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启迪青少年明察秋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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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明察秋毫(7)

郑板桥看着那可怜的老汉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有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然后,他故意显得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大家都说这块大青石是惊扰我县太爷的罪魁祸首,那么,我就开堂审理这件案子。而诸位都说亲眼所见,就一齐请到大堂上作证吧!你们如若不去,我审石头,它赖账,这案子怎么好断呢?”财主、恶棍们暗自好笑,心想这位老爷真是个怪物,自古哪有审石头的?我们不妨去看看他如何审法。

一会儿,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坐着县太爷郑板桥。堂前一边跪着卖粥的老汉,一边是五花大绑的石头,两旁站着胖财主、大麻子等一帮证人。堂上气氛严肃,鸦雀无声。

“叭!”惊堂木猛地一敲,郑板桥手指青石问道:“好个可恶的石头,你因何无事生非,将老汉粥罐砸破?快快给我如实招来。如若不招,将你砸个粉碎,扔进粪坑!”连问三遍,石头不语,郑板桥又将惊堂木一敲,喝道:“来人!”给我将它重打四十大板!”

衙役们举起木板“叭哒,叭哒”就打,嘴上还一五一十数着。这时候,站在两旁的“证人”一个劲地挤眉弄眼,暗自发笑。

坐在堂上的郑板桥看得真切,突然大吼一声:“你等证人,不好好听我审案,暗中捣什么鬼?”大麻子赶忙回答:“老爷,小的怎敢捣鬼,只是想发笑,笑这石头是没嘴的哑巴,就是审上三年五载,打上千儿八百,怕也供不出一句话来!”“怎么这石头是哑巴?”郑板桥故作惊讶问。众人答道:“千真万确,石头不会说话!”“没有嘴巴不说话,它可会走动?”郑板桥又问。“老爷,石头又没有长腿,怎么会走呢?”众人笑道。

“住口!”郑板桥猛地把惊堂木“叭”地一敲,霍地站起来喝道:“你们明明知道这青石头一不会说话,二不会走动,它何以能欺负这卖粥的老汉,成为砸碎粥罐的罪魁祸首?这分明是你等存心不良,嫁祸于石,欺骗本官。欺官如同欺父母,我今天对你们决不轻饶!”

这一下子可把财主、恶棍们吓得屁滚尿流了,他们原打算寻衅闹事捉弄郑板桥,没想到反而被他“捉”了。平时这伙人耀武扬威,可现在要尝那板子的滋味,一个个全都软了,扑通一下全都跪到郑板桥面前,如同鸡啄米般连连磕头求饶。

郑板桥自然有他的算盘,惊堂木一拍:“打!”等每人挨了十大板又说:“你们既然磕头求饶,本官也不为难你们,但还差三十板子是继续打呢?还是留下赎罪钱,放你们回去?”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心想,这四十大扳打下来皮开肉绽,不瘫也得瘸,一个个都说:“老爷开恩,我们给钱,给钱。”

财主、恶棍们溜走了,留下满满一箩筐的钱。郑板桥把那个卖粥的老汉扶起来,将满筐的钱全给了他,还安慰了老人一番,又派人送他回家。老人感激万分,逢人就说范县来了个郑青天。而那些豪门财主、地痞恶棍们收敛得多了,再不敢明目张胆地欺侮百姓和算计郑板桥了。

元亮审扇

山东青州府益都有个叫范小山的人,一天外出做生意,不料年轻貌美的妻子贺氏在家中被人所杀。现场只留下一柄扇子,上有诗句,题款是王晟赠吴蜚卿。王晟是何人无人知道,可吴蜚卿却是当地有名的阔财主。范小山立即执扇上府告吴蜚卿。

郡县衙门立即拘捕吴蜚卿,可吴蜚卿却说冤枉。重刑之下,他吃不住,吴得承认指定的罪行。这个案子经过多名官员审核,认为没有出入。

不久,新任青州刺史周元亮复审此案,心中生疑:吴蜚卿杀人证据只有一把扇子而已,况且那个王晟是何人亦不知晓,证据显然不足。再说被害妇女是春天被杀,那天夜里阴雨绵绵很是寒冷,扇子根本是用不着的东西,怎么会有在干那紧急匆忙之事时拿把扇子当累赘呢?想到这里,他将那把扇子取出再三观看题诗,觉得似曾相识,再一细想,猛然记起以前在城南某店避雨,看见墙上有题诗,而且就是这首。

周元亮发下传签,马上把城南那店主押来。周元亮问他:“你那店里的题诗是何人何时所题?”

店主道:“去年有二三个日照县的秀才到我那儿喝酒,喝醉了,就有个叫李秀的在墙上题诗。”

周元亮又命人到日照县把李秀提来,怒言道:“你身为秀才,为什么要杀人?”李秀大惊否认。周元亮把扇子扔给他说:“明明是你写的,为何假托王晟之名呢?”

李秀一看说“诗确是我作的,可字不是我写的。”

周元亮问“你看笔迹是谁的?”

