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半夜出现在我这个姑娘家的房间里,要他滚远;他却翻了个身,留给我一个大大的背影说,他都不害怕我半夜寂寞了扑他,所以要我绝对放心,他对我这么胸不大屁股不翘的丫头不感兴趣。
我遇见的这是什么情况?不光被欺负了,还被侮辱了吗?
我扯着他绑在我手上的锦带,总是觉得这样不对劲,感觉这根锦带就像是月老的红线,一头绑着他一头绑着我,总之就是怪异的紧;他见我半夜哼唧着不肯睡,使劲要解开他的绳结,生气的盘腿坐起身,眼神瞪大的看着我,一眼的怒气让我有些发颤;这家伙的狠厉我见过,虽然他不会像对付天傲那样伤害我,但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
于是,我也由小豹子变成了小野猫,委屈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声音可怜:“你到底要做什么?这样绑着我,我真的睡不着。”
见我口气软下来,他也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外面雾霭蒙蒙的夜晚,又看了我一眼,接着倒头就睡,那张脸在我面前隐隐若现,精致的轮廓带着俊朗迷人的魅力。
“绑着你就不怕你跑了;司马龙儿,别想在我眼皮底下偷汉子。”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还有一些酸溜溜;只是这个时候,我只顾着生气没有听出来,而他,则是刚跟皇甫逸风打了一架,当真是有些累了;他左手扯了扯锦带察觉我没有解开绳结,就翻了个身睡的舒服,口齿间呓语着让我冒火的话:“半夜不许偷窥我,你这女人随便的很,总是喜欢往男人怀里钻;切,笨女人。”
第二天。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我翻了个身,却不想噗通一声从床上摔下来。
没有感觉疼,更没有察觉到身体的不适,只是从耳边,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让我从睡梦里恍然惊醒。
果然,我正四平八稳的像只章鱼一般趴在独御栖凤的身上,而他,平躺在我的身下,迷离的眼神显示着他也是刚刚惊醒;略带凌乱的发丝,麦色健康的肤色,像阳光般闪耀的眸子,挺直如山的鼻子,还有那张粉红娇嫩的嘴唇;我感觉到自己喉结的滚动,甚至还在他慢慢睁大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贪婪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的嘴唇看。
他慢慢睁大了眼睛,一双大手好死不死的摸在我挺翘的屁股上,让我的心晃了几下;他沉默不语的看着我,只是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迷茫,一丝犀利和遮掩不住的诡异,从他的眸子里渗出来。
一抹尴尬,让我忍不住讪笑出声,看着他由红便黑的脸,赶忙翻身从他的身上滚下来,然后双腿跪坐在他面前,完全像个闯了祸事的乖宝宝,嗯嗯唧唧了老半天后,才从牙缝里冒出来一句:“身材不错呀。”
这句话刚冒出来,我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碎;该死,这话听起来咋这么流氓,活似刚才看光了他一样;我斜着眼睛看他,果不其然,本就拉黑的脸上腾起了一抹杀气;我瑟缩着一抖,嘴角都快扯到后脑勺上了,结结巴巴的接着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在夸你很年轻,很有力量,摸起来也很不错;棒,特别棒。”
我连连竖起大拇指,挤眉弄眼的朝他套近乎;生害怕他一个生气就将我大卸八块;他的脾气,我可深有领会。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尤其是在他不讲话的时候,让我有种恨不得死在他面前以求解脱;这家伙,天生就是那种气势凌人的类型,虽然生得貌美,可他黑脸的样子更像个罗刹,让我的牙齿都跟着发寒打颤,惋惜着他能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渺小的生命。
许是见我当真是吓坏了,他慢慢坐起身看着绑在我俩手腕上的锦带,三下两下的解下来,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是在离开之际,我看见他犹豫的看着手里的长剑,当他的眸子落在剑上,我几乎快吓得哭出来,难道……难道他当真会为了自己的清白杀了我吗?
不就是我老毛病犯了,从床上滚下来了么,可我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啊;不就是两个人的脸贴的近了些,我的手摸到了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身为男人的欲念吗?
除了这些,我当真什么都没对他做;连在心里臆想一下的念头都不敢存在啊。
我跪坐在地上祈求着他的怜悯,而他在不断地天人交战之际,选择了放我一条生路。
我真是命运多牟,一大早就来了个惊魂记。
吃早膳的时候,桌前还是上演着我和独御栖凤乖乖吃饭,天傲和他刚刚临幸的小妾你侬我侬。
“司马龙儿,昨天晚上你房里是招采花贼了还是惹上情债有人上门要你命啊。”
该死的天傲,他就不会装一次哑巴,大早上的就开始聒噪个不停。
我翻了个白眼,偷偷地看了一眼身边安静吃饭的独御栖凤,瞧见他动作优雅的又将我面前盘子里的竹笋放在嘴里吃的香香,再一次肯定这家伙当真是很喜欢这道菜。
“我问你话呢,你盯着栖凤色迷迷的看做什么。”
见我不吭声,这家伙居然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什么时候盯着独御栖凤色迷迷的看了?我敢吗我?
而独御栖凤,在听见天傲的话后,斜眼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活似一把刀在在我的心上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吓得我忙低着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惹情债?天傲,我司马龙儿又不像你到处留情,不要把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