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便听闻过南宫将军的赫赫威名,知道他是所有少女心中仰慕的男子……这会儿,近近的瞧着他,才知道传言非虚,鬓如裁,眉如画,紧抿的薄唇带出忧郁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想要去探寻他更多的心事,不知不觉间,怦然心动……
许是水的清凉稍稍缓解了他体内如火如炽的燥热,他口中轻轻舒了一口气,微微睁了睁眼,眸光有些湿润朦胧,却又有着男性致命的魅惑……
她脸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羞怯地咬着唇,手上凉凉的丝绢再一次触上了他的肌-肤……
他却蓦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拉,便将她拉到了怀里,翻身压倒在身下……
他热热的唇在她猝不及防时已封住了她的唇,宽厚的手掌在她衣衫里摩挲撩-拨,令她情不自禁地勾上了他的脖颈,小手生疏地在他背上滑动抚-摸,每一下都仿佛给他身体里带来了一缕如冰的清凉,缓解了他的痛楚煎熬,you惑着他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衣裳件件褪去,直到雪白无暇的chu子之躯完全luo露在了他眼前……
她唇间溢出羞涩的娇喘,颤声紧张地唤着他“将军”……
突然的,他在幻梦中停止了动作,目光迷离,像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痴痴地看着她,声音如呓语般低哑温柔,“芸卿,你唤我什么?”
她一震,瞬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喘息也不敢……
他只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呢喃着在她耳畔道,“从前怎样现在还怎样……芸卿,你许久不曾唤我一声‘靖哥哥’了……”
“靖哥哥……”
她颤颤巍巍地顺从着他,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又娇又柔,像是在向他撒娇……
他满眼暖意,微微地笑了,唇落在她白皙的纤颈,缓缓向下,细细地吻下去……
她全身一颤,忍不住地轻喘出声,却又再一次被他一吻封唇,无法呼吸……
身体仿佛被撕裂般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哭出了声来,脸上全身渗出的汗水……
“芸卿,别哭……”
他停止了侵入,宠溺地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唇游-移在她耳边,轻轻咬住她小巧圆润的耳珠,“能又将你抱在怀里,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芸卿,你是我一生的梦想,一生渴望的女人……我多想永远都不放手,永远都不放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随着他话音的渐渐飘渺,一滴清泪湿润了她的脸庞……
这一刻,她深深被他的痴情感动,陷入无法克制的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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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整座都城毁于一旦,爆炸声震天动地,百年皇城被冲天火光吞没,焚梁断木的惨烈之声不绝于耳……
但这座隔绝于世的地下宫殿,依然是沉静如夜……
一帘之内的南宫靖伏在枕上,沉沉地睡去,恍惚地沉溺在一个又一个的梦境里……
沙枣国的那一夜,芸卿洁白如玉的肌-肤每一寸都流转着花蕾般的甜蜜幽
香,艳到令人措手不及……
那一刻,他方知,世上有一种美,只一眼便能让人魂牵梦萦一生一世,从此,再不能自拔……
“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功成名就娶你为妻……”他在芸卿耳边许下了情深如海的承诺。
然而,一别三载,世事翻覆,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再相见时,他是天朝瞾国赫赫威名的大将军,他实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功成名就……
但洛芸卿却已伴在了夏侯烈的身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他唤她“芸卿”,一厢情愿的以为一切如旧,但她却以皇后之尊迫他行三跪九叩大礼!
武英殿里,他重重地将头叩在冷硬的宫砖上,口中吐出怅然无力的语声,清冷低迷:“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荫子满枝……”
这是杜牧的【怅诗】,据说杜牧早年游湖州时,邂逅一位容貌倾城的少女,便与其约定,等我十年,不来再嫁。十四年后,杜牧果然当了湖州刺史,奈何那女子已嫁人生子,杜牧怅然之下写成此诗……
一首诗尽诉衷肠,却只换来她冷冰冰的言语,“南宫将军果然文武双全,只是我素来对诗词文章不感兴趣,实在听不懂词中之意,倒让南宫将军见笑了!”
他轻轻一哂:“娘娘过谦,在臣记忆中,娘娘天性聪颖灵透,工于诗赋,过目成诵,下笔成文,才华不让须眉。怎么如今倒说自己素来对诗词文章不感兴趣?”
“是吗?”她却只是冷笑,面上的表情无懈可击,“有太多的事,我早已经不记得。难道南宫将军不知道,世道在变,人心也在变吗?”
他痛心摇头,“臣并不知道,臣只深信,纵然世道在变,却总有些人心始终如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