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说,我脸色一羞;忙接过他怀中的贝儿,“对,我不光是条白眼狼,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怎么样呀我的盟主大人,你愿意让我啃吗?”
“愿意只要城主大人高兴,本尊随传随到。”
听见他这不正经的声音,我转过身装作没听见;但这心,早就相识被泡进蜜罐中似的。
自从上次夜燃香大闹了我们的洞房之夜后,独御栖凤却像是心里有了疙瘩,虽然我们夜夜同眠,可是只有我知道,我们二人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他似乎在等着我的主动表态,而我,却还需要时间。
所以两人也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谁也不提,只是静等着时机的到来。
夜燃香这次匆匆而来,虽然准备工作做的不太到位,可是他的能征善战是出了名的,加上他手下的兵士个个都是他亲自训练,要不是那天晚上他在来闹洞房之时,无意之间发现了商五藏匿在我凤凰城中,我们的战争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商五还是活着,对于他来讲,无疑是心里的一根刺,他当然知道当初商五的父亲是怎样被他杀死的,他当然也清楚,除草也除干净,免得到时候就像他一样,有一个活着的敌人,无疑就是养虎为患,早晚有一天葬送在此人的手中。
所以,他不惜重兵压来,只为要我交出商五,商五也不断向我提出为了不将凤凰城卷进来希望能够跟我撇清关系。
可是,如果我这个时候听话乖乖的交出商五,我还是陆龙儿吗?
所以,当我带着众人齐齐出现在凤凰城的城楼上,看着骑在骏马上的他时,只是拿起手边的弯弓,拉起剑弦,朝着夜燃香射过去,长箭上,一封宣战书火红的擦过天际,带去我凤凰城上下绝不屈服的决心。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凤凰城与越国相互僵持,征战不分上下之时,齐国兵力的到来彻底拉开了两国之间的悬殊,我本还在为火烧了夜燃香军营中的粮草颇为得意之时,天傲那张找打的嘴脸却让我想要冲上去将他撕了。
凤凰山庄中。
我来回踱步,脑海中一片空白,看着桌子上的战况汇报,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独御栖凤也是坐在椅子上深锁眉心,这样认真思考问题的他,我是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
“卑鄙,太卑鄙了点。”
除了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我对天傲的唾弃以外,我当真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听见我这样骂,独御栖凤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他走到我身边,从后面搂着我的腰,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说道,“你火烧了夜燃香的粮草,让他的大军不得不后退一百里,这样的手段难道就不卑鄙?”
“我这是出师有名,谁让他来到我的。”
我斜眼瞪了一眼独御栖凤,哪有人帮着一个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妻子的?
我不高兴的嘟着嘴,而他却一扫先前的阴霾;一把将我抱起来的同时朝着外面的摇椅上走去;偏偏枫叶落满了院中的各个角落,脚踩上去带着擦擦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十分静逸;我早就习惯了独御栖凤的拥抱,所以不管他如何抱着我,我都会安心的靠在他的肩上,不高兴的嘟嘟囔囔,“怎么办?凤凰城要毁到我手里了;他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人,越国的军队加上齐国的军队,不说百万雄师,也算得上有七八十万,而我军中只有三十几万,怎么办?”
“夜燃香还专门喜欢以多欺少,我这不是找死吗?”
我不高兴的拍打着独御栖凤肩膀,而他只是含笑任我拿着他发脾气。
“那你就要投降吗?”
投降?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他投降的。
“才不呢,我要是投降了,就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见我这样说,独御栖凤笑的温柔恬静;他总是这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笑盈盈的,让我都猜不住来他在想些什么。
摇椅摆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舒心的靠在独御栖凤的颈窝中,紧蹙的眉心当真是纠结的紧,“栖凤相公!”
听见我这样叫他,独御栖凤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一双惊悚的眼睛慢慢的移到我的脸上,看见我邪魅的笑容,终于忍不住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想要开溜。
“你要干什么去?”
“茅房。”
他一手指着大门,一口却说要去茅房?
鬼才相信!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见他对我完全没辙的样子,笑的得意洋洋;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想他堂堂武林盟主,屈身跟我在这凤凰城中对付外来敌军,已算得上是大难临头绝不各自飞;我应该感激他、应该更加喜欢他;可是,我却对他越来越坏。
用他的那句话来说,当笑笑的贼坏,嘴巴最甜的时候,我往往都会有求于他;而且,这件事还绝对不是好事。
比如说,当我第一次对着他笑的这般甜腻的时候,我要他帮我哄着一晚上都使劲闹腾,怎么也不肯睡觉的贝儿出去逛逛;那个时候,虽然已经到了秋初,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蚊子依然可以不分对象的狠狠咬下去,所以当我第二天打开门,看见独御栖凤俊美的脸上顶着一排红红的小包包时,我笑的没心没肺、没上没下,而他怀里的贝儿早就和周公下棋,嘴角带着可爱的笑容甜甜的睡着了。
第二次我对着他笑的这般兴奋的时候,那是我听说凤凰城中有一个多嘴的媒婆到处给别人说贝儿不是独御栖凤的孩子,说我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给江湖第一盟主带了个大大的绿帽子,我一时气急,但又顾及堂堂盟主身份,不得不使阴招、办损人利己的好事;半夜,我将熟睡的独御栖凤从床上踹下来,然后扔给他一直死老鼠,看见他煞白的脸色,我才恍然发现,天不怕死不怕的他,却害怕老鼠;可是面对他的胆怯,我没给好脸色,拿出家有恶妻的姿态逼他将死老鼠丢到那个多嘴媒婆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