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白小荷接到一个电话,自称是律师的人约她去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白小荷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
“顾先生已经签过字了,你在这里签字。”律师递给来一支钢笔。
放弃小猫跟闹闹的抚养权,再付顾修言一千万的赡养费……顾修言要跟她离婚,白小荷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先签字,鉴于你是孕妇,离婚协议自你孩子出生后才生效。”律师说。
“我不会签字的!”白小荷握紧了拳头,大声地说,她的声音有些轻颤。
“签吧,迟早都要签。”律师和颜悦色道。
“我要跟我的私人律师商量一下。”白小荷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哽咽道。
拔腿离开咖啡厅,白小荷泪奔了,他不是要离婚,他这是想要她的命啊。
浑浑噩噩等到下班,白小荷忧伤地骑上电动车,在这个城市游荡游荡,她不想回家徒四壁的公寓,也不想回顾家别墅。
十三岁来到顾家,十八岁做了顾修言的新娘,今年她二十二岁。
路过一家夜店,白小荷停了车,走进去,今天她想醉,她从没喝过酒。
几杯乱七八糟的酒下肚,白小荷踉踉跄跄地朝洗手间走去。
“男,女。”她眯起眼睛,看外面的字,所有的东西都是重叠在一起的,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晰。
她一脚踢开门,冲进去,“哇”的一声狂吐起来。
“顾修言,顾修言,顾修言……”她嘴里碎碎念着他的名字,越念生气,她开始骂骂咧咧,边骂边吐。
“白小荷,你丫抽风呢!”一个女人的喝斥声吓得白小荷一个激灵。
她双手捂脸,作鸵鸟状,不是我,不是我,认错人了,认错人了,她心里默念着。
两个女人走到她面前,白小荷移开了手,眯起眼睛打量一番,认出她们来了,“晓娜姐,昕雨姐。”她举手跟她们打招呼。
“白小荷,你出息了,竟然跑到夜店,跑到男厕所发酒疯来了?”米晓娜冷着脸喝道。
白小荷低垂着头,脑袋疼,耳边嗡嗡响,听不真切谁在说话。
“小白,地上凉,快起来。”童昕雨弯腰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顾修言知道你来这种地方吗?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米晓娜掏出手机,拨通顾修言的电话。
这次白小荷听清楚她说的话了,顾修言他不会再管她了,他要跟她离婚,她垂着头,眼泪无声地滴落下来。
童昕雨搀扶着她走出夜店,夜风一吹,白小荷觉得酒醒了几分。
“小白,借酒消愁愁更愁。”童昕雨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顾修言嫌弃我。”白小荷低语着,眼泪再次滑落下来。
“他不爱我。”她呢喃道。
“爱是做出来的,趁醉酒扑上去,事半功倍!”童昕雨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真的?”白小荷一下睁大了眼睛。
“信我!”童昕雨用力拍着胸口。
“昕雨姐,晓娜姐,小白告辞了。”白小荷一下推开童昕雨,打着酒嗝弯腰鞠躬说道。
“顾修言马上就到。”米晓娜没好气地说。
“不用,我开车过来的。”白小荷笑着说,她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童昕雨叮嘱道。
“我有飞鸽,不怕。”白小荷指了指自己的电动车。
“白小荷,骑着电动自行车逛夜店,你真牛!”米晓娜讥讽道。
“晓娜姐再见,昕雨姐再见!”白小荷挥挥手,掏出车钥匙,发动了电动车,戴上白色的头盔,扬长而去。
白小荷出了电梯,低头掏着包里的钥匙,钥匙呢?她的脑袋快伸进包里了。
门突然开了,脖子上一紧,她被人拎进了公寓。
“喝酒了,去夜店?!”顾修言咬着牙说。
咦,他怎么知道她喝酒了?白小荷眨巴着眼睛,茫然地望着他。
爱是做出来的,趁醉酒扑上去,事半功倍!童昕雨的话突然在她耳边回荡。
白小荷眯起眼睛,一个,两个,三个…她面前有好多顾修言,她张开双臂扑腾着,朝那重叠在一起的人影扑上去。
胃里一阵涌动,她张嘴吐了出来,她好像是吐到他身上了。
“白小荷!”顾修言的吼声震得她耳膜发麻。
顾修言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进洗手间,他打开淋浴喷头,凉水从里面喷出来,淋了她一身。
白小荷打了个寒颤,酒又醒了几分。
她蜷到地上,抱紧了他的腿,“不离婚,不离婚,不要离婚……”她闭着眼睛呢喃重复着。
顾修言黑着脸,脱掉身上的脏衣服,冲了个澡。
“顾修言,不要离婚,不要离婚。”村姑抱着他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她的脸比虾子还要红,她踮起脚,仰着头,嘟起嘴往他脸上凑,她的唇滚烫,终于找到了他的唇,她细细吻着他,然后“哇”地一声,她再次吐了。
“白小荷——”顾修言的吼声响彻公寓。
白小荷觉得一阵眩晕,整个身体就悬空了。
顾修言夹着村姑大步走出洗手间,将她重重地摔到床上。
“顾修言,王八羔子,生儿子没屁眼……”白小荷闭着眼睛碎碎念叨。
顾修言不再废话,直接上前,横抱起赤身裸体的村姑,手高高地扬起,重重地落下,朝她的两半臀部招呼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要离婚——门儿没有……”白小荷倒抽着凉气发狠。
啪啪的巴掌声落在臀部上,两半臀部很快就红肿起来。
“奶奶——”村姑挣扎着鬼哭狼嚎起来。
“你叫大爷也没用。”顾修言冷笑着换了一只手,朝村姑的臀部死命拍下去。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签字,我离婚……”白小荷痛哭流涕地求饶。
哭累了,白小荷趴在顾修言的腿上沉沉睡去。
见村姑突然不挣扎也不嚎了,顾修言停止揍她,伸出手探一下她的鼻息,呼吸均匀,温热适中,确定她不是死了,只是睡着了。
这才发现村姑的臀部肿得像馒头,他冷着脸将村姑放到床上,拿来冰袋给她敷臀部。
“嘶——”睡梦中的白小荷皱紧了眉头,轻声吸着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