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还求我别再去寻找那个巫师了,一边求一边哭,那个感人啊,我要没实现从你这儿知道事实我准备就真信她,这女孩太能演了。”耶罗赞叹道。
我心里觉着他们俩是半斤八两,就耶罗的秒装绅士的本领,只强不弱吧。我们睡在旁边的卧室,两个人挤在一张双人床上,他的睡姿实在不雅,给我踹醒了好几次。我心想你小子以后跟你的院长老婆大人圆房以后动脚看看,不罚你跪到没力气动弹为止。
第二天下午我才睡醒过来,先摸摸自己的后腰,疤完全长好,基本上不怎么疼了,我暗叹灵药的神奇,可转念一想,她那些货色一水都不是什么好来处,这回不免又会是什么动物的汗啊,唾沫啊之类的。
睡在我旁边的耶罗一脚捅出了床,耷拉在空中,有的没的还不时抽动几下。我没叫醒他,独自出去洗漱。睡觉前我管村长借了一件上衣,现在穿在身上略微显大,挽起袖口,我敲敲专家妹妹住的客房房门。
嗞扭,门开了,专家妹妹腰间的四个大包已经卸除掉,她的连身短裤也被换成一件睡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来的。“起了?”我看她揉着稀松的睡眼,还打了个哈欠。
“被你吵醒了。”专家妹妹语气里有些责怪的滋味。
“我这不是想趁耶罗没起先问问你情况嘛。”我扭头瞧瞧旁边卧室的房门,还没有要开的迹象。
“进来说。”她揪着我的新衣服,给我拽进屋里,我心里挺别扭,这要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两个偷情呢。
我赶紧反手关好屋门,看见茶几上大大小小的瓶子放了七八个,有的开盖有的没开,在一瞧穿上,学姐睡的正high。“没搞定?”我有些失望地问。
“嗯。”专家妹妹的语气里也带着些失落,还有清晨的沙哑。“打开的我基本都测试过没有毒性,可全不管用。”她指指桌面上的瓶子。
我随手拿一起一瓶没开的,刚想打开瞧瞧,专家妹妹慌慌张张的从我手里抢了过去,“想什么呐?!我之所以没开就是因为可能有毒性啊!”她用嗔怪的眼神看着我,大眼睛时不时眨动,看得我两眼有些发直。
“看什么看?还不长记性!”她从睡袍里伸出小脚丫轻轻踹我一脚,脑袋别开了我的视线。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挤了挤眼睛,晃过神后开口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等你的银袍法师朋友醒了,做几个实验看看。”专家妹妹把弄着手里的瓶子说。
“说起来,耶罗他学姐到底中的什么毒啊?能一直让人昏迷不醒?”我再看看床上,学姐那美丽的脸蛋跟睡美人倒是有一拼,可惜耶罗就是把她全身舔一遍也不见得有效果。
我们边聊边等,专家妹妹坐在床边,两只手撑着身子,透过脖口性感的锁骨清晰可见,一对看起来很柔软的白色小脚丫晃来晃去,我这才发现原来她不是天生的小麦色皮肤,这家伙平时竟忙于做实验了,到底什么时候去晒的太阳?
“早安哈。”耶罗总算推门进屋,他没瞧见学姐坐在我们身边,就知道人可能没有救醒。“咱们是先吃早饭?还是先救人?有什么我需要帮忙的吗?”一气问了三个问题。
“先救你学姐吧。”专家妹妹想了想,“就等你来帮忙呢,瞧见桌子的瓶子了没?”
“嗯,怎么弄?”耶罗点点头,走到我们旁边,抄把椅子坐下。
“你用魔法把我两手周围禁住,别让瓶子里的气味飘出来,否则人没救成,咱们反倒全都昏倒。”专家妹妹握住瓶盖,“好了,你施展魔法吧。”
耶罗念句风咒,我看不出专家妹妹的手周围出现了什么变化,不过等她开盖的时候奇异的情景发生了。
瓶盖上带着一些细微的粉末并没有因为盖子打开四散,而是一点一点向外飘离,逐渐散成一团有颗粒组成的区域,耶罗弹下指头,颗粒就不再扩散。
专家妹妹抽出一只手,拿出根很细的木槽,瓶子里,一滴紫色液体顺着凹槽慢慢下流,突然变成影片放慢动作一般,滑速几乎变成0。
我不禁低头仔细观察,紫色液滴在接触到散在空气中的粉末团以后,颜色出现了变化,表面还有一缕细烟冒出,但是飘的很慢,老半天都没有离开液滴表面。
专家妹妹皱了皱自己的小俏眉,嘟着嘴说:“不是这瓶。”她抽出木槽,把瓶盖盖好。“你能把这空气里的东西给挪开吗?”
耶罗嗯了一声,只见由于速度跟不上木槽而被留在空中的变色液滴和弥漫在空中的粉末团嗖的一下平移出了窗外。
“技术活。”我感叹道,能把一部分空气平移,这应该不是随随便便找个法师就能做到的。
接下来专家妹妹一连试了其余的三四个瓶子,都出现了变色反应,只剩下最后一瓶青色液体还有测试。
最后的希望啦。我受到耶罗的感染,有些紧张地注视着瓶子。
我们三个人聚精会神地盯着最后一瓶,耶罗的眼睛里头都快喷火了。专家妹妹小心翼翼拔开盖子,瓶盖上附着的青色液体散成一颗颗小珠子,飘落在空气之中,她把长槽慢慢伸到一颗水珠旁边,顶头接触上,紫色液体每滑下一点,我们的心就提起一点。
终于,两色液滴相碰,却没有产生前几瓶的效果,反而慢慢混杂融合。
“呼……”专家妹妹长出一口浊气,“去给她喂一些,只有这瓶还有希望。”
耶罗停住施法,拿起桌上的瓶子看了看,继而走到床边,托起学姐的上身。“我喂了啊?”他有些激动地说。
“你还等什么?难道想来个嘴对嘴?”我催促他赶快执行革命任务。
耶罗捏住学姐的下巴,瓶子一扬,青色液体顺着嘴唇溜了进去,片刻之后,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她嗓子里发出:“我……”
药管用。我们三个人总算能把心放下来了,耶罗帮她顺顺气,手在人家胸口上划上划下的。
“我在哪?”学姐的眼睫毛微微颤抖,慢慢睁开了眼睛,随后就瞧见了半抱着她的耶罗。“卡斯特学弟,我怎么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耶罗喃喃地说,手下活没停,睡袍都快让他给揉皱了。
学姐好像是发现了异样,低头一看,连忙挣脱他的怀抱,脸红红地瞪着他,神色十分慌乱。
“我,我刚才给你喂药,怕你呛到……”耶罗装出一副可怜小孩的架势,对心软的女生最管用了。
“咱俩出去吧?”我觉得和专家妹妹杵在这里当电灯泡实在碍眼,悄悄凑到她耳边问道。
小丫头被我喷出来的热气熏到了耳朵,缩脖躲了躲,哼了一声说:“才救醒过来就把咱俩给忘了,真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