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珍贵,值得世间美好作陪。”
徐琛嘴角上扬,揉了揉容临的头。
“为什么说我珍贵呀?”容临托腮,一脸纯真的看着徐琛,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紧紧抱住徐琛的腿。
“你还不懂,长大了就懂了。”徐琛将容临抱起来,把她放在椅子上,等待着谁。
“徐琛哥哥,你是不是要把我丢下,然后和许桥姐姐走。”容临死死抓住徐琛不放,跳下椅子,抱住徐琛的大腿。
“怎么会?小容临要乖知道吗?”徐琛再次把容临抱起来。
“等会小容临和庆平哥哥在这里,好不好?”徐琛紧紧抱住容临。
“不好,我不要。”
“小容临要乖知道吗?”
“所以徐琛哥哥要和要找许桥姐姐是吗?”
她明明知道她和徐琛只是差了十岁。
多了也只是南辕北辙,少的也只是殊途同归。
“庆平,容临交给你了。”徐琛把抱在身上的容临递过去给沈庆平,容临死死抓住徐琛。
“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我不要。”
容临死死抓住徐琛,眼睛泛起了氤氲,越喊越大声。
徐琛把容临扯开,沈庆平抱紧容临,而容临在沈庆平怀里死命的挣扎。
给她的是七年之久,七年里她只能像个洋娃娃一样呆在研究所,重复着年复一年的生活。
是因为她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血液,血清。全身上下都是珍宝。
她见不到外面的世界,只能靠隔着屏幕去认识。
黑夜降临时,她见值班人员少了。
“容临,早点休息了知道吗?”探出头的是个实习的实习生。
“好。”容临把书合上,下床偷偷从门口望出去。四处张望着走廊没有人。
她穿好鞋,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在门口之际,她听见了门外谈话的声音。
“徐琛啊,来看容临吗?”沈庆平拍拍徐琛的肩膀。
“对。”徐琛心里还是很忐忑不安的。
容临想都没想,慌张的把鞋脱掉,坐在床上,拿起床边的书,慌慌张张的看起来。
“容临,你猜猜谁来看你了。”沈庆平出声轻轻敲着门。
“我不知道,庆平哥哥,我要睡了。”容临合上书,而徐琛跟着沈庆平开门进来。
她明明在风声鹤唳的十几岁里,遇见了少年,好似阳光灿烂。叫她不能忘也不敢忘。
“容临。”徐琛轻轻唤了一声。
“徐琛哥哥来看我,是因为许桥姐姐需要血清了吗?”
徐琛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已经初长成亭亭玉立了。
“容临,你知道吗?”徐琛坐在床边,看着容临,没有回答她。
“有的女孩她出生在太阳,光芒太过刺眼,从来都没有人正眼看过她。可有的女孩她出生在月亮,有星星陪伴她。”
“可我的命,只能由我自己。而不是由天知道吗?”
孤行这些年,她不能回头看,她害怕掉进深渊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徐琛抱住容临。
“所以你愿意跟着我走吗?”
容临松开徐琛,“徐琛哥哥,七年时间,可它不过是自称包治百病的庸医。可你徐琛,在需要我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对吗?”
“就像岩石被永不停歇的滴水慢慢磨平,斯特里克兰有着狂热者的直接了当,和,当使徒的狂热不羁。”
徐琛看着她,没有回答。眼前的这个少女再也不是追着他身后跑的小女孩了。
“或许人像个摆钟,一边无聊无趣一边贪婪洞窟。”
容临直视徐琛,转头看着墙上的钟,笑了,笑得格外灿烂。“因为她不是正在慢慢流逝所剩的时间,不是吗?”
“我愿意把这一生的命,交给研究所,而不是交换丧尽天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