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燃香怎会孤独?
他绝对不会孤独!
我徘徊在御书房外,手中的长剑都被我攥出汗来,可我依然没有走进去;因为我知道,只要这么一进去,我即将要面临的会是什么。
龙儿虽然现在和独御栖凤在一起,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龙儿的心已经无法从夜燃香的身上拔出来了;再加上现在两人还有了孩子,如果我就这么一进去,我杀的会是龙儿的丈夫,杀的会是贝儿的父亲,就算是我为风月报了仇,那以后呢?
贝儿会不会也拿着长剑到她这个姑姑这里为她的爹爹报仇。
现在越国初定,大战刚刚结束不及;眼看着越国子民马上就会迎来一个幸福的生活,但若是我这一剑下次,刺死的会是一个好皇帝,杀死的也会是千千万万越国子民的希望。
可就在我犹豫不前,手中这剑不知是该下还是不该下的时候,却听见一声清爽的轻笑声从身后传来,“要是天下间所有的杀手都跟你这般犹犹豫豫,那杀手组织早就要去西北风了。”
我听见这话,忽而转身;却看见那原本还寂寞的坐在龙椅上沉思的男人却双手环胸的靠在门口,那一身随意潇洒的模样,居然堪比濯濯于世的翩翩公子,哪里还有刚才的落寞。
“你知道我会来?”
我真的很佩服自己,到现在还能跟夜燃香这样无关痛痒的说这话。
“龙儿回了凤凰城,风月的事情,你早晚都知道。”
说到这里,他居然坦然的朝我走来,似乎毫不畏惧我手中的这把长剑;虽然我的武功是不及他,但是将他打伤我还是有这个把握的;如果中间我再卑鄙点,想要他的小命,应该不是问题。
而今,他这副坦然的样子反倒是让我吃惊,他应该知道风月在我心中的地位,而今我出现在这个地方,当然是寻仇。
“风月,究竟是生是死?如果真的死了,可真是你杀的?”
听见我这样问,夜燃香惊奇的转过头来看我,那双眼睛飞快掠过一丝清亮,就像是遇到知音一般,千头万绪终可以有人能够倾诉,“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风翎!”
听见夜燃香这样说,我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连日来的眉头深锁也渐渐散开,惨白的脸色上,也有了些许的血色。
心里有一个很大的声音在呐喊着,陆风月,我陆风翎用了十二年的时间喜欢你,你想要就这样将我丢弃,门都没有!
想及此处,我笑了;清爽的笑声穿破头顶被夜色布满的苍穹;突然发现,没有星星的夜空,也有着别出心裁的美!
于是,在这个夜黑风高的深夜,我并没有做出什么谋朝弑君的举动,反倒是跟夜燃香两人同坐凉亭之下,看着眼前一池的芙蓉花,喝酒聊天。
“越王宫的芙蓉花比凤凰山转的荷花开的还美上几分。”
“有天下第一美人在这里,再美的芙蓉花也不敢一露芳容。”我始终觉得这男人,千万别说情话,尤其是这种暧昧不清、但又听上去十分舒服的赞美之词,真真能比这壶中上好的进贡美酒还要醇香几分。
我吃吃低笑,从小到大都活在夸赞之声中的我第一次有种羞涩的感觉,尤其是被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妹夫夸赞,心里总是觉得有点不伦之感。
“夜燃香,你就是这样把司马龙儿哄到手的吗?”这个男人的这张嘴,恬谧的紧;再加上那张让女人都羡慕的相貌,更是勾魂。
听见我这样问,本是深色尚好的他突然低下头,手里的酒杯随着他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在他的手指尖转动着,而我,也意识到自己问到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前段时间夜燃香派出自己的人在凤凰城中步下流言蜚语,说龙儿和独御栖凤在一起不伦不类,可以见得他就已经知道龙儿和栖凤在一起;现今我这样问,要是他脾气差一点,也不飞起来踹死我。
“没有,跟她在一起,我这张嘴,反倒笨的很。”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亦或者是转移话题;但没想到还是顺着我的话说下去,让我听起来心里觉得带着点苦涩。
也许,龙儿到现在还不知道夜燃香有这样一面,明明骄傲到站在战场上都能劈风斩浪的人,却对一个总是爱闯祸的丫头束手无措,甚至有点抑郁寡欢;他夜燃香也不过是寻常男子,看来是我一早就将他神话了。
“也许,你们中间存在一些误会,龙儿说是你将风月杀了,但风月并没有死,不是吗?”
只要一想到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我的心就沉定下来;这段时间的伤痛就像是过了一辈子这么漫长,而这段时间我落下的泪,似乎也将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干了。
见我这样说,夜燃香自嘲的笑了笑,他抬起手手中的青玉瓷杯,修长干净的手指上带着淡淡的清香,潇洒的一个动作就让杯中之物尽数滑落吼间,喉结轻动,带着蛊惑人心的美,“我与龙儿同塌而眠,两人早就坦诚相对;有的时候只要一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需要什么,但是,我足够了解她,可她却不相信、不了解我。”
“纵然风月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与风月数十年的师兄弟感情,我怎能说杀就杀,如果我这么做了,和死在我剑下的残暴的越王又有什么分别?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相信我,所以,当我将一个易过容的头颅扔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会如此恨我,才会转身就要和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