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菜可是扬州第一酒楼的大厨做的,可是色香味俱全,折腾了一天想必你也饿了是吗?坐下一起吃,没有想到结个婚会如此的累,我可是有些饿了,刚才光顾的喝酒,就没有吃上一口菜!”赵玉一边说一边大口大口的吃起菜了,他吃的很认真没有再看吴敏一眼。
看着吃的香喷喷的赵玉,吴敏的肚子也不争气咕噜噜的叫起来,一天没有吃饭能不饿吗?赵玉抬起塞满饭菜的嘴巴,含糊不清道:“娘……子你不吃吗?”接着他继续埋头苦干,真是可惜了他的如画美貌,若是那些崇拜他的大姑娘、小媳妇看见他这幅吃相不知道作何感想,真是有辱斯文,毫无形象可言!
说也奇怪赵玉自顾自的大吃大喝,反而使吴敏先前的紧张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她渐渐的又迅速找回了那个冷静、自制的她。
看着吴敏开始用餐,赵玉眼眸中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不动声色的将可口的菜一样样的夹到吴敏碗里,一边夹一边还解释菜的做法与典故,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暗哑中带着一种勾人魂魄的魅力,低沉而有磁性,令人听了非常的舒服,如同仙乐,不知不觉吴敏放松的紧绷的神经,卸下了心中的仇恨,开始享受这难得舒适、自在、愉快的用餐气氛。
两人如同好朋友一般边吃、边聊……
一更天……
新郎、新娘还在喝……
二更天……
新郎、新娘提着酒壶坐在桌子底下继续喝……
三更天……
“呵呵呵!我不信那有男子扮新娘不被人认出的……不信……”新娘已经大了舌头。
“要不……你脱了新娘服,我穿了给你看,保......证……你也不会识破!”
“等着……我去给你拿红盖头……哈……哈……男新娘……”新娘笑得东倒西歪,跌跌撞撞的向床榻走去。
“扑通!”新娘毫无形象的栽到了床上。
“真是没用……我过去拿……”新郎傻笑着扑了过去。
新娘开始手忙脚乱的脱着自己的大红新娘装,嘴里念念有词:“呵呵!我倒要看……看……你穿上新娘装是副什么模样?讨厌!这是什么衣……服……那么多带子……好麻烦……”
“娘子不要急……我来帮你……你夫君我对付玩意是驾轻就熟,闭着眼睛也能将它搞定!”
“呵呵……谢谢……”新娘双眼一闭醉了过去。
“呵呵……你真是没用……”新郎趴在了新娘身上也酣然入睡。
星星已经淡下去了,东方天边上开始放白了,渐渐地,东方的雾气先有些微红,红色越积越浓,便突然划出一线鲜红,那鲜红里突然跳出一个通红的光轮。天地间霞光四射,流水溢彩。
千万道霞光争先恐后的穿破薄薄的窗纸,毫不客气的将耀眼的光芒洒在了一对衣衫凌乱、酗酒未醒的一对新人身上。
捂着疼痛不已的太阳雪她缓缓醒来,身下柔弱富有弹性的胸膛温暖而幽香,她的大脑轰然炸开,触电般的弹起,她有些愣然的看着陌生的四周。
她的动作显然惊动了身下之人,身下之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用手臂撑起身子,捞起一个鸳鸯枕头垫在后背,睡眼迷离的靠在枕头上,几缕凌乱的乌发闲散的由他额前滑落,霞光带着异彩折射在他那张精致绝伦的俊脸之上,使他浑身突然仿佛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美的那样缥缈不真实!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如同入了仙境,一个凡人何以会拥有如此完美无瑕的绝美容颜,他的美超过了世间男女的界限,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如此完美的岂是这浑浊、丑陋的人世间所能留得住的?满身霞光的他仿佛随时就要云飞九天一般。
渐渐的鼻子开始有些发酸,眼睛也慢慢的湿润,胸口郁闷的不得了,一滴、二滴一种咸咸的久违的东西滑落她的嘴里。
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赵玉打了个大大的哈气,可是就在他的哈气打到一半之时,却发现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衣衫不整的站在榻前泪流满面哭得好不凄惨,他混沌的脑袋开始渐渐清醒。
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他昨日,拜了天地,大张旗鼓、明媒正娶的娘子。可是她原本冷冰冰、阴森森异常强悍的一个女人,为何一眼之间变的凄惨惨,悲怯怯的泪人?
“难道是我对她做了什么,所以她才会哭得如此悲切?”赵玉努力的回想着最晚进入洞房发生的一切。
“该死!我怎么连如何进的洞房都记不起来了……”赵玉不由有些懊恼的敲了一下脑袋。
“这是什么……”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新娘装,脑袋开始发胀,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恶梦,否者自己怎么又会穿新娘装,这是恶梦……一定是的……
“噗嗤!”原本哭的稀里哗啦的新娘,突然笑出声来。
“该死的丑八怪这是你给我穿上的吗?”赵玉一脸怒容的飘到了新娘跟前,速度快的惊人。
“这个很合适你!哈!哈!哈!”新娘看着穿着短了一截新娘嫁衣的赵玉大感滑稽有趣,控制不住的放声大笑。
“哈!哈!就你这大猩猩的模样还扮新娘?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在骗人!要不你的那个妹妹就是个大猩猩哈哈哈!”不过他妹妹和他是双胞胎吗?她长的与你像吗?如果那样想必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赵玉有些错愕的看着大笑不止的新娘,怀疑是不是新娘被人调包了,这个脸上还挂着泪珠笑得神经兮兮的新娘与那个一天到晚僵着个脸,毫无表情的说话冰冷刺骨,活脱脱一个僵尸的新娘就像南辕北辙的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假扮新娘之事?该死昨天到底与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到底知道多少?
赵玉气呼呼的脱掉身上的新娘嫁衣,用力甩在地上低吼道:“笑够了没有,疯女人?”
笑声骤然停止,新娘的笑容慢慢被寒冰所代替。
疯女人?她真是有些怀疑昨日那个对她柔情似水、殷勤体贴的人与眼前这个一脸寒气满眼怒容的人根本不是一个人。男人可真是善变!昨日还是一口一个娘子!现在却是疯女了,变化可真是够快的,难怪师傅说男人都不可靠,尤其是即英俊又有钱的男人,他们只会看中女人的外貌,一旦女人失去了容颜他们将视她们如衣服!随手丢弃!师傅对她说如果这辈子不想受到伤害就必须服下毁容丸,她当然不想被无畏的男女私情牵绊,耽误她的复仇大计,更不想被男人所害受到伤害,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服下了那颗毁容丸,虽然那时候她还小,可是她一点也不后悔,这些年她闯荡江湖看得太多薄情寡义之徒,她庆幸师傅给她服下了那颗毁容丸,使她免去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