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黑猫发克为“无赖”歌功颂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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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面试记

发克到了鲁齐家后,鲁齐最大的感觉就是工资不够花,没错,谁家里养一只这样的猫也都会受不了,他在月尾算了算这个月的开销,大抵如下:

鲁齐的啤酒:200元 发克的啤酒:500元

鲁齐的饭费:400元 发克的零食:800元

因为惹了发克而被抓坏的衣服:1000元

被发克注册了色情网站而被扣除的手机费:900元

被发克磨了爪子而报废的衣柜:2000元

发克有天冲楼下老太吐口水,赔偿1000元

发克说找上门来的楼下老太伤害了它的心灵:被它要去500元做安慰

刚刚在算钱被发克发现,殴了一顿,买OK布外加敷乌眼圈,300元

鲁齐疯掉了,他发誓要找一份高薪的工作,让自己脱离窘迫的苦海,于是上网投了300份简历,两天后终于有大公司给他打电话通知去面试了。

去面试的第一家是个外企,鲁齐听说一般外国人都比较喜欢中国文化,于是恶补一通古文,信心十足地去了。

面试官:“请问选择我们公司的理由是什么?”

鲁齐:“师夷长技以制夷。”

面试官:“滚出去。”

第二家是个国内的大公司,鲁齐听说那里很重视人的特长,于是隆重地准备了一番去面试了。

面试官:“请问您的特长是什么?”

鲁齐:“我的特长特别多,LOOK,这里,头发已经留的特长。再LOOKLOOK这里,我衣服的下摆通常也特长。最后看看这里(一伸手),这是我的骄傲,我手指特长。”

面试官:“噢,是吗, 您想不想LOOK一下我的脚趾头有多长?”

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第三家是文化公司,据说很注重员工品质。鲁齐专门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关于品质的考核。有的老板故意往楼梯上洒大头钉,看应聘者是不是去拣起来,还有的故意在路上放倒把扫帚,看有没有人扶。鲁齐觉得这实在是小意思,踌躇满志去应聘了。

面试官:“您好,请问您在忙什么?”

鲁齐低头忙着收拾:“这有张废纸,我得把它拣走。否则它会影响公司形象。”

面试官:“谢谢,下面我们谈谈。”

鲁齐:“等一下,办公桌上文件不整齐,我整理一下。”

面试官:“我们谈谈吧。”

鲁齐:“啊——,不好,我刚刚想起来,我在楼下的时候拣到了一分钱,现在交给您。做人奏是要实实在在。”

鲁齐接到了一张录用通知,职位是扫楼道的。

他又开始投简历了。

这一天下午,鲁齐接到了一个电话。

通知人员:“鲁齐您好,我们是法国莎资公司,在网上看到了您的简历,您的第二外语是法语是吧,程度一定不错啦,我们正缺会法语的销售人才,请您明天下午三点过来面试一下,我们会有专人来考核您的法语水平。”

鲁齐汗下:“小姐,我只是说我的第二外语是法语。”

通知人员:没错啊,您的程度一定不错,请您过来接受一下面试。我们有专人考核。”

鲁齐:“我是说我学过一点法语。”

通知人员:“对啊,您水平一定不错,那么来面试吧。我们有专人负责考核。”

鲁齐彻底颓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没有了:“我只是说我学过的第二种语言是法语。我只是学过一点法语。只是学过一点。一点。”

那边电话挂了。

不过那是家大公司,鲁齐还是没禁住诱惑,决定铤而走险。发克看见鲁齐那么兴致勃勃的样子,忍不住也有些好奇,想去见识一下。它决定扒在鲁齐的提包上一起去参加这次面试。

初夏,天气已经很热,但这公车里还没有空调,发克简直烦透了,它左看右看,忽然两眼放光。

“啊,有人摸我的屁股。”鲁齐左边一个女生忽然拼命地叫了起来。大家兴奋地看着鲁齐。鲁齐只好把两只手都放在扶手上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做。

