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黑暗之中时,就像睡着了一样,还附带地做了个梦。
梦里,她好像又在谁身上当了颗泪痣,看着人家过完一辈子。
她看着那个孩子从出生到6个月时展露的天才属性,到初二生地会考后一家人郊游路上出车祸,父亲去世,母亲截肢,后辈子只能躺在床上。
才14岁的他一夜长大,一个人承担起与肇事者交流谈判赔偿,还有,父亲的葬礼。
过早地知道那些不应该在他这个年纪承受的事情,对他来说好像并不是一件什么特别难的事,他任然寡言寡语,任然对人不假辞色,任然……
处理好那些事情之后他又回到学校,依旧是那个高冷学霸校草,以中考状元的身份进了桐城一中,安稳地过了三年后,在高考结束后,却兀地接到母亲自杀的通知,然后这个成年不久的男孩又举办了母亲的葬礼,最后一生都在实验室度过。
那个孩子死亡时她从他身上脱落,回到了自己的意识海。
她眨眨眼,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目光落到手上的两颗珠子上,拿近了仔细看看,晶莹剔透玲珑小巧,好像是普通的玻璃珠,但又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白色柔和光辉,让人精神舒畅。
她一手拿一个,打算离远点看,却发现两颗珠子中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它俩串在一起了,她捏住那根几乎看不见的绳子,轻微地扯了扯,哎呀,还有点弹性,她把绳子在手腕上绕了一圈,珠子加绳就成了她的手链,甩了甩,不会掉哎,不错不错,她喜欢。
她刚表现一点有兴趣的表情却在想到送她东西的人时趋向平静,那个丢下她的王八糕太过分了,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等她再看见他一定把他揍到连她也不认识了的样子,真是气死痣了,哼!
气愤地握了握小拳拳,对空气挥了两下泄愤,又想了想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又想起那个“梦”,回想了一下那个世界里从未见过的东西,有点感兴趣,好了,就去那里玩玩吧,反正她也什么好干的,她什么的不多就是时间多,没什么做就当打发时间了。
她是说干就干的性格,这个时候正在清理意识海,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
唔…夜明珠?照明用的,带吧。
嗯…乱七八糟的符篆,要是有她打不过的妖怪怎么办?带吧带吧。
她看了看剩下的那群东西,叹了口气,这都是她“顺手”就带了的东西,反正是他的,不拿白不拿,这是他丢下她的费用。
嗯,都带吧,反正没多少。
她站起来,从面前的“珠穆朗玛峰”里找出几个储物袋,爪爪一挥,“珠穆朗玛峰”就不见了,拿着几个小袋子就出了意识海。
站在那个洞口边,把袋子牢牢地系在腰间,对着外面,凭空撕开一道小口子,然后自己快速地混进去,往几千年后的人间走去。
边走边想,啧,他说得还真不错,这一年年的时空裂痕越来越容易打开了,要是她,肯定得给时空旅人赏罚。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她身后出现一个白胡子花花的老人,看着她的背影想,要不是他老人家给你开门,就你能进来么?啧啧,小丫头还有小丫头啊,不省心,老头子得看着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