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初来的雪，也抵不过屋里的争吵。
“滚，给我马上滚。”
“行，我滚。祁隆你记住，我他妈都不想看见你。”
只有摔破东西的声音和年纪小小的祁毓在房门口看着。
猛得一惊，祁毓还是被吓醒了，这是她第几次梦见这个场面，她也不记得。
“怎么了吗？”顾疏端着水推门进来，看着祁毓。走到床边放下水杯，揉了揉祁毓的头，“又做噩梦了？”
祁毓点点头，对上顾疏的眼睛。
这世界总一处温柔，是自顾自的。不是你给的，你说对吗？
“对了，楚年来了，说要看你。要不要下去和她聊聊天？”祁毓猛的一下摇摇头。
“我进来了啊？”已经站在门口的楚年，看着祁毓，眼里透露出鄙凝的目光。
“我能和祁毓聊聊天吗？”
“那行，你们聊吧。我下去准备材料做饭。”顾疏吻了吻祁毓的额头。祁毓死死的拉住顾疏，“乖，我下去给你做好吃的啊。”顾疏扒开祁毓的手。
“祁毓，你这就被刺激了？”楚年收回刚才的笑容，嘴角上扬，好像刚才她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你可以滚吗？”祁毓许久未说话，嘶哑的声，格外咬字清晰。
“我滚？你就像祁隆一样想赶我？”楚年走过去掐住祁毓的脸。
“你有没有见过凌晨两三点的酒吧啊？有人醉倒在角落，有人假装清醒。”楚年顿了一下，眼圈泛红。
“无论尝什么味道，味道都比白天浓烈，不信你离开顾疏去想啊！喝醉以后全世界都是我的，就他妈你不是。”楚年越讲越狠，恨不得扒了祁毓的皮。
“你以为自己有多老练，可以谈笑风生走马观花不碰感情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你知不知道，可是内心也不会遵从你。”眼泪顺势流到了楚年的手背。
“谈笑风生？”楚年冷哼一声，放开手，往祁毓脸上，响响的一个耳光。
“祁毓，你他妈不配！”楚年把桌子上的水，从祁毓的头上一直流到被子上，离开房间。
他们说世界上最纯粹，最干净，最透明的是大海，就好像她祁毓跃进了海里，从此消失不见。或许世界最肮脏的不是满身的灰暗，而是不知道人心有多可怕。
再也洗不掉，伴随一生是这样吗？她祁毓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