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雅观了,我摇摇头,背过身去不看这残忍的一幕,一声冲破云霄的惨叫在山中回响,被割菊花的滋味实在震撼。
跨过笼罩灰雾的尸堆,我们总算来到了任务的最后一站,山顶城堡。山道之中,我隐约听到几声犬吠,心里面有些慌乱。
“你怕狗?”红毛抓住了我的小动作,大张旗鼓地问道,脸上快笑开了花。
“没,谁,谁怕狗。”我摆摆手,故作镇定地说。
“哈,他怕狗,他居然怕狗!”红毛一边扶着黑斧的胳膊,一边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停地用手指着我。
草,怕狗新鲜啊,至于么。我现在的举动让我很憋屈,人总得有一两样害怕的东西,我只不过碰巧凑上个常见的。“谁说我怕狗?就是来上一群围着我转,我都不怕!”扯扯嗓门,我大声跟他对峙。
老天也不是一次两次跟我过不去了,咱刚一出口,城堡的两侧就跑出几十头狼狗,飞快地绕到我们身边,把我们团团围祝
他爷爷的小红帽,死老天,NB你打下一道闪电,劈死它们,吓死我!我恨恨地咬紧牙关,心里咒骂着。狼狗群围着我们转了几圈,却不靠近,没有攻击的意图,反而有几只往外退了退。
“怎么回事?”我忐忑不安地问,难不成我们的气势压住这帮畜生?
“气味。”黑斧屠夫出身,关于动物的事情他比我知道的要清楚。“狗的鼻子很灵,它们能闻出咱们身上积累了多少种血臭。”
“呼……”听他的解释,我舒服不少,呵呵,想不到也有狗怕我的一天,我瞧瞧围在我们身边的狼狗。它们虽然一个个尖牙利嘴,还发出嘶哑的咆哮,可四肢却是往后弓的,还有些发抖。
红毛没心思跟一帮畜生耗下去,既然它们不敢出击,就大摇大摆的往城堡大门走去。
果然,狼狗见我们动了,让出一个口子,没有一只敢跳出来叫板。“切。”红毛斜眼瞧了瞧离他最近的那只狼狗,链子一甩,透明的链头锐器就把狗身子劈成了两半,血溅到两旁围观的家伙毛皮上。“呜呜”几声嘶鸣,狼狗们就四散逃窜了。
城堡的大门是敞开的,我们走进大厅,一条长廊直通到底。随着地毯往前走,一个亮金色的宝座坐落在通道尽头。
“派头挺大。”宝座上一个身穿雪白毛绒披肩的中年人,正用手支着脑袋等待我们的到来。“你就是盗贼团的老大?”我瞧赤金三人众没一个开口询问,只能由我来干,谁让我是新人呢。
“原来是。”坐在宝座上的中年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盗贼团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什么也不是了。”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么。”合着这哥们不是摆谱,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自暴自弃。
中年人低着的脸往上扬了扬,看了我一会儿,缓缓地说:“你们杀干净了所有的团员,除了我的命,还能有什么企图?”
听他的回答,我转身冲赤金三人众耸耸肩,人家啥都明白,就别再废话了。黑斧把棺材扔到了宝座的台阶下面,红毛和他小声嘀咕了几句,黑斧点点头,大步走了过去。
在黑斧的手即将抓住中年人胸膛的时候,这个盗贼团的老大衰败的神情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刷的一下从身后闪出一把短刀,朝着黑斧的胸口刺去。
他不是不想选择脖子,可身高上的差距令他必须往上窜个小一米的距离才能达到目的,这就给了黑斧一个反应的机会,为了一击必杀,他不得不选择最佳并且最近的攻击地点。
不过他还是小看了自己的目标,黑斧对刺出的刀刃视而不见,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给盗贼头子生生提在空中。刀口仅仅刺破了胸口的表皮,坚硬如铁的肌肉令攻击之势减缓不少,再加上黑斧的手臂比对方要长,刀尖还没来得及达到心脏就被抽了出去。
呼吸不畅的盗贼头头脸憋的发红,他转势想要刺破黑斧的手腕,黑斧一把抓住他拿匕首的胳膊,同时松开他的脖子,首领摔在地上。
“啊!”一声刺耳的悲鸣,黑斧的拳头砸在了盗贼头头的胳膊上,脆响传出,我猜不出他的臂骨碎成了多少截。紧接着又一拳,黑斧如法炮制了敌人的四肢,这位盗贼首领最起码几个月内是无法自由行动了。
“来,来。”红毛一脚踹开棺材的盖子,示意黑斧把人扔进棺材。黑斧揪起盗贼头目的脖领,把这个四肢骨折的家伙狠狠地摔进了棺材。
在首领的挣扎声中,红毛盖好棺材盖,两边的铁扣重新扣好。“走着,咱们找个地方埋了他。”说完他就带头往城堡外面走去。
活埋埃这情景让我想起了杀死比尔2里面的女主角,可我们的敌人没有她那么幸运,手脚都断了,而且棺材是铁的。尽量回想上午长枪上的人棍和那个被绑架来的女人,他们的遭遇会让我心安一些,默默念叨着这帮盗贼是罪有应得的。
周围的树林大火弥漫,我们只得绕到城堡后面的一块空气上,黑斧把武器拆成了单面当铲子用,凭他的力气没多大功夫就挖出了一个两米来深的土坑。
“先别埋。”红毛眼睛盯着已经被搁进坑里,不停咣当的铁棺材,他制止了黑斧铲土的行为。
丫的又在憋什么坏屁?没人性的红毛不可能现在动了善心,他肯定是想用更加残忍的招数。果然,只见他嘴角咧的老长,手指头不停地搓着下巴,轻轻地说了一声:“有了。”
红毛从围栏处拔了一根木头,利用链子前端透明的圆锥利器钻穿,变成一个结实的长管。他来到棺材边,如法炮制给棺材打出一个眼,正好能木管,木管的孔对着盗贼首领的嘴,对方的声音从管里传了出来,咒骂哀求掺杂在一起,听的我们没头没脑。
“埋吧。”把管子扶正,冲黑斧扬了扬头,黑斧吭哧吭哧卖力填平土坑。没过多久,土坑被填满了,黑斧还用脚踏实,这才满意地笑笑。
管子里传出的声音比刚才要闷了许多,盗贼首领嘴里不再咒骂,只剩下虚弱的哀求声。红毛用手指比了比管子的入口,冲我挥了挥手。
“干嘛?”我走了过去,看他蹲在旁边,眼睛冲我下面猛瞄,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你往口里来泡尿。”红毛嘿嘿一乐,冲我扬扬眉毛。
你丫也太损了。我这才明白他折腾半天的意图,眼睛往管子瞅了瞅,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微弱的求饶声。我记得刚才管口的位置刚好对上对方的嘴,他要还不停的言语,我这一尿,就算他及时闭了嘴,也得流一脸。
“能不尿么?”我是个讲人道主义的好青年,怎么能做出这种侮辱对方人格的事呢?扭头瞧瞧旁边正看着我的伊迪丝,老脸一红,我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