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创世风雷之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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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叛徒下场

为了缓和与顾顺章的关系,徐恩曾将顾从安品街搬出,在金融陵城南甘露寺5号为他租了一幢独进独出的小屋,也相对放松了对他的监视。为了表示自己对顾的信任,徐恩曾特意由中统出钱,安排顾顺章到日本去休息养病。1934年4月末,顾顺章去了日本。

1934年初夏,张永琴带着顾顺章前妻生的女儿顾利群也来到日本,住了将近1个月。顾顺章带着妻子女儿在东京上野公园观赏了日本烂漫的樱花,自然也有一番“烈士暮年”的感慨。他们一家3口还游览了京都、奈良、伊豆半岛的热海等小城镇。这是顾顺章一生中最惬意轻松的日子,自由自在,无束无缚。但好日子总是不长久的,为了回家照顾婆婆与自己的父母,张永琴带着顾利群先回到了金陵。

徐恩曾亲自将张永琴接了去,详细询问顾顺章在日本的情况,并关照张永琴写信给顾顺章,让他早点回来。就这样,经不起徐恩曾的一再催促,顾顺章于1934年9月回到了金陵。

顾顺章在日本住了近5个月的时间,他试图在日本寻找靠,但一个无用之人,没有人会对他感兴趣。或者,他可能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迟迟不肯回国。

顾顺章回家不过两周,10月2日吃过晚饭,顾顺章被徐恩曾派员接去谈话,从此一去不返……

1933年初,顾顺章来到上港,这是他在汉口被捕叛变后,第一次回上港。他在上港召集旧部聚会,酒足饭饱,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大通话:

“共党固然不好,但国民党更坏。共党的干部都是好的,能吃苦耐劳,要革命。你们要耐心工作,我们要好好利用这个调查机构来消灭共党的组织,另立新的组织。从现在起就要联系自首人,把他们团结在一起。”

这些人虽然原来都是顾顺章的铁杆部下,但现在都背叛了革命,加入了中统,于是难免有人会将这番话告诉徐恩曾。

这一年5月,徐恩曾派自己心腹顾建中到上港召集部下开会,顾建中话里有话:

“有的人野心不死,还在搞阴谋活动。凡是被诱惑的同志,应该安心工作,特工总部不予追究。”

这番话又有人告诉顾顺章,顾顺章知道自己在徐恩曾手下,早晚要被除掉。于是便派张永琴与戴笠暗中联系,不料此事被顾顺章原先的部下童国忠和张文农获悉,卖萌给了徐恩曾。

徐恩曾随即下令将顾顺章关押起来。据说顾顺章会魔术,会催眠术,怕他逃脱,在押往苏川反省院的途中,还用铁链子串在顾顺章的锁骨上。

1935年5月顾建中到上港宣布了对顾顺章的判决,他在中统上港地区总部召集部属们讲:

“我们的同志要安心自己的工作,不要见异思迁,这样,前途都是有保证的。”

曹龙笙根据中统方面得来的消息,可以认定是中统的工作人员发现顾又与我方勾结,可能还搜获了文件。表明顾顺章企图暗杀国民党要人,之后逃往苏区,因此才予以枪决并由苏江省政府秘书长罗时实先生监斩。

曹龙笙认为,顾顺章的死,是由于他不安分的本性,虽然一时受到优待,日子一久,便有种种不妥。

在这样的处境下,顾顺章当然要再次寻觅政治上的出路。如此,不论是他与陈赓的彻夜畅谈,还是在日本的迟迟不归,都是因为他的政治价值丧失。作为一个人人唾弃的叛徒,各方早已将他放弃??

顾顺章虽然不是唯一一个叛变后想回到组织怀抱的叛徒,却是一个最不可能让组织再接受的人。

1935年春,徐恩曾向蒋介石报告顾顺章有“反骨”和种种反叛迹象,蒋介石随即下达手谕:

“顾顺章怙恶不悛,着即枪决可也。”

一代枭雄顾顺章就这么死去了。其实他到底怎么死的并不重要,问题是这么一个被苏维埃通缉的大叛徒,真的会幡然悔悟,重新要回到党内?

顾顺章被重新逮捕不久,张永琴也被关押了起来,家里即被搜查,尤其是来往的书信文件,统统被中统特务带走了,几乎片纸不留……

最后,张永琴被看守带到会议室,在场的除了看守,还有顾顺章的秘书王思诚。等张永琴坐定,他们便向她宣布,说顾顺章犯了大罪,十恶不赦,已被枪毙了。

张永琴从监狱出来,王思诚派了一个人陪同她到镇江,当地机构又派了一个人陪同,在镇江市郊一处荒芜的乱坟岗子找到了一个土堆,告诉她说顾顺章就埋在那里。

张永琴想,自己毕竟与顾顺章夫妻一场,于是便在镇江南门外买了一块墓地,将顾顺章重新安葬了。同时她还把顾顺章前妻张杏华的棺柩从上港宝山迁到镇江,与顾合葬,在墓碑上,为顾顺章写的名字叫顾啸仙。

曹龙笙曾与顾顺章一同工作,彼此很熟,曹龙笙总结,顾顺章有几个特点:

一、“人矮,精干,多计谋,滑头,勇敢,变戏法的技术很高明”;

二、“不多说话,也不曾对同志说过自己的履历和社会关系”;

三、“平日不看文件,开会不常说话”;

四、“生活浪漫、腐化,吸鸦片、玩妓女,还打老婆”。

他执行任务时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平时与人相处,却态度和蔼诚恳,使人乐意与之亲近。而且,顾顺章说话很风趣,处世经验丰富老到,很富人情味,善于揣摩人的心理,对人态度和蔼诚恳。

顾顺章是个“高级叛徒”,他几乎致中国革命于死地,后来又加入了国民党特务组织,引发了叛徒狂潮,他摇身一变,成为国民党的“功臣”。不过,叛徒毕竟是叛徒,在政治伦理上叛徒始终是遭人讨厌的,即使是敌人,也看不起“叛徒”,这就导致了顾顺章的再怀“贰心”,直至被杀。

与琼达和樊沐野会面后,在得知长征胜利,红军已经顺利到达陕北后,曹龙笙喜出望外,他给风雅颂发电报:

“我想把我最喜欢的一件乐器送到你那儿。”

风雅颂已经不再叫伍豪了,他在延河迅速回电:

“罗宾,缺乐器的不是娘家,而是婆家。”

别人不懂,曹龙笙却看的明明白白,他想把已经长大成人的曹单弦送到延河,而风雅颂却告诉他:

“延河不缺少干部,真正力量薄弱的,还是白区。”

这下可好,包括自己,也得按照这个调子,继续潜伏。

曹龙笙思索良久,他想到了戴笠的好朋友,也是自己的好朋友-方振武。

早在前两年,曹龙笙就托方振武搭桥,让单弦儿加入了戴笠的“蓝衣社”,也就是“中华复兴社”。“蓝衣社”是1930年国民党成立的一个内部组织,效仿意大利和德国***主义的褐衣党和黑衫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