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我气的发抖,说的什么胡言乱语!问静姝道:“静姝,你在王府里的时间也长了,我不在的期间内是否真有类似的传言?”
静姝忙道:“皇后娘娘,你不用跟长静公主介怀,她爱怎么讲由得去好了。只要皇上是真心疼你的便是了,其它的不用放在心上。”
如此说来,那就是确有这样的传言了。若真有这样的传言的话,柳征在朝堂之上得为我背负多少负担。我闭了闭眼睛,看来我把事情想的太过单纯,为了脱身的举动在有心人的眼里全变成了伤风败俗之举了。
若说在风云龙的生辰宴上的举动世人皆知并不奇怪,可是我洗澡后撞上风云龙的事情却并没有几人得知,这件事怎么从南岳传到西楚来呢?我挠了挠头,只觉得万分无奈。众口成城,只怕有些许说的多了,都会成事实了,也不知道柳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呆坐在玉宁宫的桌前,已是半夜,柳征今夜却没有来陪我。心里梗着的那根刺,让我难受异常,今日若是得不到柳征的答复,只怕我是无法成眠的了。
静姝在旁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担心,已经催了我几次尚床就寝。在她第三次催的时候,我轻道:“静姝,我出去一下。”不找柳征问清楚,我如何能睡得下。
静姝见我要出去,大惊道:“娘娘,你还是睡吧,那件事情是长静公主胡说八道的,你别放在心上。”说罢,便要来拦我。
我怒道:“静姝,摆正你自己的身份,我是皇后,你只是个小丫环,难道我要去哪里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我估计我的模样应是有些凶狠,静姝听到后明显的一愣,却还是挡在我的面前。
静姝恳求道:“皇上为了这个传言已是极为心烦了,娘娘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我若不弄清楚,我日后怎么做人。静姝,你让开。”她眼里含着泪,却是死活也不让开。
我火气四起,伸手便去点她的穴道,她反手来隔,我微微一怔,那一下便使的虚了,知她不敢伤我。将自己身体向前一撞,她一怔,忙停手,我便趁机点了她的穴道。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我只当作没看到,披了件披风,便走了出去。
西楚的皇宫我虽然不是很熟悉,却知道柳征若是没有去找我,定会在御书房里处理国家大事。御书房我还是知道在哪里的。
值班的侍卫们见到我正欲行礼,都被我制止了。当个皇后真是麻烦,我不喜欢别人向我行礼,所以我也不喜欢向别人行礼。
御书房的灯还是亮着,我心里有些踌躇,来的时候是想向他问清楚的,可是到了门口却不知道该怎样问下去。他会怎么回答我呢?收里微微有些难过,却也告诉自己,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我也不管全天下人怎么想,我只在意柳征怎么想。
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奇怪的是书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油灯还是亮着的,柳征去哪里呢?不知道为何,没有见到到柳征,我反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我远没有我想像中的勇敢和坚强。
柳征不在,我便仔细的打量起书房来。书房内几面墙上摆满了书,书桌旁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上画着一只五爪金龙,甚是威风。
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走动间不小心碰到了放在书桌上的一份奏折。秋风又大,将奏折吹了起来,沙沙做响。我便弯腰去捡,却见那上面赫然写着“废后”两个字。
我只觉得心脏漏掉一拍,便将那份奏折打开仔细一看,却是王右丞所呈,只见那上面写道:“皇后乃一国女子之表率,仪容出众者方可为之。臣闻吾后被南岳太子掳去期间,曾有过份私密之举,影响甚大。此事虽真假难辩,然众口成城,民心可畏。我西楚乃央央大国,又岂能拥不贞不洁之女子为后?臣知吾皇与苏后感情甚笃,万望吾皇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可因儿女私情而误国之大事。乃冒死直谏,望吾皇三思!”
我的眉头微皱,看来长静下午对我所言,倒也不是胡说八道,恶意伤害我了。只是这些事情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心中万分好奇。
我随手翻开其它的奏折,惊觉那堆满书桌的奏折居然多半都是在说我的事情。心里不禁感到苦笑,有些奏折甚至把我说成说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了。没料到我被抓去南岳的事情居然在西楚引起了这么大的波澜,只怕这一段时候柳征为了我的事情也不好过吧。
若朝堂之上,人人叫着废后,呼声高了,他也只怕不得不从了。
当一个皇帝原来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为了保护我他是倾尽了心力。想起那日在市集之上柳征脸上大变,莫不是为了我的这件事情?原来皇后这个位置也有很多人在抢,也许对其它的女人来讲母仪天下便是世上最大的荣誉。
我微微叹了口气,许多奏折里还提到某女“品性高洁,最宜为后”之类的话语。呼声最高的当数王右丞的女儿王芷荷了,许多奏折里都提到她不但姿色出众,更是知书达礼。
我心里冷笑连连,看来当皇后还真的是一件美事情,如果柳征不是皇帝的话,我想我也不想当这个见鬼的皇后,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好在,柳征的心意还算坚定,所有的奏折都只用朱笔批了两个字“荒谬”。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也知道若放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解释的清楚,只怕是越描越黑。我的隐隐闻一了阴谋气息,不知道我到底招惹了谁,让人这么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