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法子了,她只得难受的匍匐在街边,像个死人般学着别人乞讨,这是她一生中最屈辱的时刻,就是因为这样的打击,让她认清了自己。
要不是她激怒父皇,也不会被赶出来,虽然她很恨白芯蕊,可她最恨的还是自己,因为她个性嚣张,暴躁易躁,很容易得罪人。
当时凌锋是给了她机会的,只要她肯向他求饶,他说不定会放过她,可她却像个娇公主似的对他辱骂,一个高高在上的军人,敌人不仅不向他求饶,反而暴露辱骂,她不受这罪才怪。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她个性太外露,让人逮住了把柄,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吃一堑长一智,所以她现在要改变,要将真正的性格隐藏起来,要学那白芯蕊,心里揣着万个心思也不表露出来。
她说过了,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傻呼呼的对人大吼大叫,也不会仗着公主身份欺负别人,她以前就是因为太过嚣张,才吃了这样的苦。
为了以后能坚强的活下去,她要改变,要隐藏,要将自己的锋芒全隐藏起来,要不动声色,要变得有心计起来。
果然,因为她变得可怜,就那样蹲在街边,立即有人给她铜板,虽然给的数目很少,可她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又找来一个麻布披上,说为自己在战乱中死去的老父披麻戴孝,求点银子安葬父亲。
众人见她十分孝顺,也纷纷慷慨解囊,最后,顶着一张泥脸的她看到了雪婵和白流清,白流清当时化妆成一个妇人,雪婵也化妆成一个男童,两人给了她一个铜子。
一看到她们,她就认得,白流清、雪婵她见多了,无论她们怎么装扮,她都能认识,她当即扑到两人身上痛哭起来。
她认识雪婵她们,但因为她现在看起来十分脏污,所以雪婵们并未认出她来,雪婵是个十分蠢的女子,在她看来。
她这么柔柔弱弱编了个凄苦的身世,雪婵当即又给了她二两银子,这二两银子足足是她乞讨两天的总和。
最后,她发现白流清腰上挂得有一只值钱的玉佩,便趁扑在他们身上抓哭之际,迅速把那块玉佩偷了下来,两人直到离开,都没发现玉佩已经不见。
等两人走后,她迅速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她本想就在当地出售这声玉佩,但看到大街上到处贴着抓白流清的告示,知道这玉佩不能在阑国出售,必须换个国家才能卖出去。
正巧,她看到一队商队要去裔国,她便表现得十分可怜又老实的样子,得到商队的同意,一路上跟着去裔国。
经过重重关卡,她竟然安然到了阑国,一路上吃的苦头不少,但至少她还是到了目的地,这样想来,一切辛苦都不是辛苦。
在一个客栈,穷红了眼的她发现里面住着一名模样标致的秀女,秀女叫徐莺,当晚,她潜进徐莺的房间,将徐莺和她的随身丫鬟全部杀死,最后抛尸,弄完这一系列事情后,她把徐莺的一切随身饰物,包括徐莺进宫的公文等一并带走,最后冒充为雪莺,利用那公文混进了皇宫。
到了皇宫,在历经检查时,她把之前徐莺所有的家当拿了出来,孝敬了宫里检查处子身的嬷嬷,并把名字改成雪莺,就这样通过层层关卡,来到这华音宫中。
不得不说,她这一步步走下来十分险,也十分累,可都到了这个关头,她已经卡在这里,必须往上走,要么,只有死。
她不想死,她得往上爬,她要把这些厉害美丽的秀女一个个弄死,然后自己坐上皇妃之位,要不弄死这些秀女,以她这副不及人家的相貌,根本无法获得太后、皇上的喜欢。
所以,这一切都要靠手段,谁得宠,谁深得皇上喜欢,她就会先除掉,她要拔掉一个个的眼中钉,这样她才有机会上位。
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美貌,而是手段和心计,现在她已经除掉一个香秀,看香秀的架式,那彩蝶也撑不了多久,其他女人都好对付,唯一白芯蕊难搞。
现在白芯蕊对她恨之入骨,要不是她说她有白芯蕊父亲的消息,估计她已经动手了,不行,她得趁白芯蕊动手之前,先把她除掉,只有先把白芯蕊除掉,她才能无后顾之忧。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白芯蕊还挺重情的,一听到白流清的消息,就没揭穿她。
白芯蕊见阑雪莺一个人在沉思,眼里闪过一抹锋芒,便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小九公公已经领着几名侍卫走了进来,晴姑姑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朝小九公公道:“公公,秀女们都到齐了,你问吧!”
小九朝晴姑姑拱了拱手,深抬眼皮,沉声道:“打扰了!”
说完,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扬起右手,右手里赫然多了一张纸条,他将纸条展开,对着众人阴冷的念道:“昨夜本公公接到人举报,说秀女中有人对皇上不敬,公然在这里说皇上的不是。”
众人一听,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小九公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芯蕊一看站在人群中央的香秀,此时的香秀脸上、手肘上都有昨天因为中了痒痒粉抓挠的痕迹,头发倒是梳好看了,只是脸色十分黯淡,精神萎靡,看上去丑了七分。
小九公公轻哼一声,看向正在发怵的香秀,突然拔高音调,大声道:“香秀姑娘,有人举报你在这里公然诋毁皇上。你是不是对她们说过,皇上的一切都是你爹为他打来的,皇上看到你爹还得忌惮三分,你爹在朝中极在面子,那面子大过了皇上。要是没有你爹,哪有皇上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