解药,怎么,你不愿意?”司马荣理所当然的话,刺痛了春琴的心,抓住他大手的小手,无力的垂下。
“愿意。”春琴艰难的吐出两字,闭上双眸,掩饰住眼底的不堪与悲痛。
她知道他会中情药,因为那药是她涂在寒淋漓唇上,她怕大少爷不忍伤害寒淋漓,所以她要让他也中情药,她怕寒淋漓反抗,所以她除了给寒淋漓下情药,还下了软骨散。在这世上没有谁比她更忠心,更服务周到,为了让她一直爱慕的大少爷快乐幸福,不惜亲手将他推送到别的女人的温柔香里……
春琴将手贴在司马荣脸上,轻柔的抚摸着,从他额头上滑落在她脸上的汗水,灼伤着她的肌肤,在心底问道:“如果是寒淋漓,你还会这般待她吗?”
司马荣嘴里却喃喃叫道:“淋漓,我爱你。”
春琴绝望了,手从他脸上滑下,空洞的目光呆滞的望着床顶。为什么要在最后补上这一句,为什么要给她最致命的一击。
天渐渐翻起白肚,春琴推开司马荣,坐起身,身下那抹如梅花般的红,让春琴的眼睛酸涩,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他,或是弄醒他。
无视身体上的痛,春琴将衣衫一件一件的穿回身上,勉强可以遮掩住身体。托着疲惫不堪,酸痛不已的身子,一步一步竟是如此艰难,关门之前,春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眼一闭,关上门,隔绝着两人。
轩辕宫,濮阳寒靠在床头,俊美的面容笼罩着一层阴霾。寒淋漓体内的药效散尽,累得昏睡,却睡得极不安稳,那双小手紧紧地捉住他手臂,怎么也不肯松开,锐利的指甲陷进肉里,留下一道一道月牙。
小脸蛋儿在濮阳寒手臂上不安分的磨蹭着,一场情药风波,不仅让濮阳寒怒不可遏,还勾起寒淋漓在二十一世纪痛苦的回忆。那种寒恶又渴望的感觉是她一辈子也不愿回忆,那是羞耻,是恶梦。
“不要,不要,放开我,不要。”被梦魇覆盖了心神,寒淋漓不安地叫喊着,小手在空中挥打着。
“漓儿,醒醒,你在做噩梦。”寒淋漓因悲痛而皱成一团的小脸,让濮阳寒心头一颤,拉高她纤弱的身子,紧锁在怀中。
一股安定和温暖从他的胸膛传递给了寒淋漓,将她从恶梦中拉了回来,让不安的寒淋漓渐渐的平静下来,脸枕在他胸膛上,环抱住濮阳寒的腰,小嘴里吐出一个让濮阳寒心花怒放的字,“寒。”
濮阳寒低头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在她感觉到极其不安的时候叫出这个字,远比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叫这个字,更让濮阳寒心神荡漾,“坏女人,看在你昨夜的表现下,暂时放过你,等你清醒后,看我怎么审问你。”
太阳升起。
“帝君。”静寂的寝宫中,一道轻喊声响起。
站在寝宫内殿门口轻声喊的林海,见相拥的人毫无醒来的意思,于是,大着胆子,提高嗓音,“帝君,该上朝了,帝君……”
濮阳寒蹙眉,没睁眼挥手打断林海,压低声音道:“传令下去,今日不早朝。”
又不早朝,林海傻呆当场。
“还不退下。”声音并不高吭,却让听的人一阵寒战。
“是。”林海迅速回神,关上门之际,摇头叹气。女人就是祸水,迷惑君王不早朝。
听到关门声,濮阳寒这才睁开眼睛,转头看着睡在他怀里的寒淋漓,被她枕着的手臂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那红润的双颊白里透红,红肿的双唇更是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认人很想一口咬上去,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濮阳寒忍不住伸出手,拨弄着她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