李秀回答:“像是临沂王佐写的,那天他跟我们几个一块儿在城南喝酒了。”

周元亮马上把王佐拘捕到衙,王佐交代:“这扇面是益都商人张成叫我写的,他说王晟是他表兄。”周元亮把张成抓来,只过一次堂,他就认了罪。

原来,张成偷看到贺氏长得漂亮,心生歹意,伪造了吴蜚卿的诗扇,冒充吴蜚卿前往引诱贺氏。他打算事成以后就亮出真名,不成就嫁祸于吴蜚卿。他跳进院墙,见贺氏已睡,摸进去想偷袭行奸,谁知贺氏枕下藏刀,惊恐之下竟操刀直刺张成。张成夺刀后想逃跑,却被贺氏揪住,而且喊叫起来,这下张成可急红了眼,一刀杀了贺氏,扔下那柄扇子就仓皇而去。

吴蜚卿被无罪释放,冤案得到了昭雪。

闲谈擒盗

清朝,山东莱州有个强盗,凶狠奸诈,罪行累累,被官府捉拿后常常翻供,审讯的官员拿他无法,不知如何定罪。

新任太守张船三一到职,离任太守便向他移交此案。问清案情,张船三笑道:“这类小事,在下3天便能结案。”

第二天早晨,张船三到衙门客厅,伸开两腿坐在炕上,茶几上放着一大盘金华火腿,台阶上放着一缸绍兴美酒。书童扇炉暖酒,书吏记录口供。

张船三把强盗叫来,边喝酒边问:“你是郯成人吗?”

强盗回来说:“是的。”

“你年龄多大了?”

“37岁了。”

“你住在城里还是乡下?”

“住在城里。”

“你有父母吗?”

“小人不幸,父母都死了。”

在旁记录的书吏感到好笑,不知新太守何故老是问些细碎小事,如此审讯哪能结案?

第二天,张船三依然问强盗说:“你年龄多少了?”

答道:“39岁。”

“你住在乡下还是县城里?”

“住在乡下。”

“有父母吗?”

“父亲早死了,只剩下母亲。”

这时书吏更觉好笑,认为太守所问和昨天没有什么不同,看来这位新太守是个糊涂虫。

到了第三天,张船三传衙准备刑具,听候结案。他照例来到客厅喝酒,又把强盗喊来问道:“你年龄多少了?”

答道:“41岁。”

“你住城里还是乡下?”

“有时住城里有时住乡下。”

“你有父母吗?”

“小人全福,父母双在。”

书吏在旁暗自摇头,想太守所问就如老太婆谈家常,怎么能就此定案。

这时张船三连饮三杯,严肃地对强盗说:“看案卷,你犯罪事实确凿,为何屡屡翻供?”

强盗回答:“小人实在冤枉,恳求大人怜悯详察。”

张船三拍案斥责道:“少来这套,人家说你狡诈,确实没有说错!我和你闲谈3天,都是家常小事,你3天所答,前后不符。小事尚且如此出尔反尔,谈及案子本身的事更是如此!如果再敢掩饰强辩,我就把你3天所答的小事,用来证明你的反复无常,即使用严刑处死,也不算过分。”强盗还想辩解,张船三命令衙役:“狠狠用刑,打死勿论!”

强盗这时吓得急忙求饶,情愿交代,发誓不敢再翻案,并在供词上签字画押,这件案子就此了结了。

那位书吏见状恍然大悟,对新太守张船三叹服不已。

智捕内贼

清朝福建闽县知县段光清,善断疑案。

一次,福建省总督府签押房中失窃700锭银子。总督要段光清限期破案,段光清一口应诺道:“多则10天,少则6天,下官保证将盗贼缉拿归案。不过请大人答应三件事:第一请准许本县差役守卫总督衙门四周;第二,凡从大人衙门口出入者,一律准由卑职派人检查;第三,卑职来见大人,不论何时何地,望勿拒绝。”

总督一一答应,段光清立即回县衙部署。一连几天,段光清接二连三求见,白天深夜一天来几趟,总督因事先答应,也不便拒绝。可段光清到了总督面前却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前后左右看个遍即告辞。总督莫名其妙。

第6天一早,段光清带着衙役和刑具,直奔总督府。正逢总督想出巡,仆役前呼后拥走至门口。段光清上前行礼后便道:“案子已破。”

总督大喜问:“窃贼何在?”

段光清指着总督身边的一个随从,厉声道:“就是他!拿下!”

总督见此乃他心腹之人,大惊道:“有何证据?”

段光清并不答话,只是领众人来到督府中的花厅,里面有一张床。段光清令人将床抬走,只见床下有一堆松土,挖掘开来,里面果真藏着一大包银锭,一数只有200锭。段光清对被捕者道:“老实交代,还有银子藏于何方?否则严惩!”

被捕者吓得浑身发抖,只得供出其余500锭银子的藏匿地点。

总督钦佩地问段光清:“你是怎么破此案的?”

