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手好香呀!”赵玉居然如同孩子般的伸出舌头,添了一下杨梦蝶的手心,令杨梦蝶感到手心一阵发麻,嗡的一下红到了脖子。
“你……你干什么?怎么乱舔人?”杨梦蝶缩回手捂住滚烫的双腮,结结巴巴道。
“你好香!”赵玉微微挑起斗笠的一角,轻声道。
杨梦蝶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试图与这个浑身充满邪气与诱惑力的少年保持距离,可是两人挤在一匹马上,能躲到哪去,她扭动的身躯反而刺激了赵玉的男性激素,原本放在她腰部的一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慢慢滑进了她的衣领。
“啊!”杨梦蝶一声惊呼,差点咬到舌尖,这个混账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她是又羞、又气、浑身发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压下丹田被赵玉撩起的火苗,紧咬朱唇,抬起手臂用力向后一桶。
赵玉一声闷哼,松开了那双搞怪的手,杨梦蝶一个漂亮的后反身,腾空跃起,抬腿踢向赵玉的后背,赵玉一个不防,噗通一声由马上栽了下去。
“你若真心待我,一月之内到我家中去提亲!”杨梦蝶飘然坐在马背之上,留下一句话,飞驰而去,泪水顺着杨梦蝶脸上溜下,她一边狂奔,一边在心中呐喊:“玉对不起,梦蝶自知对你无一丝一毫的免疫力,但是也不愿被你轻看,以为是轻浮、浪荡之人,虽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失身与你……但是依然希望你能重之、怜之、甚待之……梦蝶会等你……等你……”
“蝶儿……蝶儿……不要……回来……”赵玉捂着胸口吃力的由地上坐起,杨梦蝶到底还是年少,经验浅薄,她以为赵玉的伤势已无大碍,她哪里知道一剑穿心,是多么严重的伤势,若不是赵玉内力深厚,鬼医处理的及时,赵玉恐怕早就命丧黄泉,她这样将他一脚将他踹下马去等于要了赵玉半条命。
“噗哧!”一口鲜血由赵玉口中喷出,赵玉伸出的手缓缓垂下,眼睛慢慢合上,从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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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不要……不要……回来……回来……”一个俊美如天使一般的少年,躺在一张雕花檀木的大床之上,床边坐着一位身穿轻纱白裙的女子。
“公子不要着急,左护法已经抵达扬州,不日将会返回,他一定会将你的蝶儿带回来的,您放心不管用什么手段,左护法都会将她带回……”白衣女子握住在少年在空中乱舞的手,柔声道:“公子您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她当真那么好吗?她那样不顾你的死活将你抛弃在荒郊野外,你为何……为何还要如此执著?”
“小姐药熬好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白衣女子靠在床头,将少年轻轻扶起,毫不避嫌的让少年靠在自己的怀里。
“给我!”女子缓缓抬头,向小姑娘伸出了手。
“小姐让奴婢来吧!”小姑娘有些吃惊的看着白衣女子,她不明白一向淡薄的小姐何以对这个病的快要死的少年如此上心,连男女之嫌也不顾。
“小雪你出去吧!”白衣女子接过药碗,淡淡道。
“小姐……”
“出去……”白衣女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仔细听却似乎比平常多了一丝薄怒,这是跟随她三年的小雪所不曾遇到的,她的小姐始终那样的风轻云淡、喜怒不行与色,她从来不喜、不悲、不怒、不笑,可是有一天一个美丽妩媚的彩衣女人将这个美的不似人间所有的少年送来以后,她的小姐千年不变的脸上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丝愁云,是的!是那种怀春少女脸上所拥有的哀怨的神情,虽然淡的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但是岂能逃过一个与她朝夕相处近三年的贴身丫环。
“是……”小雪小心的将碗放在了白衣女子的手上,悄悄退出,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白衣女子轻轻的吹着手中的药,用一种哄孩子的口吻柔声道:“来!乖将口张开,喝了药你才会快快好起来,好起来你才可以去找你的蝶儿……”
“不要……我不喝……我要蝶儿……我要蝶儿来喂我……她若是不来……我死给你们看……死给你们看……蝶儿……一定是你们将蝶儿藏起来了……一定是的……我不要你们的假好心……还我的蝶儿……咳……咳......你们何不将我一剑了结了岂不痛快?”少年突然睁开眼睛,挥臂将药扫翻,汤药溅了白衣女子一身,也有不少泼在了少年的脸上,可是少年全然不顾,喘着粗气一把推开白衣女子,试图翻身下床,白衣女子大惊,不顾一切的一把抱住少年。
“碰!”门被撞开,一个袭一身黑衣的女子,寒着一张脸闯了进来。
白衣女子一愣,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抱着少年的手。
少年一个翻身滚到了地下。
“公子……”白衣女子惊呼出声。
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缓缓走到少年面前,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单膝跪在少年面前,冷冷道:“连一个自己身体都照顾不好的人,你让人家凭什么将女儿嫁给你,想死是吗?好啊!我这里有剑……反正人家说不定早就将你忘的一干二净,你死了正好如了人家的意!我真是为你感到羞耻!想要女人自己去争取呀?在这里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干什么吗?虽然你是我们的主子但是我们也没有义务帮你找女人呀?若是我是一个女人也不会嫁给一个不好好爱惜自己生命的人!真是不明白了!当初姥姥怎么就选了你这样一个绣花枕头的懦夫当接班人?想要女人就将自己的身体养好,自己去找,去抢呀……”
“左护法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宫主?”白衣女子有些听不下去了。
“东殿殿主罗香你可知罪?”黑衣女子突然站起,沉声道。
“左护法此话何以?”白衣女子拢了拢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优雅的由床上下来,脸上恢复了一贯的风轻云淡,看不出任何思绪。
“新主年少,不知轻重,你岂可任由他胡闹,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又岂是你我但当的起的?你护主不利,你说我该不该罚你?哼!若是新主子今日还是不进药你我就等着受罚吧!我身为飘雨宫的护法,却让主子受如此重伤,真是罪可无可恕……”
白衣女子与黑衣女子对视了一眼,双双跪在少年面前,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属下无能护主不利,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