“啊,有人摸我的后背!”鲁齐右边一个女生也跟着嚎。大家又兴奋地看着鲁齐。鲁齐快把车的扶手抓断了。

“啊——流氓啊——”鲁齐后面的一个胖女人忽然也喊了起来,大家诧异地看着胖女人,发克也在诧异:“我没摸她啊。”人们问:“摸你哪里了?”那女人红着脸说:“哪里也么有,我只是想趁流氓还没动手时先练练嗓子。”

“啊咣——”一声,那女人不见了,车门上只留了一个人形的大洞。发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娘的,我可以容忍别人怀疑我的品行,但绝不能容忍别人怀疑我的品位。

满身都是冷汗的鲁齐下车了,大家都用崇拜的眼神目送他,发克优哉游哉像睡吊床一样睡在他的提包上,跟着鲁齐走进一座豪华的办公大楼。

等待面试是件兴奋而紧张的事情,几个面试者都在一间大办公室里。鲁齐坐在最后,这家伙紧张得有点两眼发直表情痴呆,发克则好奇地看着排在他前面的那些表情严肃的小白领:“怎么都跟等待进天堂似的?”

面试官是个大胡子,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他的最爱就是看着应聘者一个个败倒在他的脚下,在为急救医院提供顾客方面此人功不可没,为此附近的急救医院还专门奖励过他一张殡仪馆的优惠卡。他死了或者他家里人死了都可以打八折。

大胡子看着第一个应聘者的简历:“知识渊博?好呀,对于学识丰富的人,我通常————会考他的体能。秘书,带他出去跑5千米,跑完如果不出汗也不喘粗气就回来见我。”

咣荡一声,面试者昏倒被拖了出去。

面试官看第二个人的简历:“喜欢思考,也喜欢攀岩?这爱好不赖。对于智慧和体能都不错的人,我通常————考他的耐力。助理,去挠他的脚心500下,不笑的话再带回来见我。”

又昏倒一个被拖了出去。

面试官看着第三个人的简历:“这是你的简历吗?”

第三个人筛糠:“是,是我的。”说完又是咣荡一声。

面试官:“我还没开始问呢怎么就挂了。”

发克惊讶地看着被抬出去的人:“真拽啊,进天堂也没这么复杂。”它跟着忽然咧嘴一乐,露出尖利的四只牙:“不过,这种面试我喜欢。嘎嘎。我要帮鲁齐好好和他玩玩。先找个帮手去。”

发克冲天竖起中指,大天使本来正在给上帝洗脚,这一下BIA叽一声摔了下来,满头满脸的星星乱飞。

发克:“老兄近日哪里发财?。”

大天使终于清醒过来:“KAO,又是你小子,想死是不是呀你。”

发克:“对呀我想死的紧呢。那样好去天堂跟你混了。”

大天使:“白日做梦,你好好活着吧。”

发克:“我最爱看你生气的样子了,那么有男人味,像A片的男主角。”

大天使一听这话,马上抬头挺胸提臀收腹,声音都变成美声了:“真~~~的~~~?”

发克:“是啊,活脱脱一个日本A星啊。”

大天使扑了上来:“我掐死你!你的小JJ才站不直呢。”

发克轻松地把大天使绊了一个跟头,坐在屁股底下:“少说废话,你看着这里这个男生,他现在负责我的吃喝。你得让他顺利把这个工作拿下。那样我才能吃得好喝得好。我吃得好喝得好才心情好,我心情好了你们才能过的好。”

大天使狂哭:“这家伙根本就是穷命鬼,我给他改完命运上帝知道后肯定又要废了我。”

发克把指甲刷地弹了出来:“你改完上帝不一定会知道,但你不改我现在就抓烂你的脸。”

“好吧。”大天使哭丧着脸,冲着面试官一指,嘴里嘟囔道:“弱智白痴死猪头,碰上你俺成冤大头,再不变傻,踢你下楼。”

忽地白光一闪,面试官浑身一抖,两眼猛地斗鸡起来,看着鲁齐色迷迷地笑:“今天天气挺好的,我下午没有事,心情也挺好的。哥哥好,请问您来这里做什么?”