段光清笑道:“签押房是机要重地,只有内贼才有机会行窃。可此地吏员仆役甚多,何人作案难以判断,故向您提出三条要求。盗贼心虚,一定急于了解我的行踪及破案情况。我来求见,他必定设法窥听。不出所料,我每次来总见该人悄然窥视窃听。如果不心虚,何必如此呢?但是,所失之银藏于何处,我还不知。便在府中到处观察。一次走过那间花厅,无意发现里面床被人移动过,再一注意,又见那仆役的眼神也时常盯着床处。于是,我断定这儿可能便是藏赃之处。”

智判奇案

戏剧里的徐九经生得四体不均,五官不正,相貌丑陋,但他为人正直,品行端正,且满腹经纶,乡里之间远近闻名。

这一年,并肩王爱妃之弟尤金娶了个叫李倩娘的女子,拜堂之时她刚要自杀,却被安国侯义子刘钰抢走。尤金大怒,忙找王妃姐姐帮忙,写好一份状纸送至大理寺,告刘钰花堂抢亲,上面还有并肩王手谕;刘钰一听,也不示弱,写好一份状纸,状告尤金强抢人妻,上面盖上安国侯的大印,送至大理寺,大理寺正卿、少卿、刑部尚书、吏部尚书、都察院都察史一见是这两家的状子,都傻了眼,只好纷纷隐退。并肩王大喜,想要亲审,但又怕不能服众,便决计找一可靠之人审理。他心生一计,想到徐九经曾因貌丑遭安国侯参本受贬,必恨之入骨;今再提拔他,他定肯竭力效命。于是,并肩王急向皇上参本,保举徐九经为大理寺正卿。

徐九经上任后,刚刚在大理寺正堂坐定,徐茗便报道:“侯府内张灯结彩,明日午时,刘钰与倩娘就要成亲。”徐九经一听火冒三丈,他想,案子还没弄清便急着成亲,简直没有王法。为了弄清案情,得把倩娘从侯府赚出来。徐九经即赴侯府,经过一番舌战,说服了刘氏父子,答应把倩娘送往大理寺。但安国侯刘文秉却威吓徐九经说:“必在明日开审,把倩娘断给刘钰,老夫要亲自观审,要不然,小心性命难保!”

倩娘虽已赚出侯府,但却招来一场麻烦。想到安国侯的威胁,徐九经不觉害怕。要是有一柄尚方宝剑就好了。他决计找王妃帮忙。

徐九经一到王府,便受到王妃的热情款待,尤金还向他出示了婚书,证明倩娘曾与他结婚。徐九经一看,便决计将倩娘判给尤金。但又恐安国侯不依,自己性命难保。说及此事,王妃盛怒之下,决定请王爷赐给徐九经一把尚方宝剑。

徐九经又回到了大理寺,恰巧,玉田县酒店掌柜李小二来访。两人吃述完毕,徐九经便来探望倩娘,且安慰她说:不要哭,一定将你判给尤金。倩娘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便向徐九经诉出真情。原来,刘钰与李倩娘自幼定亲,只因刘钰从军,八年未归,倩娘被尤金抢走,幸而刘钰即时胜利立功回家,才免于一难,且订婚之事有倩娘同宗弟兄在玉田县卖酒的李石磙为证,徐九经在玉田县从未听说过此人。他想李小二一定知道,便叫徐茗找来李小二。李小二一见倩娘,即刻认了出来,且说倩娘与刘钰幼时定亲,他亲眼所见。原来李小二就是李石磙,只因开了酒店,人们都叫他“店小二”,才把他原名李石磙忘了。徐九经一听大惊,他原以为倩娘该判给尤金,才到并肩王那里去求尚方宝剑的,可现在人证已到,抢亲的明明是尤金,这该怎么办呢?

正在为难之际,并肩王已领衙役送来尚方宝剑,并威胁道:”明日审案,必按婚书把倩娘断给尤金!”徐九经想到两家权贵以势逼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当他饮酒解闷之时,并肩王又差人送来剧毒药酒“鹤顶红”。传令:“如不从命,此药便是你归天之物!”徐九经想来想去,只有死路一条,身边徐茗却说:“老爷一死,王爷必换人再审,倩娘必判给尤金。与其这样不如让倩娘一人去死,那时,谁也别争了!”一句话提醒了徐九经……

第二天,大理寺正要开审之际,并肩王率众威风凛凛地赶到,劈头指定徐九经要按婚书而断,叫他把倩娘判给尤金。接着,安国侯刘文秉气冲冲赶到,瞪着眼叫徐九经按实情而断。徐九经娓娓连声:“照办,照办。”徐九经发令升堂,并肩王、安国侯都登上正座,徐九经只得搬了一条小凳,坐在公案之下。徐九经先传来尤金对他说:“你有婚书,倩娘应断给你。”并肩王在一旁笑道:“好!有胆有识!”安国侯却大怒,大吼:“一派胡言,断得不公!”徐九经又传来刘钰对他说:“刘钰与倩娘自幼订婚,有人为证!”说着,传来李小二当堂作证。并肩王一看,大怒。说徐九经两面讨好,油嘴滑舌,如袒护凶犯,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