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正在瘾头上,哪里肯轻易放过她!
这回,趁她不备,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隔着兜衣便狠狠捏了一把她的酥ru,嘿笑道,“你急什么,贤王爷在里面好好的,又不会跑了!你还是乖乖听话,先侍候咱哥几个是要紧!”
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打烂眼前之人恶心猥琐的嘴脸!
但她又一次硬生生忍住了,只装模作样地哀声道,“官差行行好吧!奴家本是贤王爷养在京城里的外室,靠着贤王爷的恩德才吃穿不愁……
如今知道贤王爷出事了,奴家没本事相救,不过想在最后送些酒菜过来表表心意……可若叫贤王爷瞧见奴家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定以为奴家迫不及待便重新找了男人,那叫奴家还有什么脸同贤王爷说话……”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只是那娇滴滴的哭声更加的惹人心痒难耐……
那几个官差又互相对了对眼色,许是把她当成了到嘴的肥rou,量她也逃不出掌心,于是便也装起了好人,先放她进去了……
下到宗人府的死牢,便觉一股阴森森的冷气直袭进四肢百骸,她不由猛地打了个哆嗦……
在官差的导引下,她一步步顺着潮湿的阶梯而下……
囚室里,光线极为昏暗,隐约可见稻草破絮上躺着一抹人影,痴怔地声音里,全然没了亲王的威风气势,“是皇帝派人来宣最后的圣旨了吗?他终于要杀本王了,他要杀本王了!母后,你听见了吗?他要杀本王了-----”
那官差在轩辕穆跟前竟也不敢放肆,只躬身道,“宫里的人怕是要晚些过来,这女子自称是王爷的外室,拼命哭求着要来见王爷最后一面,奴才等心软,便领她进来了,王爷若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也总算有人可交待了!”
那官差说完这番话便退了出去,重又关上了牢门……
轩辕穆则一惊而起,脸上徒然没了前一刻的痴癫,细看着眼前之人,不禁脱口,“你怎么过来了?!”
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混沌不明的光线,方才看清这蓬头垢面,一身污秽的人,果然便是昔日盛气凌人的贤王轩辕穆!
她不由叹了叹,又拾阶而上,在牢门口唤来了官差,掏出两个金元宝塞到那官差手里,只道,“王爷到底是贵为亲王之尊,明日上路总不能这样一身污气!劳烦官爷替奴家准备些清水,让奴家侍候王爷洗洗身子……”
“果然是有情有义的大美人!”
那官差痞笑着,见着元宝,眼里便直冒闪光,自然便是有求必应,忙去狱所后院的井里挑了两桶水过来……
她待那官差离开后,方才近到轩辕穆跟前,搁下手中食盒,微微一笑,“我带了些你爱吃的酒菜过来,你先洗洗,我再陪你喝一杯……”
轩辕穆仍是望着她,淡淡开口,“这时候你还来做什么?若叫人发现了,只会给自己惹祸上身!”
“我还能有什么祸事?最坏的,也不过如此了!”
她冷冷一哂,将桶边的布巾浸到水里,拧干了,跪坐在他跟前,擦拭着他油腻腻的脸庞,问道,“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人前装疯卖傻,人后又是这般清醒!明日便人头落地了,别告诉我,你是想自己玩死自己!”
轩辕穆低低哼了哼,“想玩死本王的,是本王身边的那老奴才鬼嬷嬷!她在本王的茶水里加了可控制人心志的毒粉,本王一时大意,才落进了她的陷阱!”
她闻言,略怔了怔,颤声道,“可你不是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吗?那你为何还要认下这杀头之罪,你为什么不言明一切,为什么不设法为自己洗脱冤屈?”
“冤屈?”
轩辕穆仰头冷笑,“宛如,其实你心里明白,本王的确是有不臣之心!即便当初在父皇面前,本王也是直言,他姓‘夏侯’,身体里流着天曌暴君的血,凭什么坐享我轩辕家的天下!而本王才是真正的皇室正统,又为什么屈于人下!”
“好-----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一人抗下所有的罪啊!你若真傻了倒还罢了,可你明明清醒得很!不是吗?”她急声吼道。
轩辕穆唇上一抹笑意颓丧,“的确,到了后来,本王知道茶水有问题后,便宁可日夜忍受剧烈的痛楚,也逼迫自己偷偷吐出了茶水,只可惜,如此机关算尽还是摆脱不了那东西的圈套!偶尔一回,本王露出了马脚,她便命人灌了本王十碗毒茶,第二日,本王便糊里糊涂地到了宗人府认罪,待清醒时,一切都晚了!”
她摇头道,“怎么会晚了?你素日里的智谋都到哪儿去了?只要你肯去想,便总能想到解决的法子!”
她突然有了主意,“不如,我想办法进一趟宫,亲自去见夏侯忆然,求他重审你的案子!”
轩辕穆冷笑,仿佛当她在说着天方夜谭,自顾自起身,脱掉身上的衣衫,蹲在桶边,双手掬了清水泼在身上……
她忍无可忍,声音蓦地拔高,“难道你就甘心这样死了吗?”
轩辕穆转头望向她,只问了一声,“多年夫妻,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