鲁齐有点犯傻:“我当然是来面试啦。”

面试官:“哦,对呀,您是来面试的。请问您想应聘什么职位呢?”

鲁齐汗下:“当然是销售人员,你们公司目前只招这一个职位。”

面试官笑得连大天使都起一身鸡皮疙瘩:“回答的真好呀,我看一下你的简历哈,哦,爱看益智类电视节目?”

鲁齐:“没错。”

面试官忽然把脸拉长,把腿罗圈,竖起兰花指,俨然长了胡子的李咏:“OK,现在开始幸运第一关。”

“请回答第一个问题,2005年春节联欢晚会上最无厘头的那句‘今年联欢会突出的是一个联欢的主题’这句话是谁说的?A加菲猫,B朱丽叶,C倪大姐,D王母娘娘。”

鲁齐翻着白眼:“倪大姐那句经典地球人都知道,这种问题也要考?”

面试官惊喜万分:“恭喜你回答正确!呕耶!请听下一道题。人为什么不要吃狗肉火锅?A,为了爱护小动物,B,为了爱护人自己。”

鲁齐得意地说:“当然是B,人拉屎,而狗吃屎,那人吃狗不就等于人吃自己的屎嘛。HIAHIAHIAHIA~”

大天使吐了。因为他经常偷偷下来吃狗肉火锅,江湖人称狗见愁的就是他。

“请听第三题,粉色小猪跑过绿色草地,死了,请问它是怎么死的。A,累死的。B,饿死的,C,失恋了悲伤死的。”

鲁齐一跳三尺高:“我知道我知道,哪个都不是,是侉死的。你敢说我说的不对吗?”

面试官激动地跳上了桌子:“回答正确,恭喜你求职成功,请问你的第一个职业理想是什么?”

鲁齐眼望前方,深情地说:“我最大的理想就是为人民惩恶扬善,既然金钱是万恶之源,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来独挡难关吧。给我钱,给我多多地钱。啊嘎嘎嘎嘎嘎嘎(做了一个京剧里的惯用手势。)

面试官感动不已,山东口音都出来了:“大兄弟,好淫咧,俺们老板要给每个销售人员的底薪是1500,奏这么着,给你翻十倍,一万五怎么样?”

鲁齐惊死了,没想到自己有如此成就:“这——这——这——”

面试官一看他眼发直手发抖,以为是嫌钱少:“败急兄弟啊败急,俺做主咧,从俺工资里给你分一半过去,再加4千。外加利润50%的提成。”

发克觉得一万九应付自己开支足够了,于是给鲁齐使了个眼色,谁知道鲁齐开始贪心了:“我,再考虑一下。”发克火了,上去抓起他就duangduang摔了两下麻袋,鲁齐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我同意了。”

面试官一把拉住鲁齐的手:“好同志啊,真是好同志啊。多么为人民着想啊。你为大家,大家也为你,咱马上签合同,你愿意终身咱就终身,你愿意连下辈子也签了我也没意见。根本不需要让你这样的人有试用期。”

就这么着,鲁齐签了合同,他本来想签终身,后来想想又改成了三年:“也许三年后我就是老板。风水轮流转。”

大天使完成了任务,被发克放回天堂,他下来的时候把翅膀摔坏了,发克临时找了两把扫帚给他安上,谁知道这造型还挺新颖,一时在天堂独领风骚。上帝嫉妒他夺去了众天使爱慕的眼光,非说他放P太臭,罚他洗厕所一个月,每次洗完还要当众从马桶里舀杯水喝掉。据说这是日本人训练员工的发明,大天使因此恨死了日本人,那段时间看见日本人来报道就都给撵进地狱。

发克让鲁齐顺利地进入了这家大公司,它因此也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每天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看见漂亮女孩子流流口水,闯下祸时脚底抹油,它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有趣了,决心好好折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