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中华传统美德百字经·良:推重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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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有良知,为民造福(1)

荀子存良知讲仁战

◎以爱己之心爱人,则仁不可胜用矣;以恶人之心恶己,则义不可胜用矣。——晁补之

荀子(约公元前313—前238年),名况,字卿。因避西汉宣帝刘询讳,因“荀”与“孙”二字古音相通,故又称孙卿。周朝战国末期赵国猗氏(今山西安泽)人。著名思想家、文学家、政治家,儒家代表人物之一,时人尊称“荀卿”。曾三次出齐国稷下学宫的祭酒,后为楚兰陵(今山东兰陵)令。荀子对儒家思想有所发展,提倡性恶论,常被与孟子的性善论作比较,对重整儒家典籍也有相当的贡献。

大思想家荀子生活在各国拼命厮杀、你争我抢的战国时代。

荀子常到各地去游历,所到的地方哀鸿遍野,尸骨成堆,人烟稀少。每每看到这种凄惨的景象,一股悲凉就会袭上他的心头。

荀子冷静地想:都是战争,那无休无止、烽烟四起的战争,造成这样萧条的景象。可怎样制止这些残酷的战争呢?荀子经过苦思冥想,终于提出了“仁战”的主张。

荀子实在不忍心看到老百姓继续遭受战乱所带来的巨大痛苦,于是,决定周游各国,奉劝各国都讲“仁战”。

有一次,荀子来到赵国,正巧楚国的临武君也在赵国,临武君和荀子一样都是当时很有名望的学者。赵国国君孝成王正在谋求强国的妙策,听到他俩到来,立即盛情接待了他们。

孝成王把他俩请到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虚心地向他们请教用兵的要领。

临武君傲慢地说:“用兵的要领有二:一要有好运气,二要占领有利地势。”

荀子不同意临武君的意见,他反驳说:“如果各国无休止的争战,尔虞我诈,不讲信用,得不到人民的拥护,那么,就算运气好,地势有利,最终也必然失败。因此,我认为用兵的要领只有一点,那就是必须得到人民的拥护。”

临武君看到孝成王津津有味地听着荀子的话,心里酸溜溜的。但他不甘示弱,进一步争辩说:“不,不,我认为作战的要领只有一点,就是在对方没有准备时,偷偷地去进攻。”

荀子一向反对不讲仁义的做法,听到临武君说出要偷偷进攻别国,非常气愤。他坚决反对说:“对讲究仁义的军队,用欺骗手段是无济于事的。因为讲信义的军队,官兵一心,上下一致。在同敌人交锋时,队伍行列整齐,纪律严明,士兵作战勇敢,不怕牺牲。这样的部队像一把锋利的宝剑一样刺入敌人的心脏,敌人必然溃不成军。”

“再厉害的部队也经不住突然的袭击。”临武君迫不及待了。

荀子知道,像临武君这样好战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卑劣的手段都会使出来的。但他坚信,广大人民才是决定战争胜败的根本力量。他继续说:“讲仁义的部队必然会得到人民的全力支持。其实,早在敌人偷袭之前,老百姓就已摸清敌人的底细,并主动报告给部队。等敌人来袭时,部队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痛击敌人。这样,最终失败的还是敌人。”孝成王听了荀子的话,深受启发。他按照荀子的方法训练部队,果然一次又一次地击败了来侵略的敌军。从此,赵国实力大增,成为强盛的国家。

赵国的成功使荀子仁战主张的影响越来越广泛,荀子的学生也对仁战的主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学习老师的思想,希望能像老师一样把思想运用于实践中去。

一天,荀子正讲他的仁战思想时,有一个名叫陈嚣的学生提出了一个尖刻的问题。

他向荀子问道:“老师,您讲用兵时,又常常要提到仁义信用。可是,用兵就是打仗,就是杀人;而讲仁义信用是要爱护人民、取信人民的,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荀子觉得陈嚣的问题提得好,就趁这个机会给同学们解释道:“讲仁义信用,确实是要爱护人民。可是,大家想想,要爱护人民不惩罚那些残害人民的坏人能行吗?不用正义的战争驱逐敌人,敌人会自动撤退吗?更主要的是,人民也会加入到这种正义的战争中去。只有那样,人民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故事感悟

荀子的仁战主张告诉我们,战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民心。荀子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的重要性,心系百姓,心系国家,这才是国家强盛的根本所在。

◎史海撷英

荀子重“礼”

荀子的思想偏向经验以及人事方面,是从社会脉络方面出发,重视社会秩序,反对神秘主义的思想,重视人为的努力。孔子中心思想为“仁”,孟子中心思想为“义”,荀子继二人后提出“礼”,重视社会上人们行为的规范。以孔子为圣人,但反对孟子和子思为首的“思孟学派”哲学思想,认为子贡与自己才是继承孔子思想的学者。荀子认为,人与生俱来就想满足欲望,若欲望得不到满足便会发生争执,因此主张人性本恶,需要由圣王及礼法的教化,来“化性起伪”使人格提高。

