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丹瑄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变的更难看了,“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绝媚突然不愿意了,朕不是说过无论你用任何办法都要把他带回来吗”?
“绝媚的确是不愿意,臣带了好一千精兵,她虽武功高强,却也无可奈何,再加上郎西很想要来,她也只得同意,不过她说不放心要送郎西回京,她本是皇上的贵客,皇后的姑姑,臣也不好反驳,谁知道半路上突然遇到一群人的袭击,这群人剑法出神入化,个个蒙面,臣等中了他们的埋伏,那群人趁机把郎西给带走了,绝媚和她弟子也跟着去追了,臣也想追去的时候被一位蒙面人挡住,他武功高强,臣不是他对手…”。
谢丹瑄恹恹的揉揉眉角,“镜明,你是朕一手栽培出来的,武功不弱,怎么会连个孩子都保护不了,那绝媚她们呢,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这个…臣不知道,绝媚功力臣也摸不清深浅,不过臣就是奇怪,当初在沙漠捉皇后的时候,皇后都能使出迷药的法子,绝媚是皇后的师父按理说不该让那群人逃走…”。
“你的意思是她想故意让他们逃走,然后她把孩子追了回来带着孩子回了邪医谷,也可能她们根本是一伙的”?谢丹瑄脸色不断的变化,冷声问。
“这两个都有可能,也都可能不对,臣没有证据,不过那群蒙面人的招数好生怪异,倒是有些像在江湖上消失已久的名剑山庄招数”。
“名剑山庄…”?谢丹瑄陷入深思,“不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吗,听说名剑山庄南图远死后就消失了,等等,南图远,姓南…”。
青白的脸顿时如疾风骤雨般变了颜色,他暗暗握了握拳转身往凤仪宫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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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月和醉云长途跋涉的才回来,上官宓才刚让御膳房送些吃的过来,她最近心里头也是不好受,难得重逢正想说说上几句好好聊聊,谢丹瑄便从外面闯了进来。
他来了许多次都大门紧闭,两人好几日没见,这样突如其来的一个照面倒叫两人都怔住,看着她略微消瘦憔悴的面容,他满腔的怒火顿化为满腔心疼,她还以为她狠绝的了断了一点都不难过了,现在看来这几****好似也过的不大好,这是为什么,因为自己?还是为了…。
才掠过柔情的脸色又蓦地变冷,冷厉的眼神落在她脸上,“我真不明白,你干儿子被劫了,还能悠闲的坐在一起吃点心”。
“什么”?上官宓手里的筷子惊骇的掉在地上,回头看向听月和醉云,“郎西被劫了”?
谢丹瑄仔细打量她神情,见她真的着急,脸色稍缓,转头冷笑的瞅着惊慌的听月和醉云,“怎么,你们还没告诉你们主子”?
听月欲言又止的点点头。
上官宓只觉眼前一黑,手臂撑在桌上才没倒下去,是谁,是谁要劫走郎西?“为什么你们不早点告诉我,不行,我要去救他——”。
“站住——”,谢丹瑄拉住她向外走的身影,“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身份怎么啦”?焦急的她烦躁的新仇旧恨一并涌上来,愤怒的将他往外一推,“都是你,你做了什么,要不是你非要把郎西带回来他会被人劫吗,谢丹瑄,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你非要这样折磨我,我自认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又不是没女人,为什么非要让我痛苦”。
“够啦够啦,我让人把他接进宫不也是想让你开心些,让你留在我身边吗,不就是个孩子吗,又不是你亲生的,我是你丈夫,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没有一个孩子重要”,谢丹瑄凌厉的语气另她心头一颤,“再说…这件事不要怪我,还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惹的情人做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简直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些话来,什么叫不是亲生的,就算他不知道真相,可那个孩子也陪他相处了几天啊,他不是很喜欢郎西吗?
谢丹瑄冷哼,指着手指头道:“我什么意思,你好好问问你这两个丫头,还高兴的吃早点,我不信她们一点都不知道,你们说说,劫郎西的人是不是名剑山庄的人干的”?
醉云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慌张,听月还好点,“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上官宓却愣住了,“名剑山庄?好耳熟”。
“你当然觉得耳熟,十多年前,你那暧昧不清旧情人南赫野可是名剑山庄的少主,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没消失”,不知为何,一提到南赫野,一股无名怒火便气的谢丹瑄理智全无,“我看分明是你们串通好的,你说说,你们交情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为什么他也知道郎西,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被他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大通,上官宓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她万分的错愕,更加觉得现在的他蛮不讲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赫野早就回南瑨了,他怎么可能劫郎西,而且他根本不认识郎西”。
“朕胡说”?谢丹瑄寒声道:“上官宓你在装什么傻,南赫野早就没做南瑨的将军了,自从那日在曲州后他就再没音讯,我还以为他找个地方偷偷隐居避世去了,现在看来他就藏在你身边”。
上官宓被他说的呆住了,完全没注意到身边听月一闪即逝的神色,“我也是才到今天才知道,这段日子我天天和你在一块,也没接触过什么人,我怎么知道他没做南瑨将军了,谢丹瑄,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现在分明是在说郎西不见的事,你为什么把事情都迁怒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