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莫名其妙出现的舒曼,宁则远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沉峻,冷冽,连眼皮子都在努力掩饰燥怒的情绪。
“舒小姐,有事?”捏着舒曼的名片扫了一眼,他冷冷问道,语气格外不善。
眼前男人的气势太过骇人,像是六月里的惊雷,舒曼很明智的将林烟卖了:“宁先生,今天本来应该是我们公司林烟来拜访你的,结果不凑巧她刚好请假。”
“请假?”宁则远一时诧异。
可林烟昨天根本没有提起请假的事……宁则远微微挑眉,眸色微暗:“她什么事?”
舒曼说:“好像是家里的事,我给了她两天假。”
家里有事?
宁则远有点不高兴。他昨天特地送林烟上班,还与她通过电话,偏偏那人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提。
宁则远好生挫败。林烟从来只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他想知道,却根本没途径,他好像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
他到底要怎么样,林烟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哪怕一点点都好啊……
默默叹了一声,敛起神思,宁则远正好听到舒曼提到要还那笔买茶叶的钱。捻了捻眉心,他淡淡望过去,漂亮的长眸深邃幽暗。宁则远疏离的说:“这笔钱……不用舒小姐特地过来感谢。”
舒曼会意,她笑道:“好的,那我下次让林烟再来拜访。”
宁则远脸色沉峻的颔首,待人走后,他这才压着火给林烟打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似乎勉为其难的接起来。电话那头很吵,像是电视叽叽喳喳的声音,宁则远忍不住蹙眉:“你在哪儿?”他生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儿声音很冷。
林烟抬头,视线茫然的对上大巴放的车载碟片,她说:“我在车上。”
“去哪儿?”宁则远紧接着问。
这个问题林烟不想回答,咬了咬唇,她含糊其辞的说:“有事出去一趟。”
她不说地方,这让宁则远感觉更加不好!
“你干嘛骗我说今天中午过来?”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根本没有留意自己话中的委屈。
林烟愣了愣,说:“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昨天电话里!”宁则远很不客气,他心情不好,难得这么尖锐。
“我没有啊……”林烟深感委屈,“宁先生,我只是说我们公司要还你钱,又没说是我去。”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宁则远一时语塞,他似乎是自作多情了一回……顿了顿,他刚要说点别的,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珍珠软软糯糯的声音,“妈妈,我饿了。”宁则远大惊:“你还带了珍珠?”
“嗯。”林烟不愿多说,明显在敷衍他。
看她这个样子,是死活不会说去哪儿的了,宁则远虽然生气又介意,但也知道无可奈何,他只好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林烟继续敷衍。
宁则远最受不了她这样:“林小姐,你只请了两天的假!”
“你知道还问我?”林烟牙尖嘴利的反击。
“……”宁则远哑口无言。
听到那边嘈杂的声音,他极少软下身段,耐心的说:“我的意思是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