冯道论以民为本

◎以仁义服人,何人不服。——吴敬梓

冯道(882—954年),字可道,自号长乐老。五代瀛州景城(今河北交河东北)人。中国大规模官刻儒家经籍的创始人。历仕后唐、后晋(契丹)、后汉、后周四朝十君,拜相二十余年,人称官场“不倒翁”。好学能文,主持校订了《九经》文字,雕版印书,世称“五代蓝本”,为我国官府正式刻印书籍之始。

汝州民众要为刘审交树碑建祠、按时致祭,前相国、太师、秦国公冯道听到这些消息后说:“我曾做过刘审交的幕僚,知道他为人廉正、平和、慈善,不愧是个好官。在辽州(今山西左权)、磁州(今河北磁县)做刺史和在陈州(今河南淮阳)、襄州(今湖北襄阳)、青州(山东青州)做防御使时,被人称道为公正诚实,不出花样。他治理汝州(今河南临汝),又怎能有别的做法呢?民众的租税不能减免,徭役不能免除,冷的不能给他衣穿,饿的不能给他饭吃,百姓自己匆忙劳碌,刘使君对他们又有什么特殊帮助呢?但去世的时候,却让百姓如此感怀,其原因在于不施酷刑,不行盘剥,不假公济私,不害物利己,坚决施行清官政治,轻刑罚,赦过错,克己节用,安于俸禄、固守礼法罢了。

凡做父母官的,谁不能这么做呢?但以前的州官,却不能这样做,所以汝州民众(对这样做的刘审交)赞叹爱慕。现今天下战乱之后,四方盗贼抢掠之余,织机不转动而赋税却频频征收,人民稀少、仓库空虚,将此称为康泰,而不改变随意的政令。上下大小各类地方官吏,若确能哀怜民众,不横征暴敛,不滥杀无辜之民,以民为邦本,以政为民本,和平宽易,那么刘审交的为政又怎值得称道呢?又怎怕自己不能博得美名呢?”

◎故事感悟

冯道的评论鞭辟入里,让人深思。现如今的社会,我们也应当提倡关注民生,关心民瘼,强调“为政以爱民为本”。

◎史海撷英

冯道警醒明宗

后唐天成、长兴年间,连年丰收,中原比较安定,冯道却告诫后唐明宗:“我以前出使中山,在经过井陉天险时,怕马有个闪失,小心翼翼地紧握着缰绳,但到了平地就认为没有什么值得顾虑了,结果突然给从马上颠下受伤。在危险的地方因考虑周到而获得安全,处于太平的环境却因放松警惕而产生祸患,这是人之常情。我希望你不要因为现在丰收了,又没有战事,便纵情享乐。”明宗问他:“丰收后百姓的生活是不是有保障了?”冯道说:“谷贵饿农,谷贱伤农,历来如此。我记得近来聂夷中写过一首《伤田家诗》道:‘二月卖新丝,五月粜秋谷,医得眼下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偏照逃亡屋。’”明宗让左右抄下这首诗,经常自己诵读。

◎文苑拾萃

荣枯鉴·圆通卷一

(后唐)冯道

善恶有名,智者不拘也。

天理有常,明者不弃也。

道之靡通,易者无虞也。

惜名者伤其名,惜身者全其身。

名利无咎,逐之非罪,过乃人也。

君子非贵,小人非贱,贵贱莫以名世。

君子无得,小人无失,得失无由心也。

名者皆虚,利者惑人,人所难拒哉。

荣或为君子,枯必为小人。

君子无及,小人乃众,众不可敌矣。

名可易事难易也,心可易命难易也,

人不患君子,何患小人焉?

汲黯心怀良知不怕死

◎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管子·牧民》

汲黯(?—前112年),字长孺。濮阳(今河南濮阳)人。西汉初年名臣。汲黯出身名门,七世为卿大夫。在周时便几世为卫国的卿大夫了。孝景帝时为太子冼马,武帝即位后为谒者,并先后任荥阳令、东海太守、主爵都尉,位列九卿。汲黯为政,以民为本,同情民众的疾苦。一次河内失火,武帝派他去视察,他到河南,见正遭水灾,饥民塞路,父子相食,饿死沟壑者不计其数,汲黯不畏矫制之罪,便以皇帝使臣的名义,持节开仓放粮赈济贫民,人民大悦。

汉武帝时期,整个河内地区连下暴雨,山洪成灾。

天空中一直下着雨,整个河内(今陕西)地区雨水过多,河流暴涨,黄河大水滚滚而下,气势汹涌,人们的房屋被冲毁了,牲畜被冲走了,庄稼被淹没了……

人们受不了这可怕的洪水,纷纷祈求上天停止下雨:“天啊,可怜可怜我们吧!”

“天啊,我们不要这么多雨啊!快别下雨了!”

