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云盖顶本就是天下男子最痛恨最忌讳之事,无异于一生的耻-辱!于是,当天大军凯旋时,圣驾自然而然的称病未出席犒军大典。所有人似乎都能理解,换作谁,也承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
但雪儿却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皇帝根本没病倒,也毫不在乎,毫不伤心,甚至于不为这件事动怒生气!
乾元殿的内寝中,宽阔的龙榻上,郁三少正与两个小妃子翻云覆雨,yin声lang语充斥一室……
小太监在殿外躬着身,小心翼翼地禀道,“回皇上,宸妃娘娘已传到了……”
郁三少闻言,猛地至情yu中抽身,一把推开纠-缠在他身上的两个女人,扯过外袍一披,随即扬声道,“让她进来!”
下一刻,殿门轻轻开启,雪儿一步步走了进来,在一层层明黄帐前叩跪下去,“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了一会儿,垂帘被缓缓挑开,那两个小妃子发髻散乱,仅着兜衣亵裤,垂首下了榻,齐齐向雪儿行礼,“嫔妾叩请宸妃娘娘金安……”
话音未落,明黄帐内便传来了郁三少慵懒沉缓地嗓音,“从今往后,便该唤皇后娘娘了,朕这几日便会下废后诏书,重新册立宸妃为中宫皇后……”
他一字一字清晰道来,随后便支退了那两个小妃子……
而雪儿已不是初入宫闱的懵懂少女,立时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无疑,他是要借着这两个小妃子的嘴出去传话!
相信不出半天时间,关于洛宛如即将被废,凌雪儿取而代之的消息,便会传遍六宫……
这一刻,她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一心安守淡泊,只愿无愧于心的活着自己,那就知足了……
但他,却偏偏要将她推到风口lang尖,让她积销毁骨,众口铄金!
她默然站在帐外,郁三少一句冰冷至极的话蓦地便迫了过来,“怎么?你不高兴?”
明黄帐被狠狠拂开,他如魔似魅的眼睛直直盯着她,“说啊!朕在问你话,没听见吗?”
他唇角讥诮地上扬,哼了哼,“你至齐桓山千里迢迢来找朕,不就是为了今天,为了穿金戴银的呼风唤雨吗?”
雪儿骤然抬眸,迎着他雪亮的目光,泪水从眼角滑落,痛彻心扉的声音轻若游丝,“原来,在皇上心里,臣妾一直是这样的不堪……”
郁三少暴出连声大笑,一伸手将她拽到了榻前,顺势压倒在榻上,声音却突然间变得格外的温存,“若不是为了那些,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这龙榻上浓烈刺鼻的欢-爱气息令雪儿窒息般的难受,额上不觉已有了微汗,眼底有颓然的哀伤……
久久的,她凝视着他,渐渐哽咽不成声,“臣妾不信皇上会不知道……”
郁三少敛去了笑容,目光愈发深邃,心口阵阵翻搅,惊痛yu死!
他自然是清楚知道,知道她全是为了夏侯忆然!
仅仅一个“情”字,在她心中胜过了千年的修行,胜过了自由快乐,更胜过了她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男人,比夏侯忆然更加的爱她!
同样的,不在乎她白狐的身份,不在乎人-妖疏途,只想 给她一生一世的宠爱,守护在她身边……
“皇上,若你还真的感念与臣妾之间的情分,那么,臣妾大胆,有一事相求……”
雪儿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开口,说完已是泪眼恍惚,身子微微地颤抖……
“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郁三少眼眸危险地眯起,似有预料,她说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语意坚决道,“臣妾一身罪孽,子殇心死,希望皇上开恩体谅,准许臣妾去往甘露寺出家赎罪……”
静,寝殿里陷入了如死的静……
或许又是她在奢望了!
如今的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放过折磨她的乐趣……
此刻,她这样出言挑衅,怕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当雪儿做好了承受一切风暴的时候,却万万没想到,郁三少竟会一反常态,不发火,不凌-虐,只是至玉枕边的青瓷匣里取出了一粒药丸,不紧不慢地喂到她唇边,声音如妖蛊般魅惑,“你先乖乖听话,把这药服了,然后朕再仔细考虑你的话,若不然,朕便不允……”
雪儿很想拒绝,但无可否认,那药丸的确能减轻她的痛苦,至少能让她的心,有短暂的安宁……
她双眸依恋地贪望着,不知不觉,心魔战胜了理智,第一次顺从地张了嘴,主动吞下了药丸……
郁三少仍是微眯着眼,勾出浅浅地笑,目中燃炽着掠夺的冷光……
他相信,有了第一次后,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躺在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