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着我的鼻尖,宠溺的在我的额头上一啄,接着说:“其实风翎和风月不是亲兄妹,确切的说,陆风月根本就不姓陆,真正的凤凰城城主其实一直都是风翎,而被她一直喊做父亲的城主,只是真正陆家的家臣,而风月只不过是家臣的长子。”
“风翎很可怜的,她甚至比我还可怜,我是没有父母所以才沦为孤儿,而她是因为有父母,但父亲却不要她;从小,她就是一个人,每天喊着不是父亲的人爹爹,喊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兄长,她的心很苦的;风翎已经二十岁了,二十岁的少女不嫁人会被别人说闲话;但她不愿意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当初我和风翎的第一次见面她就徘徊在凤凰城外的护城河上,她想要自杀。”
“她觉得自己是个不祥的人,自己是个被所有人都遗弃的人;我将她救起来的时候就帮她想了办法,假作成亲的人帮她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我们本来就商定在成亲满一年后,我再休妻,但是没想到师傅在这个时候放你下山;所有的计划就全乱了。”
“龙儿,我告诉你这些真是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和陆风翎其实没有什么,我钦佩她的才智,仰慕她的能力,一个女子,居然在幕后将凤凰城管理的这么好,让城中人人丰衣足食,家家户户和谐安乐,这样的人不是天才,是通才;我跟她就像是知己一样,她明白我的痛,而我,也知道她的伤。”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痛?我跟你在一起两年你都不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每次都将我蒙在鼓里让我一个人伤心难过。”
我靠在夜燃香的肩膀上,浅浅的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嘴巴嘟起来,带着不满。
“因为我舍不得啊,如果你知道我所有的故事你一定会涉险,甚至会被敌人暗杀;陆风翎不一样,我们是战友,是同盟;而你,只能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一生都想要好好珍惜的女人;这两个之间是不一样的。”
“所以,你就什么都隐瞒我,对不对?”
我抬头看着他,正好在这个时候他也低头望着我;那时,他的眼睛诚挚而又温柔,让我深深沉醉。
“对,我想要将自己不光彩、不好的一面在你面前隐藏起来,因为在你面前,我想要是最完美的。”
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听;但是现在的我,却没有以前在听他声音时抱有的那份欣赏;经过这次的分离,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什么叫“根深蒂固”,更明白什么叫“情有独钟”;也许,他说的很对,我对于他来讲是最特殊的一个人,所以他护我、爱我、疼我、骗我、瞒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想要在我面前展现出他最完美的一面。
因为他太在乎,在乎到让我以为他是最好的,因为他太坚持,坚持到就算是偶尔伤害了我,也想要坚持自己的初衷,给我在他认为最好的一切。
也就是他的在乎,他的坚持,让我在感受着爱的同时,也被他伤的痛苦。
但若是没有这份痛苦,也许我永远都不知道,原来有一种爱情,叫做痛着的爱;就是因为太痛了,所以才是最爱。
我温顺的窝在他的怀里,像是在无极山上一样,静静地握着他的大手,摸着他有力的关节,触碰着他细滑的肌肤。
我从来都以为,练武的人都是皮糙肉厚的,尤其是从小生活在无极山那种荒山僻壤的地方,出来的人都是带着几分野性和洒脱;但是夜燃香不一样,他生得极美,比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陆风翎都要美上几分,他很安静,安静的就像一汪清泉,轻滑细腻;他有着南方人的柔美,有着北方人的豪迈,更有着任何人都没有的华贵和孤傲;我不知道他小的时候究竟遇到过多么可怕的事情,促使他长大后如此冷静压抑的性格。
但是我敢肯定,他遇到的一切,绝对比噩梦还要可怕。
我靠在他怀里,细说着这段时间遇见的一切事情,告诉他我可讨厌天傲了,将那个每天就知道装模作样的男人彻底的讽刺个遍,甚至在最后还诅咒他生个孩子没屁眼;听见我说粗话,夜燃香也不训斥我,好听的笑声从他的喉间发出来,带着淡淡的温柔,让我的心都跟着快要化了。
他就是这样,不管我做的对错与否,永远都不会对我说教,只会包容的爱着我、宠溺着我的一切,哪怕是缺点,他好像都很喜欢。
我还告诉他我挺怕独御栖凤的,听见我这样说,他愣了一下;清冷的眼睛里带着一瞬间的呆滞,但很快,就又被他掩藏起来;我也没有多加留意,只是接着说独御栖凤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只不过这个人喜怒无常,性格不定,这时候对着你笑的灿烂,下一秒指不定你的小命就已经被他宰掉了;我说,这种人天生就有一股魔力,他让你近不得、远不得,骂不得、说不得,唯独顺着他的意思才能安然度过。
听见我这样说,夜燃香低头看着我,一双大手温柔的触碰着我的脸颊,问我为什么对独御栖凤了解的如此透彻;我听见他这话,也没有做他想,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说我从第一眼看见他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个时候,要是我抬头看一眼夜燃香,就不难发现在他的眼底到底闪过了怎样复杂的眼神,这个时候要是我不这么说,更不要提什么“第一眼”这样的屁话,就不会给独御栖凤招来那么多的麻烦,更不会让我和夜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