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罗再次提议撤退,我还是以学姐的解药为由劝住了他,最终忍着疼痛我们向四合门里的密道前进。没多大功夫,月光打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地洞的顶端有条裂缝,直通地面。
随着我们的前进,裂缝越来越大,最后分成了两边,变成几百米深的峡谷。行径了大约10分钟的路程,一块很大的空地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峡谷两边环绕成圈,前方已经没有通道,这里就是尽头。
与我们想象中不同的是,此处并不是巫师的休息或实验室,空荡荡的四周没有任何摆设,地上还长出不少花草,看着有点仙境的感觉。
专家妹妹拔起一朵花闻了闻,我以为她个女孩子挺喜欢这种调调,谁知道她闻完以后就把花给扔掉了,冲我说:“没有药性,这里不是药草的培育常”
“是,是。”暗笑她不懂浪漫,我准备转一圈看看。来到墙边,我发现墙上刻着不少奇形怪状的符号,可是好多都不清晰了,更有的地方已经被完全磨掉。我眨眨眼,符号就变成方正幼圆。
“我们的母亲抛弃了我们,为了生存下去,我们决定联合铲除龙族……”我随意扫了一行字,觉得有些奇怪,随即又发现旁边刻着一副大图,画的是几条跟凯蒂族禁地里的蓝色母龙相似的家伙和什么东西在对峙,对峙另一方被磨掉了。
“靠着母亲的偏向,他们胜利了,我们被关在通天塔里。可是,他们却受到了天罚。母亲伤心欲绝,从此生下的兄弟都不再拥有非凡的能力。我们的仇已经报了,深知背叛母亲的罪孽,自闭塔中得以赎罪……”
“然而,没想到母亲还没有死心,把龙族的血脉保留下来,偷偷混入新的胎儿身体之中……”
“我们掌握了血脉传承的秘密,把我们四种血脉混合在一起,秘密混进了新弟弟的孩子中……”
绕了一圈,显示成汉字的就这么几行,其它都被是半残破的符号,我的特殊翻译能力对它们没效果。图还有两张,一张上面刻了一棵参天大树,树的周围围绕着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生物,有带翅膀的,四只脚的,大大小小,数不过来。还有一张上面刻着一个裸体的人类,旁边还女性版本,不过都很模糊不堪。
“嘿,你能看懂上面写的什么吗?”我正冲着画愣神,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耶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我旁边了。
“好多都磨掉了,一共就能看懂几句。”我随口说道。
“啥意思?讲讲看。”耶罗对壁上的资料很感兴趣,估计他是因为看见了那几条龙吧。
“就我的分析,和之前咱俩的遭遇来看,你们和巫师的战争自打没有人类的时候就开始了。”我煞有其事地摸摸下巴,故作神秘的说。
耶罗一时间没接话,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盏茶的功夫才开口说道:“上回碰见那个蓝血女人我就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法师血脉是从她那传来的?”
“我看上面写的意思应该是这样。”我点点头。
“太奇怪了,怎么图书馆上找不到一点记载呢?”耶罗自言自语地说。
转了一大圈,我们终究没有发现学姐解药的线索,这时从天色上看来估摸着凌晨左右,只好打道回府。
耶罗拿出传送法布,我们紧靠在一起,经过两个传送点便来到了镇子的不远处。旅馆是不能再住了,一个才三间客房,而且那破床要是睡两个人没准就塌了。
我们很不好意思地打搅了镇长,他家客房倒比旅馆要多,几个人的消耗都挺大,于是找了些食物,凑凑活活填饱肚子。镇长站在一旁没敢回去睡觉,耶罗心里没在意,可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人家半夜三更被吵醒还要跟我们身边罚站,表面上和颜悦色,暗地里早就把我们祖宗八代问候好几遍了吧。
来到客房,耶罗把学姐抬到床上,本想帮她脱下外衣,但回头一看,我和专家妹妹正别有兴致地瞧着他,只好摸摸脑袋说:“这位……朋友,一会儿学姐就请你帮着照顾下啦。”说完就离开床边,假作正经地找把椅子坐下。
我很想问我晕倒以后她给我上药有没有穿帮,可又一想还是别问了,先让她救学姐要紧。“我把耶罗哄走,你帮娇尼尔学姐试试药,实在不成就睡吧,明天再说。”悄悄跟她耳边嘀咕完,我走到耶罗身边,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一把拉住他的手走出了房间。
“让我再看一眼……”耶罗嘴里抱怨道,眼睛始终没离开学姐的脸庞。
“看个P啊,门都关了。”我顺手带上房门,不耐烦地说。
“我关心关心也不行?”耶罗瞥我一眼,觉得我坏了他的好事。
“关心?我们俩要不在,你就关心到人家床上了吧。”我极为鄙视地看着他,采花大盗才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虽然药不是他下的。
“扯。”耶罗冲我扇扇手,“我要真有那胆子,现在早就情人遍地了。”
又来,他那院长老婆大人有多大的能耐,能把他的心都给锁住,没法想象埃“说说我晕过去以后,她怎么把我治好的,你们俩没穿帮吧?”
“也没啥,我看女孩一见你昏了过去,七手八脚的在包包里猛掏,没注意还摔破了好几只瓶子,最后拿出一个红通通的瓶子一口倒进嘴里,又拿出个装有黄色粉末的也倒了进去。”
我能猜出黄色的是什么,为了我她肯嚼那玩意,心里不禁感动了一把。
“然后她咕哝咕哝好像在用嘴把药搅和均匀,低头一点一点对用舌头引到你的后腰伤口里面……”耶罗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意味深然地看看我。“其后又整整地用嘴亲住你的伤口,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一呆就是好久,她这股毅力劲我是挺佩服的。”
我想了想,她该不是用舌头在替我敷药吧?我们爬了好多地方,身上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了,唯独舌头不会感染伤口,所以……我想到这里心中暖暖的,以后应该对她态度好点,要不就太没人性了。
“你这都看见了,也没问她为什么?”我继续问道。
“当时的情况以我跟你的交情看来,我就应该装成先不问的样子,毕竟你的性命是摆在第一位的。”耶罗很自信地回答,“等她上完药以后,我们等你苏醒期间,我才有一搭没一搭的试探性问了问。”
“她怎么说?”我有点好奇这次专家妹妹是用什么借口来圆谎的。
“她装成奔儿可怜的样子,默默唧唧半天才说她亲戚里面原来出过巫师,是学巫毒的,后来因为被法师追杀就藏回老家,一直到老都没有露头。小的时候她曾经和这位巫师亲戚很熟,交了她不少巫毒相关的知识,但是她并没有继承巫师血脉,所以自己无法制造巫毒,只能运用那些巫师存留下来的货,救你这瓶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还只有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