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当时跟随太师来流云的时候,见过玉情,而他……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你了吧?”赫千夕听完卿若寒讲的故事,得出了最后的结论,只见他一脸烦恼和郁闷地看着她,点了点头,“也许吧。”
他真的没有想到,那时的一个举动,会……造了这样一段孽缘。
“想不到那小狐狸,也是个痴情种呢。”赫千夕喃喃自语,旁边的男人听罢,直接给了她一个暴栗,“你还说风凉话!这下要怎么解决才好?”
她委屈地捂住头,说道,“当然是找他说清楚了,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他对你已经有十几年的感情了,不可能说断就断,得慢慢来,万一刺激了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说的也是,先让情儿冷静一下吧,我先回去了。”卿若寒点点头,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她抓住了手腕,腰上一紧,便跌进了她的怀里,迎头对上她笑意融融的双眼,“说完故事就走了,你这可是过河拆桥啊,怎么也得给我一点报酬吧。”
“什么,报酬?”
赫千夕没有说话,直接堵住了他的嘴,阳光洒进房间,秋风夹杂了菊花的香味,在房里缭绕不绝。
傍晚的金阙楼。
厢房中,袅袅的熏香缓缓升起,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赫千夕一身月牙色白袍,坐在一旁品着茶,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玉情这个时候找自己出来,莫不是为了摊牌?唔,想起来真是别扭,对方若是个女人就算了,如今和一个男人成了情敌,真是……怎么想都很滑稽。
虽然自己不歧视bl,不过,那可是自己未来夫郎,说什么都不能放手吧。
“没想到你真敢来。”玉情一身大红长裙,妖冶地笑着走了进来,纤细的腰肢摇摆着,缓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抿了一口茶,动作极其优雅,双眸挑衅般地看着她,里面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冷漠。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啊。
“既是七皇子的邀请,在下自然要到了。”赫千夕虽是有些惊讶,却没表现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玉情觉得十分碍眼。
他微微一笑,缓缓靠近她,暧昧地在她耳边吹气,“本殿下问你,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赫千夕猛地一抖,退开了几步,惊惧状地瞪着他。又来?
玉情一怔,竟然大笑起来,眉宇间透露着一丝玩味之色,“看你的模样,我就知道了,想不到啊,这天下竟然还有女子能抗拒我的诱惑,该说你太痴情,还是说你笨?”
这些年来,母皇对他越来越宠爱,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而是……他能够为她……诱惑朝中的大臣……
他不过是个棋子,他是知道的。
只是为了那人,当了棋子,又何妨!
“殿下未免……太自恋了。”赫千夕皱皱眉头,对他的玩笑话一点儿都不感冒,索性坐在了窗边的位置,喝起茶来。
“自恋?”玉情一笑,浮现几分落寞,“也许吧,不这样的话,这皇宫就要把我吞吃干净了呢。”
“什么意思?”
他自嘲一笑,没有答话,缓步走了过来,桃花眼紧紧盯着她,像是一潭深渊,将她的灵魂都能吸进去一般,他俯身看着她,说道,“夕夕,把寒还给我。”
就知道他会说这个!
“寒儿不是货物,他想要和谁在一起,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
“那……”
玉情与她靠得很近,她甚至能够看到,他长长的如扇子一般的睫毛,还有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忽然,脖子处碰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眼角一瞥,只觉得眼前的人笑得越发妖魅,眼里却满是阴鸷,“如果是这样呢?”
抵在她脖子处的,是三根细长的银针,末端发着黑色的光泽,这是毒针!她怎么忘了,眼前的人会用毒呢!
“这是本殿下亲自研制的毒针,若是刺在你身上,不知道寒会不会心疼?”玉情自顾说着,“我本来没想到伤害你,可是你太不识好歹,千般引诱你不上钩,万般追求你还是无动于衷,我也只好出此下策,别怪我……”
妈的!
还说什么别怪他!
那她怪谁去啊?
就在那一瞬间,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两人顿时僵在那里,“殿下!大皇子受了重伤,请速回!”
“什么?”玉情一听,愣了一会,然后将手中的银针往旁边一扔,急急冲了出去,赫千夕一愣,也顾不上自己脖子上传来的麻痹感,匆忙跑了出去。
赫千夕进宫的时候,卿若寒一身血迹躺在床上,连手指都不会动了。他双眼紧闭,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一般,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只是衣服上沾着的血迹让人看了就惊心。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下午才与她……
到底是谁?
“寒!”
玉情激动地冲了过去,仔细看着他,忽然脸色一沉,修长的手指便搭上了他的脉门,顿时安静了许多。
她知道他在诊断,便不去打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向旁边的侍卫统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祥凤的大皇子竟然在皇宫中被刺,统领大人,你如何给我解释?”
那侍卫统领知道责任重大,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回答道,“回,回使臣大人,今日下午小的在宫里巡查,忽然听到属下禀告,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