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鸟是由巧儿看管的,巧儿是晴姑姑的人,她一直说没事,白芯蕊也没怎么管,因为晴姑姑要扶持她,要靠她做尚宫之位,怎么可能来整她,而且看晴姑姑也不像喜欢阑雪莺的人,不过,现在所有人都有嫌疑。
要是让她查出来谁背叛她,帮阑雪莺换了自己的鸟,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现在当务之急时,她要用什么表演呀,最宝贝的溪灵鸟竟然临时叛变了,她去哪找宝物来表演,急死她了。
裔玄霆一双狭长的凤眸冷冷睨向大殿中在配合溪灵鸟舞蹈的女子,刚才在见到女子拿出溪灵鸟时,他有一瞬间的心悸,认为那就是她,可再定晴一看,那大殿中的女子身形似乎偏丰满,体格也有些壮大,还有那身形的韵味,总感觉与她不是一个人。
难道,这溪灵鸟已经换主人了?
想到这里,男子心里一阵失落,这么说,这不是她,她不在宫中,他宁愿这是她,他还有许多话想问她。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面似乎有点想见她。
男子的目光一直在大殿中搜索,怎么都找不到那抹似曾相似的人影。不知道怎么的,溪灵鸟一出现,他总感觉她在附近,希望能在这里看到她。
恍然间,男子目光移到边上的两位蒙纱女子脸上,在两人身上掠过一眼后,他不由得嗤笑,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灭了她的国,杀了阑帝,闹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那个丈夫失踪,她一定很恨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她在这里,也一定想刺杀他报仇,看来,是他多想了。
白芯蕊见男子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移动,当时十分紧张,生怕裔玄霆看出什么来,没想到他很快就有些自嘲甚至失望的移开眼睛。
这样最好,可是,她还在纠结宝物的事,奶奶个熊,场子中央的阑雪莺舞得更尽兴了,她竟然跟着溪灵鸟手持玉纱转起圈来,样子好不得瑟,这时候,大殿中的掌声更大了,个个都跟雷鸣似的,十分刺耳。
白芯蕊十分不甘,这是她的鸟呀,怎么叛变去跟阑雪莺了。
好,你对我不仁,我对你也不义。
白芯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右手轻轻抚住手臂上的玉珠,十指微微弓起,迅速解下一颗玉珠,目光朝对面的阑雪莺瞄准,该打哪里好呢,打她衣襟前边的扣子,让她像上次香秀丢脸一样,衣裳在皇帝面前碎掉,然后露出一身白肉,让众人耻笑,没有哪个办法比这个更令她丢脸了。
想到这里,白芯蕊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同时右手食指、拇指一合力,猛地将那颗珠子弹射出去,珠子一弹出去,准确无误的射到阑雪莺胸前的对襟大长扣上,那是整件衣裳最主要的扣子,它一破,其他的便不攻自破,估计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方便脱。
果不其然,弹珠才投射过去,就见正在翩翩起舞的阑雪莺一个仰身,身上的衣裳瞬间垮了开来,露出里边的粉色肚兜,这下子,众人哗然,纷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阑雪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白芯蕊立即将第二颗弹珠弹了过去,一下子射在阑雪莺颈部处,那颈部正好系着肚兜的粉带子,这一弹,那粉带子当即碎裂,在她还没准备的情况下,粉红色的肚兜因为震力噼里啪啦的碎成几片,同时,她那白皙的身子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下。
这下子,看台上皇帝、太后的脸都绿了,所有人都赶紧将眼睛闭上,皇帝的女人可不能随便看呀。
白芯蕊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就看到台上一片混乱,阑雪莺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同时赶紧用手去捂自己的胸,身上衣裳破成几瓣,捂这里不是,那里也不是。
就在这时,她边上的溪灵鸟则像是魔障了似的,哗的一声朝上边的惠妃飞去,惠妃正恼怒于阑雪莺的丢丑,冷不防见那溪灵鸟扑了上来,而且那鸟模样十分凶狠,一扑上去就要啄她的眼睛。
惠妃岂是等闲之辈,当即她一个伶俐闪开,正回过神来,那溪灵鸟已经疯狂的朝她脸上啄去,眼看就要啄到她的眼睛,她右手握紧玉桌上的一颗葡萄,啪的一声弹向溪灵鸟的眼处。
溪灵鸟虽然身形庞大,反应却十分敏捷,哗啦一声伸出右臂来挡,将惠妃的葡萄挡到开去,那葡萄哗的一声刺进边上一颗木柱子上,将那红木柱登时刺出一个洞,足见惠妃的功力。
白芯蕊担心的看着溪灵鸟,它怎么会去袭击惠妃,难道她在帮她吗?可是,现在灵鸟性命危急,她急得猛一跺脚,就要站起来帮忙。
正在这时,那灵鸟却不再和惠妃打斗,一声清脆的鸣叫划过之后,它迅速腾空起飞,才一瞬间便跃上十米高空,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看到灵鸟脱身,白芯蕊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她赶紧双手合十,祈祷灵鸟赶紧飞走,飞到风渡仙人他们那里去,不然被惠妃抓住,它会没命的。
惠妃这时候已经怒火攻心,哗啦一声站起来追了出去,灵鸟刚才是从大殿斜飞出去的,速度比她们投射弹珠还快,果然是灵鸟,就是与众不同。
可惜,灵鸟此时已经越飞越高,一直在天空盘旋,白芯蕊有些不舍的抬眸朝灵鸟看去,她不想它走,她舍不得它,可是,它却不得不走,它得罪了惠妃。
远处天空的溪灵鸟一直在盘旋,它清脆且有些哀怨的声音从天际传来,听得白芯蕊心里一阵轻颤,它这是舍不得离开她吗?
此刻,她好想冲出去,把溪灵鸟抱在怀里使劲亲,可是她不能动,只能看着远处的灵鸟朝她拍了拍翅膀,然后一个转身,朝云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