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已死,陈汉雄决定从其他渠道再寻找那个贩毒团伙的线索。三天后,陈汉雄和两名助手经过深入调查,果真查到这个贩毒团伙的主犯郭在凯和那名小娄罗的下落。那夜,有些淡淡的雾,陈汉雄和江涛、白雪,还有两名刑警在一家酒店将两名贩毒人员捕获。虽然经过短兵相接,郭大凯持刀还想反抗,却被陈汉雄和江涛、白雪三人经过几个回合的拼搏,将其制服。据他们交待,他们只是卖给过黄明一些毒品,并没有与他有过深的来往。而郑天义与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更没有雇郑天义对黄明进行谋杀,因为他们也用不着雇凶杀人。
“队长,我们破了一起贩毒大案,你是不是请我们吃一顿呀?”江涛在和陈汉雄开玩笑。
“我请你们是可以,但不是吃饭。近日电影院上演一部日本的好电影叫《人证》,我请你们看电影吧。”陈汉雄笑着说。
“好,看电影也可以,我最喜欢看电影了。”白雪说。
这天晚上,他们看了一场电影,这便是《人证》。电影中的故事深深地吸引和感染着这三名刑警,人生,情感,名誉,正义、法律,还有人性。然而,陈汉雄看完这部看影,他又想到一件事情。
“虽然,黄明死于交通肇事,郑天义与贩毒团伙也没有任保关系,但我总觉得黄明的死有些疑点。近日没有什么事,我想和你对这起交通事故做些了解。”陈汉雄说。
“队长,让我们休息一会吧,你怎么没事找事呢?”江涛说。
“不,也有一种感觉。原先没有认识到,但看了《人证》之后,也许那场交通事故是一场谋杀。”
“谁谋杀谁呀?”
“那只有看我们调查的结果了。”
“是呀,也许队长的顾虑有道理。我都曾想,一个特别贫困的家庭,怎么一下子就能拿出七万元钱,这是个谜。还有黄青峰的表现,不合情理。”白雪闪动着美丽的眼睛说。他是位美丽的姑娘。
“白雪说的,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谋杀,我们排出心中的疑虑不是更好吗。记住我们的干什的,刑警。我们的职责是什么,侦查破案,为人间伸张正义,洗清冤情,惩恶扬善。还要擅于解谜。”陈汉雄坚定地说。
这天,陈汉雄穿着便衣和白雪再次到黄明的住宅区走访,从一位老妇人那里听到这样一句话。那位老妇人说:“黄青峰是个更汉,家中有的是钱,可贪上不争气的儿子,有多少钱能怎么的。”
在陈汉雄耐心做工作下,老妇人说:“这个黄明是个逆子,在家打爹骂娘,黄青峰和他老伴不知挨了这个逆子多次打呀。他要什么,这两口子就要给什么,不给那还了得。摔东西,如果对他管教,那只有挨他的拳头或巴掌。但他的妻子也太过于溺爱儿子了,有一次将母亲的头打破,但母亲为了袒护儿子,向黄青峰说是自己不小心接摔倒碰的。”
黄明是个逆子,但他的死是交通事故,能因为是儿子打过老子,老子就想办设法雇凶制造交通事故杀死儿子吗?陈汉雄又一次疑惑。
“我看不太可能,虎毒不食子,黄青峰和其妻子感情是非常好,而妻子更是溺爱儿子,挨了儿子打都不生气,从这一点看,黄青峰想要杀死儿子,想到妻子也不会这样做。”江涛分析着。
“按常理说不会,但儿子的举动,也许会激怒父亲。儿子总这样下去,黄青峰两口子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儿子无止境地挥金如土,尽管父亲拥有几百万资产,有一天也会被他毁光的。”白雪说。
“是呀。黄明虽然死于交通肇事,但我对黄家还是有些疑惑。交通肇事,能不能是父亲雇凶谋杀?”陈汉雄分析着。
“这么说我们要对黄明死还要调查?”江涛疑惑着。
“这是顺便干的工作。虽然交警已处理完此案。可我们又发现了新的疑点。我曾与黄青峰交谈过,他长的体小瘦弱,而儿子黄明长的比较魁梧,且又年轻,如果是对打,父亲就和他母亲刘凤莲合起来也是打不过黄明的。我们再对黄家的情况做些了解吧。”陈汉雄决定着。
经过深入调查,陈汉雄和江涛查到这样一件事,据黄青峰公司的供销科长张东双说;半年前的一天晚上,黄青峰和张东双外出回来,黄青峰邀请他到家坐坐,顺便让妻子炒两个菜喝两盅,他按门铃没有人给他开门,他自己用钥匙打开房门,却发现儿子一趟烟地从房门跑出,他到室内一看大吃一惊,妻子刘凤莲脖子有青色的掐痕印,昏倒在床上,地板上有摔碎的茶杯。他叫醒妻子,问是怎么回事,妻子见有外人,仍然在袒护儿子,说不知怎么的了,也许是来病昏迷了。但眼角在流泪。张东双以前耳闻过说黄明是个逆子,今天的事他明白了。后来听黄青峰说,这个逆子向他母要两万元钱,母亲没有给他,他便要掐死母亲。黄青峰说,这个黄明,只要有了钱,什么事都干,请他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不说,还花钱买那东西,那是无底洞呀,我就是整个公司搭上也不够他败坏的。张东双还说,有一天早晨,他发现黄青峰的脖子上也有伤痕,看来昨夜儿子是乎对他也下毒手了。
“这些证据说明,黄明也许在吸毒。由此,黄青峰恨死了儿子,打又打不过他,只好雇凶除掉这个逆子了。”陈汉雄分析着。
“但我们说黄青峰制造谋杀,没有证据呀?”江涛说。
“我们应该围绕那天肇事现场及郑天义去的沙场做些工作,也许会发现新的线索。”
第二天,陈汉雄和江涛、白雪来到沙场,却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况。
据沙场管理员刘海证实,郑天义那天拉最后一车沙子是晚上十点钟,如果正常行驶,他走在张家岗路段应该是十点半,为什么他走在此路段是深夜十一时,那半个小时车在哪了?
