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征的嘴角扯过一丝笑容,神色间极为复杂,似乎想说什么,到最后却还是忍住了,点了点头道:“我们回去吧!影儿,这件事情我日后再跟你解释。请原谅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讲。”
我点了点头,国家大事我并不是太关心,但他愿意告诉我我还是很开心。
回皇宫的路上,柳征只是抱着我,不再说话。我心里极为奇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令他如此忧心。却也没有问出口,他答应过我,有什么事情他会告诉我的。他现在不说,必然是有些苦衷的。罢了,等到他想说的时候我再听也不迟。
玉宁宫内,我百般无聊,便带着静殊去御花园里走走。静殊自我在长山王府时便跟在我们身边服待我,柳征早早的就把她调到玉宁宫里。
此时已是初秋,御花园的花多已凋落,只有菊花还在盛开。又想去了去年的千菊宴,御花园里的菊花远没有去年千菊宴上的多,也开的没有那灿烂,但在这冷清的宫里看来,却是让人神清气爽。
花开花谢,又是一年,时间过的可真快。
我正在发呆时,却听得旁边有一个女音道:“见过皇后娘娘。”
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居然是长静。我有些惊疑的看着她,她不是嫁去南岳了吗?怎么还在西楚的王宫里。
长静好似猜到了我的想法一般,笑道:“皇后娘娘必定奇怪我为什么还在西楚了?”我点了点头。
却见她的神色间闪过一抹狠厉,却笑意盎然的对我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我没和亲到西楚,归根到底,只怕是要托皇后娘娘的福。当日我的婚期已近,无论我如何苦苦哀求皇上,不要将我远嫁,他都不听。皇上当时为了皇儿娘娘失踪的事情,极为苦恼。没承想那一日却收到南岳太子的信件,说是娘娘在他的府上做客。三个月内不拿十个城池来换的话,便要娶皇后娘娘当太子妃。皇上勃然大怒,便集兵百万去打南岳。我和亲本是化解两国的干戈,仗一打起来,我自然也不用再嫁了。所以长静在此谢过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她越说嘴角越是讽刺,言语间尽是得意。
但是她的话也令我吓了一跳,没料到风云龙给柳征的信居然是这样的,实在是令我生气。也不想理会长静的含枪带棒的话,淡淡的道:“是吗?既然如此,公主便应该好好做人了,改天我本宫皇上再给公主寻一门合适的亲事,你说可好?”
长静的脸色微变,嘴角间却还是冷笑道:“长静的婚事就不劳皇后娘娘挂心了,皇后娘娘还是多多挂心自己才是,不要哪天被皇上废了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我听得不禁好笑,这个长静看来真的是恨我恨入骨髓了,我从不担心柳征哪天会废我,必竟他那深切的爱意我是时时刻刻能感受的到的。便也笑着道:“公主看来是对本宫甚好,时刻为本宫的幸福着想。本宫在此谢过了。”
长静笑面如花的道:“皇后娘娘太过客气,长静不过是将自己听来的一些话语转告娘娘。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我心里的火气也开始往外冒了,这个长静着实讨厌,若不是念在他是柳征的亲妹妹的份上,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当下也冷笑道:“公主的挂心,本宫实在是无以为报。我前段时间,见到楚太傅的孙子,见那位公子丰神俊朗,与公主极为相配,不如我今日便去跟皇上讲,掇合了这门亲事,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长静的脸瞬间刷白,所有的长山人都知道,那楚太傅虽然精明能干,他那孙子其实与流氓无异,常年留连烟花巷,又好打架。曾挑戏过民女,若不是楚太傅苦苦求情,那小子早就被柳征仗毙了,现在还卧床不起。
长静冷哼一声道:“长静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不过长静也有些事情想提醒一下娘娘。现在民间盛传娘娘被掳期间,曾与南岳太子亲密无间,更曾一起洗鸳鸯浴。朝中大臣们都在劝皇上另立贤德女子为后,西楚的皇后又岂能是你种不贞不洁的女子。皇上虽然现在还好生为难,但说不定哪天便以大局为重,像休了柔妃一样的休了皇后娘娘,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把我和采莲比,真真的胡说八道,这个长静是疯了不成,初见她是尚觉得他有几分可爱,现在她的眉目间只有恶毒来形容了。这样的女人,真真的惹人厌。还曾经买凶来杀我,难道我就有这么让她恨吗?我自问除了在那次晚宴上有与她争论过,但也是因她而起。
听长静一讲完,我怒火中烧,什么狗屁传闻,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怒道:“公主知不知道恶意中伤在我朝是一项重罪,难道就不怕被扔下油锅!再则上次千菊宴上的事情还没有好好找你算帐,就那一件事,也足以让你与采莲同样的命运。皇上见你是她妹妹,手下留情了还尚且不知,你不知道宽容也便罢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长静的脸色变了变道:“你终于承认了,你想报复吧!我告诉你,我现在才不怕你!还有皇后若说千菊宴上的事情,还请拿出凭据来,信口开河也是重罪!”
我冷笑道:“公主也知道信口开河也是重罪啊,你今日这般说我,难道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吗?”
长静笑嘻嘻的道:“皇儿娘娘,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堵住了我的嘴,却堵不住天下百姓的幽幽众口。你还是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的行为吧!你若是端庄贤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