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贵人心凛然一颤,“不。”
“皇儿,两国交战,岂是儿戏。”皇太后出声劝道。
“朕四年前,就看西国不顺眼了。”晚了四年才出手,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不顺眼的东西他就灭,顺眼的东西他就抢,这就是濮阳寒,今生,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将晴儿从离落手中抢回来,可他却不敢去抢,他怕看到晴儿仇视的目光。
“皇儿。”皇太后还想劝,可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他一旦做了决定,天王老子都改变不了,“算了,只要皇儿高兴就好,母后的话,你也未必会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濮阳寒走向寒淋漓,握住她的手,对着皇太后道:“她就是儿臣选定的帝后,三日后,朕就下旨,召告天下,她,寒淋漓,将是我北国帝后。”
如果说众人被濮阳寒前一句话吓倒,那么,他后面一句更是有着吓死人不偿命威力。
寒淋漓,居然没死。
“哀家绝不同意。”皇太后站起身,慈祥的笑容隐去,乌云罩在眉心,见濮阳寒丝毫没妥协的意思,只好缓下语气,“如果将军府还在,母后或许会同意,如今将军府亡了,这女人毫无家族背景,怎么能坐上帝后的位子,协助你,威扬我北国。别说母后不同意,朝中上下,均会反对。”
“朕的江山岂是靠个女人才能稳坐,寒淋漓,将是北国帝后,任何人也改变不了,谁敢反对,朕灭了谁。”濮阳寒特意将“任何人”加重音,握住寒淋漓的手朝外走。
“哀家不会同意你立这个女人为后。”皇太后吼道。
“随你,她,朕立定了。”
“如果你敢立她为后,封后大典那天,母后就血溅三尺。”
濮阳寒微微一愣,拉起寒淋漓头也不回的离开,皇太后跌坐在地上,悲痛的道:“为了她,你真要跟母后决裂吗?”
濮阳寒、寒淋漓、银面,三人各有所思的走着,突然,寒淋漓停下脚步。
“那个,你说的,自从有了我,你真的就再也没跟其他女人滚过床单吗?”寒淋漓忍不住确认道,其实,对于立后的事谁会反对,她压根不上心。如果说,皇太后真的在封后大典上想不开,她也不会觉得内疚,只会嘲笑皇太后,太傻,以死相逼,是愚蠢至极的做法。
“你这女人,居然对我说的话质疑。”濮阳寒停下步伐,眼底难掩怒意。
“我可以为他做担保,这些年寒除了你,就再也没宠幸过其他嫔妃。”走在他们后面的银面站了出来说道,见寒淋漓还是一脸不信,银面解说道:“除了你是寒亲自宠……其他那些嫔妃都是由死士代寒宠幸她们。”
“徐缓缓呢?”寒淋漓可没忘记徐缓缓曾经跑到晴朗宫来耀武扬威,甚至还鸠占鹊巢。
“死士。”
寒淋漓侧目,用怪异的目光,看怪物似的看着濮阳寒,看得濮阳寒心里发麻,“你这是什么眼神?收起你的眼神,否则,我将你的眼珠挖掉。”
“说你大方,还是说你傻呢?”寒淋漓托着下巴,一副纠结的样子。
“什么意思?”濮阳寒挑眉。
“自己给自己找绿冒子戴,你说这世上有你这么傻的男人吗?”说完,寒淋漓转身便沿着御花园的石径小道前行。
濮阳寒傻呆在原地,额头青筋暴跳,冷凝的眸子寒霜尽染,愤愤的盯着寒淋漓的背影,“寒淋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几个大步,就将寒淋漓抓住,她略仰起头,轻视地看着他,“我有说错吗?”
濮阳寒嘴角凌乱的在抽蓄,将寒淋漓禁锢在自己怀里,迅速低头,给了她一个窒息的吻。濮阳寒发现,这女人还是被自己吻得晕头转向时才可爱。
“注意一下地形,如果实在是无法忍到回各自的寝宫,请你们也顾及一下形象,这里是公共场合,影响不好,下次记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你是帝君没人敢指责你,可你也要考虑一下身边的人。”银面拍着濮阳寒的肩,将那日寒淋漓对濮阳寒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然后学着她,潇洒的离去。
濮阳寒瞪着银面离去的背影,这个银面真是越来越讨厌了,放开寒淋漓的唇,将她紧搂抱在怀里,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不是个重欲之人,做和不做都一样。”
“体力旺盛呢?”问出口,寒淋漓又后悔了,他体力旺盛,或是什么的焚身关她什么事。
“体力旺盛,有很多种消耗的方法,不一定非要在女人身上,银面跟你小哥……”
寒淋漓突然推开濮阳寒,退后一步,看着他的目光,瞬息万变,惊讶、愕然、鄙夷。
“女人,收起你脑袋瓜子里猥亵的想法。”濮阳寒被寒淋漓鄙夷的目光气得不轻,“跟银面和你小哥在一起是切磋武艺。”
“说清楚嘛!接受你跟男人滚床单,比接受你跟女人滚床单,还令人难以接受。”寒淋漓很无辜,不能怪她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是他说的话就令人好生遐想。
“女人,是你半路截走我的话。”濮阳寒额头上挂满了黑线,是她在关键时刻,突然打断自己的话,现在反过来恶人先告状。
不付出真心,就不会换来伤害,寒淋漓坚信这一点,所以才能同濮阳寒平静的相处。想到濮阳寒自从有了她,就再也没有跟别的女人有肉体关系,寒淋漓的心莫名的升起一丝喜悦,如同吃了蜜饯般,甜滋滋的。
寒淋漓现在的战术是,先让濮阳寒错以为自己不会离开他了,安心留在他身边,等他对自己放下戒心,她才能找到机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