可怕的雨水总算停止了,洪涝接着也消失了,人们满怀希望重新整理被水灾破坏的一切,盖了房子,买了牲畜,地里也重新种上了庄稼。

但是,可怕的旱灾又一次降临到大地上。一连好几个月不下雨,太阳整天晒着,把地里的庄稼全部晒死了。

庄稼死光了,人们没有吃的,河内地区出现了令人惨不忍睹的景象:牲畜吃光了,草根、树皮吃光了,有些地方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

这时,汲黯来到了河内地区。他是汉武帝的使者,专门负责迎接宾客和奉命出使外地。这次他正好路过多灾的河内地区。

一到河内,汲黯就看到了枯死的庄稼、饥饿的百姓和饿死人的尸骨。面对此情此景,汲黯想,应该赶快救济百姓,不然百姓就活不下去了。于是,他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河内地区官府。

汲黯一到官府,就立即派人把太守叫来,让他详细汇报河内灾情。

太守赶紧向汲黯汇报说:“先是无休止的水灾,接着又是可怕的旱灾,农民苦苦挣扎劳动,却没有收到粮食……”

“你们怎么不向皇上报告呢?”

“已经派人报告去了,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太晚了,这里每天都会饿死许多人呀!”

太守吞吞吐吐地说:“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啊!”

汲黯着急地问太守:“这里的粮仓里有存粮吗?”

“有啊!”

“那你们为什么不赶快救济百姓?”汲黯气愤地对太守说。

太守看到汲黯发这么大的火,心里也非常害怕,仍硬着头皮说:“没有皇上的命令我不敢开仓啊!”

汲黯沉默了,是啊,没有皇上的命令,谁要是私自打开国家仓库取粮食,那可是要杀头的啊!但也不能眼看着百姓饿死不管啊。汲黯的眼前又浮现出了百姓们悲哀的呻吟、痛苦的挣扎……现在是救人要紧,就是我被杀头,也要救出这些快被饿死的百姓。

想到这里,汲黯果断地对太守说:“开仓!把粮食取出来救济百姓!”

开仓?太守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开仓是要被杀头的啊!他提醒汲黯说:“大人,没有皇上的命令啊!”

“现在救人要紧,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太守被汲黯的大胆果断所镇服,终于答应开仓救济百姓。

河内地区的人民得到救济的粮食,没有饥饿的威胁,生产生活很快安定下来了,人们奔走相告,异口同声称赞汲黯仁德爱民的高尚行为。

后来,汉武帝知道了这件事,没有惩罚汲黯,还对汲黯大加赞赏。

◎故事感悟

为民请命有时也要冒很大的风险,汲黯不顾个人安危,一心为民,值得敬佩。

◎史海撷英

汲黯敢于质问指责张汤

大将军卫青入侍宫中,皇上曾蹲在厕所内接见他。丞相公孙弘平时有事求见,皇上有时连帽子也不戴。至于汲黯进见,皇上不戴好帽子是不会接见他的。皇上曾经坐在威严的武帐中,适逢汲黯前来启奏公事,皇上没戴帽,望见他就连忙躲避到帐内,派近侍代为批准他的奏议。汲黯被皇上尊敬礼遇到了这种程度。

张汤刚以更改制定刑律法令做了廷尉,汲黯就曾多次在皇上面前质问指责张汤,说:“你身为正卿,却对上不能弘扬先帝的功业,对下不能遏止天下人的邪恶欲念。安国富民,使监狱空无罪犯,这两方面你都一事无成。相反,错事你竭力去做,大肆破坏律令,以成就自己的事业,尤为甚者,你怎么竟敢把高祖皇帝定下的规章制度也乱改一气呢?你这样做会断子绝孙的。”汲黯时常和张汤争辩,张汤辩论起来,总爱故意深究条文,苛求细节。汲黯则出言刚直严肃,志气昂奋,不肯屈服,他怒不可遏地骂张汤说:“天下人都说绝不能让刀笔之吏身居公卿之位,果真如此。如果非依张汤之法行事不可,必令天下人恐惧得双足并拢站立而不敢迈步,眼睛也不敢正视了!”

◎文苑拾萃

哭蒋詹事俨

(唐)崔融

江上有长离,从容盛羽仪。

一鸣百兽舞,一举群鸟随。

应我圣明代,巢君阿阁垂。

钩陈侍帷扆,环卫奉旌麾。

雅量沧海纳,完才庙廊施。

养亲光孝道,事主竭忠规。

贞节既已固,殊荣良不訾。

朝游云汉省,夕宴芙蓉池。

汲黯言当直,陈平智本奇。

功成喜身退,时往惜年驰。

镇国山基毁,中天柱石颓。

将军空有颂,刺史独留碑。

芜漫藏书壁,荒凉悬剑枝。

昔余参下位,数载忝牵羁。

置榻恩逾重,迎门礼自卑。

竹林常接兴,黍谷每逢吹。

逸翰金相发,清谈玉柄挥。

不轻文举少,深叹子云疲。

遗爱犹如在,残编尚可窥。

即今流水曲,何处俗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