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却一点也不会为了夜燃香难过,我只希望,独御栖凤的武功能够再高一点,如果他再强一点的话,他的长剑就能刺穿夜燃香的胸口,就会一剑要了这无情无义之人的性命。
我看着夜燃香和独御栖凤的身影在面前飞来飞去,看着闻讯而来的御林军想要参加争斗却被夜燃香一手喝住,我当然知道,如此骄傲的他棋逢对手之际,却对不会假借他人之手送了独御栖凤的性命;所以,一排排的御林军就算是着急,但也不能上前帮忙。
我看见独御栖凤的长剑挑伤了夜燃香的右肩,看着他血流如注的右肩,我一瞬间有些心疼,但很快,就是接近于毫无感情的麻木,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要命的招式;夜燃香一剑刺伤了独御栖凤的后背,看着那带血的衣衫上划破的大口子,我心里一紧;但也是很快,我就恢复平静,双眼锁紧独御栖凤,我就是要在夜燃香面前看别的男人,我就是要在他面前,关心别的男人。
果然,注意到我的目光一直围绕的独御栖凤打转,夜燃香的出手更狠辣了,在他飞起一脚之时独御栖凤危险躲过,可在他又紧接着横剑挥扫之际,独御栖凤差点躲不开;我紧张的猛地站起来,当着夜燃香的面,对着独御栖凤大喊,“栖凤,你用暗器,你的暗器上淬了剧毒,如果今天你杀了他,我只不过是多挖一坑而已,但如果你今天死了,我就要当寡妇了。”
我这话一出,果然,两个男人的长剑同时不知名的震颤了一下,双方皆是分神,同时转头看向我,但是手里的招式依然没有停下来。
是的,我就是要当着夜燃香的面说出这些话,我就是要扰的他心绪不宁,就是要让他散了功,就是要在他武功招数用在最顶点的时候,要他因为情绪波动而走火入魔。
可是,我显然是低估了他的意志力,当我看着他的长剑依然能跟独御栖凤打的不分上下的时候,我开始担心,因为我太了解夜燃香这个人了,如果我刚才的话没有刺激的他心绪不宁,血气上涌,那么就会是另一个结果,那就是激发他内心的斗志,只会让他越战越强。
果然,不出几招我就发现独御栖凤要有颓落的趋势,我紧张的朝前走了两步,但手里依然紧抱着陆风月,怎么也不肯松开。
我看着独御栖凤紧缩的眉心,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和鹰一般的厉眸,张口说道:“栖凤,还记得我们那天晚上吗?就是我在回去天临皇朝的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你抓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问我哪里比不上夜燃香,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就是这一点比不上夜燃香,他要狠的时候,连自己的亲人都能伤害,他要爱的时候,就算是路边的一个乞丐也会捧在心窝里。”
“所以,不要顾及我的感受,不要再犹豫不决,那天晚上我真的很后悔,我们两个人的衣服明明都已经褪完了,我们两人明明都已经坦诚相待了,可你就是做不出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我真后悔那天晚上我们之间为什么不发生些什么,为什么贝儿不是你的孩子。”
说到这里,我故意看向夜燃香。
在我话的影响下,他的脸早就变的苍白无力,一双空洞的眼睛,和那一双机械的只知道挥舞的手臂,让我看出他的武功招数已经开始涣散,看出独御栖凤明显就又要独巨鳌头。
我双眼含情,嘴唇微笑,对上独御栖凤诧异的眸子,不顾众人在听见我这些不知廉耻的话时,露出的惊愕表情,依然说着,“轮武功,你可以和夜燃香打成平手,论才智,两人不分上下、同是聪慧之人,论能力,你要比他差一点,因为你,没有他那么卑鄙;我怎么才发现,一直在我身边,真正值得我爱的人,就是你呢!”
说完这句话,我看见夜燃香的长剑落地,清脆的剑声锵锵的落在地上,看的我心里一颤;可是很快,我就坦然的看着独御栖凤,含情脉脉的看着独御栖凤,看着这个和夜燃香不分上下、同分秋色的男人。
而独御栖凤,看见夜燃香的长剑掉落,也忙收住了手里凌厉的剑式,转头深深地看着我,当着夜燃香,深深的看着我;只不过他的眼神,波涛汹涌,看的我心里揪颤。
可是,就在我们闪神的时候,夜燃香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短刀,以最快的姿势狠狠地朝着独御栖凤砍去;而我,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以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独御栖凤跑去,就在短刀快要劈伤独御栖凤的时候,瞬时挡在他的面前,夜燃香见我突然闯入,忙收住手里的短刀,可这凌厉的招式怎说收就收住的;短刀落定,深深地刺进我的左肩,本是素白的衣衫,瞬时染上妖红的血迹,而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只是冷冷的看着夜燃香登时瞪大的眼睛,看见他眼睛里狂风暴雨,看见他眼瞳收缩,看见他心痛连连,可还是依然不改刺伤他的本色,说出最无情的话,“如果你杀了他,终有一天我也会要了你的命;但如果你杀了我,那我就要谢谢你,谢谢你成全我这条卑微的性命,这样就算是到了地府,我也不会孤单,因为贝儿的父亲,我今生最爱的男人,让我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在这个地方,等着我!”
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看着夜燃香说的,那时候,独御栖凤从后面抱着我,他的手臂在发抖,他的眼神在发颤,可是,他的情绪波动永远都比不上夜燃香现在受到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