又是一天,按照陈汉雄的安排,江涛和白雪在张家岗路段深入调查,终于从一路人那里得到这样一个情情况。那位路人说,有人看到一辆拉沙子的卡车曾停在张家岗村向西郊路的西侧,还有人看到夜里有一辆黑色丰田车曾出入过张家岗的路,也曾在路上和一个停在路边的卡车司机说话。
“黑色丰田车,这个车是谁的,开车人又是谁呢?”陈汉雄决定寻找这辆车。
经过调查,发现黄青峰所开的车正是黑色丰田轿车。再经过深入调查,有人发现在张家岗的张三家附近的路上曾出现过这辆车,但开车的人长的什么样没有人看到。据黄青峰的妻子说,黄青峰平素去公司都是自己开车,早晨出去,晚上不知什么时间回家,因公司有些业务,有时还要陪些客商,有时是半夜回家。儿子出事那天晚上,黄青峰说晚上陪外地两位客商酒喝了些酒,之后就回公司住的,直到下半夜交警打电话通知他儿子出事了,他才开车到现场。黄青峰的公司是一个院落,内有一座小楼。晚上除前边门卫有人看守外,后边还有一个小门,刚好能出入一辆轿车,如果黄青峰自己用钥匙打开后边小门出入,夜里是无人发现的。
正在陈汉雄对黄明的死展开新的调查之际,白雪和派出所的一名民警查得郑天义和黄青峰三十年前曾是同乡同村的人,他们曾是好朋友。郑天义家非常困难,黄青峰曾几次帮助过他。在郑天义肇事之后,有人发现郑家曾去一名长须老者,这个老者开着一辆车,正是黑色丰田轿车,只是没有人记住他的车牌照。
“这是个逆子,我看黄明的死,极大可能不是交通事故,而是他父亲精心策划的一个谋杀。如果不杀死他儿子,他们的生命也许受到威胁,二是儿子无止境地给他败坏钱财,而且又吸毒。吸毒真就是无底洞,他有几个公司也真的不够他败坏的。留着这样的儿子终是个危险、祸害,不如让他死去。所以,思来想去,黄青峰便想到雇凶杀人,于是便找到以前曾与他在一起的老乡,以几十万元的代价以家中特别困难的郑天义,让他制造车祸,以重载的卡车来撞摩托车。黄明经常是夜不归宿,晚上不是住在朋友家就是住在城内的酒店,花天酒地,近些日子赌博成瘾,经过黄青峰自己开车跟踪也侦察,查得这几天他都是在张家岗他的朋友张二家和几个狐朋狗友打麻将,有时到深夜十一点多,有时到深夜十二点多。黄青峰观察到儿子的活动规律后,又看到晚上是他一人乘摩托车向小城方向来,便借郑天义为了多赚钱贪夜拉沙子为由,将车停在从张家岗村向西郊路方向的路口附近,观察着这个路口,得知是黄明上了公路,便从后边快速追过去,将其撞死。根据曾去过郑家的长须老者体态特征看,此人极大可能是黄青峰。那么,在郑天义还在被拘留之际,他去郑家干什么,有可能是给郑家送钱。”陈汉雄推论着。
“能是这样?”江涛问着。
“只要我们再做些工作,此情况都会真相大白了。”陈汉雄说。
经辨认照片,目击者认定那个长须老者果真是黄青峰。陈汉雄和江涛、白雪再次来到郑家,一面控制住郑天义,一面耐心的做郑的妻子思想工作,并对她进行追问,郑天义的妻子承认在郑天义肇事后,她家的确来过一位长须老者,他说他是郑天义的朋友,得知他肇事后,家中急于用钱,特送给他七万元钱,但没有留下姓名便走了。他真的不认识这个长须老者。当陈汉雄拿出黄青峰的照片时,她认定送钱人正是黄青峰。
深夜,大雾弥漫。陈汉雄在公司找到了黄青峰,他被带到刑警大队。
一切都明了。在充分的证据面前,黄青峰终于交待,正是他花二十万元雇用同乡朋友郑天义制造交通肇事来谋杀亲生儿子的。此过程,和陈汉雄推理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都怪我从小就对儿子过于溺爱,因为我们就这一个儿子。如果可能的话,他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想搬梯子上天给他摘下来,到头来他形成了难已改变的恶习,失去人性,我害了他,他也害了我呀。而我又害了别人,郑天义是个本份人,是我害了他。我是罪有应得呀!”黄青峰悔恨交加,流下了热泪。
天亮了,弥漫的大雾慢慢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