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里,灵婉亲自置了一桌酒菜,退去了下人,宽去了外裳,只着一件极惑人的妃色抹xiong,下-身是瑰丽的织金撒花裙,白嫩的手臂香肩尽裸于外,无限张扬地诱-惑着坐在圆桌后的薛文进……
纤手执壶,腕上一缕幽香和着美酒醇香,袭入鼻端,媚毒烈烈,几乎令薛文进招架不住……
但他总算还剩下一丝理智,推开了酒壶,淡淡一笑,“公主难得有雅兴,只是,我今夜实在不舒服,连宫宴也推了……这酒怕是不能喝了!”
“哦?不舒服怎么也不命人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灵婉佯装一副心忧如焚的样子,顺势便坐到了他腿上,抚了抚他的额头,见并未发热,心里立时便明白了过来!
她笑了笑,端起酒盏,仰首饮尽,搁下空盏后,在他耳边柔声道,“是怕我下毒吗?如今,这家里只剩下了你跟我两个人,你却还这般防着我,有意思吗?”
薛文进想推开她,但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不觉又凑近了他一些,xiong前暖暖酥酥的柔软几乎贴在了他脸上,诡媚的气息,妖娆的诱-惑,将他引入地狱的深渊,永无天日……
他再无力隐忍,口中轻喘,声音疲惫暗哑,“公主精明过人,做事向来目的明确,从不白白牺牲……只是不知,这回,公主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灵婉软软环住他的脖颈,凝望他的眼睛,轻轻绽出一抹笑,红唇里突然问出的,却是莫名其妙的话,“天下女人这么多,你为什么独独痴迷于母后?后宫三千,美人如云,皇兄为什么专宠一个宸妃?”
她问的这些,实在是古怪!
薛文进下意识地有了警惕,语声清淡却带一丝冷然,“公主今夜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
这老狐狸还在怀疑她呢!
灵婉心中冷笑,至他身上站起,走到落地铜镜前,恍惚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半晌,她荒凉地笑了笑,“我只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哪点不好,为什么身边亲近的人,爱的都不是我……”
她边说边去解自己的衣裳,从抹xiong到罗裙,镜中雪白的胴-体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蔷薇光泽,暗魅迷离,如午夜盛放的红莲,艳乱了一池春水……
她双眸蕴泪,凄然一笑,“都说母后一生坎坷,半世辛酸,可我却始终觉得母后已经很好……父皇待她一心一意,不纳后宫,不设嫔御,此生只她一个女人,可谓前所未有,而天下女子之荣,也莫过于此……母后,她是应该知足了!我这一生,若有母后一半的福气,虽死无憾!”
薛文进叹了叹,取了外裳,走过去,披在她身上,轻轻道,“夜间天凉,公主要仔细保重……”
灵婉眼中泪光一片,仿佛是真的在伤心,“其实想想,你倒是真的待我好……我害得你薛家绝后,子离妻殁,你却从未因此而离弃我……只有你,也只有你,待我如此……若日后,连你也不在了,我便真成了没人挂心的孤魂野鬼!”
薛文进在她眼睛里看不见阴谋与城府,只看见了荒芜与萧索……
她赤-裸在他跟前,坦诚心意,只是因为得不到真心的宠爱和眷顾……
这样楚楚可怜的她,令他立时便放下了戒备,根本没仔细去揣摩她那句“若日后,连你也不在了!”究竟蕴含怎样血腥的隐意!
他只随意道,“公主放心,我哪儿也不去,只要公主不嫌弃,我便一直陪在公主身边……”
灵婉目光凄迷,似有些累了,靠进了他怀里,披在肩上的外裳缓缓滑落……
铜镜中美好的曲线直直撞进了薛文进眼里,滚烫了他整颗心……
他手指抚-摸着她柔滑的后背,渐渐的,喘息声里,手游-移在她xiong口的酥软,由轻到重的抚-弄摧残……
灵婉软倒在他怀里,微微地呻-吟,媚惑出声,“不管明天会如何,今夜,你好好爱我……”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这世上,男女之情,大多如此,不过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洛芸卿是例外,凌雪儿或许也是例外,但却未必还有人会有幸成为例外……
男人,终究是薄幸的多……
女人若不狠心,便只能伤心……
君情既决绝,
妾意已参差,
借如死生别,
安得长苦悲!
薛文进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纵情过后便体力不支,沉沉地睡了过去……
灵婉漠然起身,将衣裳一件件的穿上,随即至衣柜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打开瓶塞,将瓶口凑到了薛文进的鼻端……
睡得正沉的薛文进,呼吸间,不由自主地将瓶中诡异的香气吸入,于是睡得愈发深沉如死,仿佛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灵婉满意地将瓷瓶放回了衣柜里,朝外扬声唤道,“来人-----”
立时便有奴才躬身进来,禀道,“公主,一切已照吩咐安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