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手中的青霜剑已经被我拔出鞘,苍凉的剑身发出嗡嗡的叫声,听起来连空气都觉得紧张。
那队人马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将我和天傲围了起来;我和他背靠背的站着,双眼睁大的打量着这群连脸都蒙着的家伙们,脑海中飞快掠过一些人影,希望能够在我有限的认识人中,找到熟悉的影子。
可惜,徒劳。
在山上呆了两年,在宫里呆了几个月,在苏州城里呆了十六年,这群人,没有一个我认识。
“唉,有没有你认识的?”
我有些不死心,好奇的探头问他,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到些线索;这次来人颇多,我不知道能不能占上风,要是吃亏了,我以后也能找回他们算账;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我都不是会委屈自己。
“没,全是男人,没一个女的,我当然一个都不认识。”
“切,白痴。”
“嘿嘿……”
被我责骂,这家伙居然还只知道傻笑,气的我连拿剑的手都抖得慌。
“各位兄弟,大家都是出来走江湖的,本人自认为一项墨守江湖规矩,从来不曾干过伤天害理之事,不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或者是,找对人了,但不想牵连无辜,小女子能不能先退到一边观战?”
我说着,就朝着身边一撤,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他们想要对我旁边的这个臭男人想杀想砍,都不要牵连上我。
可我脚步刚刚移开,他就一把抓住我的衣袖,那手劲特别大,将我的袖子都快要拽掉了,口气也极为低沉:“这时候想要溜?打架的游戏当然是人越多越好玩啊。”
无赖!
我头冒黑线的看着身边在这个时候还笑嘻嘻的他,气的抬起一脚就要踹他,可又被他轻巧的躲过去,笑的天真无害。
“你们中间,谁叫司马龙儿。”
就在我和他争执不休的时候,围着我们的黑衣人中突然有一人策马向前,声音故意压抑的很低的问着。
“呃,原来是找你的?”
听见那人的问话,原本紧拽着我不放的他突然极度嫌弃的将我推离他的身边,嫌弃的眼神像是很厌恶我一样,盯着我上下的看。
我也被那人的问话愣住,眼神咕噜噜的到处乱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
没想到我刚一进天临就会被人追上来,难道是天临中有人想要致我与死地?可是这消息是不是知道的也太快了,这一切的主谋,到底是谁?
还有我司马山庄的焕然一新,还有这个身份掩藏的极度好的天傲,都让我觉得前路迷雾重重。
知道了这波人是来找我的,这次,换我狠狠地拉住天傲的衣袖不松手,大言不惭的跟他说,有个家伙刚才告诉我,打架的游戏当然是人越多越好玩,咱们一起玩吧。
听见我话这话,他的脸都黑了,他说他弱不禁风,会扯了我的后退,还说他有肺痨,会传染给我,甚至在后面还说自己天生气弱,万一换气不上,会死翘翘,所以要我高抬贵手,他不想让家里的夫人美妾当寡妇。
我听他这话,气的牙都痒了;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裤裆,说他怎么不讲自己都不能人道,还等着夜燃香帮他传宗接代?听见我这话,他一脸正色,口气回答的极为认真,他说这点夜燃香不用操心,他不光能人道,而且技术还不错,要是我不相信,可以跟他约时间,我亲自上阵试试。
我被他这张该死的嘴气的半死,你就装吧装吧,到时候真的动刀子,看你还能装。
我与这群黑衣人两句谈不拢,很快就打了起来;来人的武功都很不错,一个个都是顶尖子不说,还都是暗器高手;还好我当初跟三师兄混过一段时间,小暗器对我来讲不管用;我像只泥鳅一样与他们周旋,每次都是用脚踹飞人或者是用剑柄将那人打伤,就是不敢见血杀人,因为我长这么大,连鸡都没宰过,要我宰人,有些手生。
而那天傲却像是要发誓将自己不会武功的这一弱点装下去,就看他尖叫声连连乍起,一直躲在车夫的后面龟孙子一样的唧唧歪歪,尽是些唾骂我的话;可我手上太忙,完全就忘了回嘴,任由他该怎么骂就怎么骂;但来人实在是太难缠,就算是我武功不弱,很快就因为瞻前顾后忙不过来,最后,当我听见天傲那一声凄惨的喊叫声时,转头之际就看见他的胳膊上,血流如注;虽然知道他会武功,但见他因为被我连累受伤,我还是有些愧疚,忙撤回到他身边,看着他泪眼汪汪的看着我,口气委屈极了对我说:“龙儿,流血了。”
我看着他血流如注的胳膊,看见他的车夫也因为伤重而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支撑;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的盯着来人,声音强硬不改:“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这群人也被我打伤了过半,要不是我一直不敢杀人,恐怕现在也是死伤颇重;他们见我也不好惹,沉默之际,先前说话的那个人又站出来:“司马小姐,我们并无恶意,只是主上想要见见你本尊,所以要我们这群小喽啰来‘请你’。”
“有这样的请法吗?该死。”
我低声诅咒,因为愤怒而不断鼓胀的胸口,就像是要气炸了一样。
“要是司马小姐执意顽抗,我们也不会客气了。”
说完,他们每人手中的武器就被统统被收了起来,然后各个飞快移步,很快就编出一个阵型,看样子是势必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