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淋漓目光一震,抬头错愕的望着濮阳寒。
“别不信,是真的。”濮阳寒宠爱的揉了揉寒淋漓的秀发,将她不露痕迹的放在银面身边,转身向皇太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真是难为皇儿了,还没彻底将母后忘的干干净净。”皇太后的语气有些不悦,看着寒淋漓的目光,由刚刚的感激,变成了温怒。
濮阳寒淡淡的看了皇太后一眼,并没有说出安慰的话,凌厉的目光落在杜御医身上,薄唇阴森的问道:“漓妃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回禀帝君。”杜御医双膝陡然一软,跪在地上,将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
濮阳寒越听,面色愈加阴寒,眉头慢慢地收拢,身上的气息染上一层寒霜,怒气仿佛一触即发。
“帝君,你要为臣妾作主。”莹贵人从地上爬起,却因腹部传来的剧痛,又跌跪在地上,颤抖的手指着寒淋漓,悲泣着,下文却未能继续。
淑妃听了杜御医的话不由眉心一皱,他说了这么多,丝毫没提起莹贵人流产之事,淑妃走向濮阳寒,朝他福了福身子,轻声道:“臣妾见过帝君,前后所有事情,臣妾都参与其中,容臣妾……”
“滚。”濮阳寒阴沉着脸,手一挥,淑妃的身子便向旁边倒去,若不是一旁的宫女扶着她,铁定跌倒在地。
“帝君。”淑妃委屈的咬着下唇,眼里雾气迷漫起。
“朕没问你,胆敢再多说一字试试。”濮阳寒瞪着淑妃,目光锋利的恨不得割破空气,眼泪从眼角滑落,淑妃垂着头,愈加委屈。
闻讯而来的贤妃和嫔妃们,见殿堂内危险的气氛,都没敢出声,静静的站在一旁。贤妃目光只是淡淡的扫过垂着头,双肩微颤的淑妃,如今四妃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了,也应该轮到她们了,只是这相融间也太短暂了。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悲,争也好,不争也罢,都逃不了祸从天降的命运。北国的后宫,争权夺利的女人太多,谁能笑到最后,谁能成为后宫的霸主,她真想看看,可她知道自己没机会看到,淑妃过了,下个就应该是自己。侧目,淡漠的目光凝望着抱着肚子,痛苦吟声的莹贵人身上。
濮阳寒走近莹贵人,抓住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提了起来,嘴角牵扯着淡淡的弧度,看在莹贵人眼里却是嗜血的笑意,令她不寒而栗,“帝……帝君。”
“莹贵人,你怎么招惹起漓妃了?”邪魅的嗓音,有着不怒而威的压迫力。
“帝君请为臣妾作主,臣妾并没有招惹她,是她对着臣妾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脚,还让臣妾……呜呜呜。”莹贵人想到自己以后都无法怀孕,悲痛、委屈,让她痛哭出声。
濮阳寒看了一眼寒淋漓,确定她安静的站在银面身边后,收回的目光投放在莹贵人身上,“那爱妃打算如何讨回这口气?”
“臣妾。”莹贵人抬起泪泪汪汪的大眼,有些不解地看着濮阳寒,刚才他无视众人,公然跟那个贱婢亲亲我我,莹贵人不聪明,却也不傻,不会妄想濮阳寒如此为是为了要帮自己讨还公道,“帝君,臣妾没有怪漓妃姐姐之意。”
“爱妃的宽容量真令朕咋舌,爱妃不想追究,可朕要跟你父皇一个交代,他把自己的女儿送给朕,朕没有保护好你,你说他要是问起来,朕该如何回答呢?”漂亮的凤眸闪过一抹促狭,妖娆的声音竟是那般的魅惑人心。
“父皇。”莹贵人微愣,听到濮阳寒口中提到自己的父皇,心里顿时有了底,嘴角立即吟了笑。就算濮阳寒再怎么宠爱这贱婢,都不可能为了一个贱婢跟父皇结怨,引发两国战争。抬起头,狠毒的目光锁定住寒淋漓,“臣妾要这个贱婢生不如死,要她被最低贱的男人蹂躏,要她为那些最丑陋,恶心的男人生孩子,生很多很多,像猪一样。子孙后代,男的为奴,女的为婢,不,女的要买到青楼里,受尽凌辱。”
濮阳寒狭长的凤眸,滴血般幽红,堆积着无尽的恨意,愤怒像狂澜一样席卷而来,狠狠的瞪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银面,如她所愿。”
莹贵人得意着,如果她肯将目光收回来,放在濮阳寒身上,她肯定就笑不出来了。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就是指莹贵人这样的。
银面看了濮阳寒一眼,朝空中打了个响指,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将得意洋洋的莹贵人挟持起带走。
“你们放开本宫,你们抓我做什么,帝君让你们抓那贱婢。”莹贵人挣扎着。
“银面,传令下去,让红虎领军,四十万,攻西国。”濮阳寒语气坚定不容反驳,态度万分冷漠。
银面并不奇怪濮阳寒会攻打西国,西国地处南北两国中间,上次就是因为西国不肯借道,濮阳寒的大军才迟了一个月到达南国,让他怀恨在心。南国来的和亲郡主,濮阳寒都是直接将她封为贤妃,还宠爱了一段时间,从那以后西国和亲,濮阳寒二话不说,封为贵人,放在后宫不理不睬,任她自生自灭,谁知,她居然闲着无聊,找上渡妹妹的麻烦。不是找死是什么?
寒淋漓表情很淡定,似乎两国战争不是因她而起,目光锁定在濮阳寒身上,他总能够如此的耀眼,让周围的人或者物都失去了颜色。淑妃等人倒吸口气,难以置信的望着濮阳寒,寒家、林家、徐家、李家均被他灭了,现在又因莹贵人祸及到西国,难不成他也要灭了西国,他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