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戏!我趁他看见血珠停在空中的愣神间,躲开了他的攻击,向后撤了几步。继续催动,空中的血珠一颗变成两颗,两颗变成四颗,几秒之后空气留下一条血线,正朝我的方向蔓延。
盗贼此刻脑中危机顿生,他立马缓过神来想要禽住我。
可惜他选错了方法,如果说他现在躲开用流星锤至我死地,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可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丝虐待我的念头,妄想抓活的,结果导致了恐惧的下常
手掌离我越近,血往外溢的速度就越快,当他手快要接触到我时,血线已经变成了手指粗细的条长绳,指尖的伤口被喷出的血给撑的裂缝大开,好像要把手指活活撕活似的。
慌了,敌人见到这个情形,渗出一股死亡的预警。他不由自主的往后撤,本能驱使他脑子里充满了逃跑的想法。
如果他当机立断,回手一刀切进我的喉咙,他还有救。可是这种匪夷所思,慄人心神的状况,谁还能保持冷静?他不是杀手,他只是个盗贼,同样是杀人,一个经过无数次训练,培养出专业的判断力和临机应变的控制力,另一个只不过是积累了点经验,骨子里还没有违背本能的实力。
所以他逃了,可现实根本不给他机会,血绳几晃就飘到了我的手腕上,手腕突然浮现一个从未见过的魔法阵,半透明的纹路与血液颜色相同,晶红的阵心向上撅起,一个圆圈刚能够容纳血绳的宽度。
血绳被阵心撅出来的圆嘴像吸面条一样不停地往里吸,我前臂透着一股朱红的迷彩,看起来像起了无数红疹,令我心里发毛。
“呃!”我当初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副德行,谁知道他跟我的血型匹配不匹配啊?这要是过敏了,得难受死我。
而且人体的血多了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处,但我使劲甩了甩胳膊,血流照样不断,气的我拿另外一只手去挡,血打在我的手心,却没有溅起血花,而是从指缝间四散溜过,从新拧成一股继续吸收。“草!”我把手抽了回来,还是干净点好,过了手再带进去一堆泥,别活了我就。
眼看瘦小盗贼的步伐越来越蹒跚,我手腕的魔法阵已经吸了大概5斤的血量。终于,对方两脚打结,哐当一下摔在地上,可他的仍旧被一股不知名的吸力牵引,扬在半空中,红绳不断。
我顺了顺气,仔细瞧瞧胳膊,这才发现原来手上的红疹并不是皮肤生长出来的,而是浮在上面,轻轻一擦便成了一滩血水。
看来对方的血液没有吸进我的体内,那么到底跑哪去了?我观察手腕法阵的突起,中心的圆圈撅口就像个无底洞,吞噬的血液化为无形,只有一层淡淡的红光。法阵的脉络被吸入的血气充实,冒出一条条淡淡的红光,随着血液的增加红光向外延伸,现在快要达到边缘之处,就要成为一个完整的法阵。
红绳的尽头停止供应,看来敌人的气血被吸得一干二净,我走到尸体旁边,他的皮肤变成了惨白色,趴在地上露出半张侧脸,眼睛像鱼一般往外突出,好似在瞪我。
死不瞑目埃我打个哆嗦,这尸体的样子太诡异了,我正默默祈祷老天别让他冤魂不散,突然手腕的魔法阵血光发作,一个立体的水晶城堡浮在法阵的上方。
这手镯的秘密还挺多嘿。我抬起胳膊,往前探头,细致端详城堡的结构,没想到血气冲了上来,原本晶莹透明的外形被红色所覆盖,原本华丽的气质也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氛围。
既然留下影像,这地方应该不是平常之所,一个蓝龙公馆就潜藏无数奥秘,什么时候我和耶罗要是能找到这儿,哼哼……心里美的冒泡,我乐呵呵地伸出手指去碰了一下空中的血色城堡,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我的手指。
与此同时,波纹从我的指尖扩散开来,图像变得扭曲,再扭曲。轰!城堡已然消失,血光之中一只龙的头颅挡住了沾满了整个图像,它两只醒目正在凝视我,鼻孔里喷出血炎,嘴巴冒出丝丝白气。
“吼!”血龙长大嘴巴狂啸,血盆大口快能装进我的脑袋了。我不禁向后退了几步,突如其来的惊吓使我打个冷战,刚才自鸣得意的劲头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又吼了一声,它晃了晃脑袋,似乎在挣扎,我往下瞧瞧,原来龙的四肢被四条布满各种光芒的复合型法阵牢牢锁住,根本无法动弹。
我拍拍胸口,“吓唬谁啊?”一拳砸在空中的影像上,血龙的脸以我拳头为中心旋转扭曲,逐渐消失。
靠,这么点线索我去哪里找?也不知道这条杂碎现在还活着没有。我刚才被它的大嘴吓个正着,难免心头起了阴影,再加上龙这种东西是魔法的祖宗,它要是活着我和耶罗去了也是白给。
我胡乱思考的时候,黑斧扛着长斧和棺材走出了灰蒙蒙的区域,他的手里拎着一个人头,脖管滴答一路的血。“你搞定了?”我停止摸下巴,随口问道。
黑斧甩手把人头扔到我的脚下,我赶紧往后撤了撤,“能让你们几个这么费工夫,对手也不弱吧?”死人头的脸已经看不出长相了,五官像是被打回了脸皮里面,皱成一团,血肉模糊。“我靠,你也太暴力了,放着斧子不用,非得靠拳头杀人。”我咂咂嘴。
“这家伙靠着环境跟我玩近身,没办法,斧子耍不开。”黑斧笑笑,走过来抬起一脚把人头踢的老远,不见踪影。
我一只手挡在额头观瞧远去的脑袋,伊迪丝破雾而处,优雅地围着我和黑斧转了两圈,刹住滑轮,手里的蛇骨鞭打个锐响,从鞭头开始分离,一个个箭头飞回腰间的皮囊。
“好身手。”我没看见她怎么打赢对手的,不过就冲这一手,也应该夸夸人家。伊迪丝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冲我眨了眨眼。我咽了下口水,看来以后话不能乱说,陪她玩心跳,死的那个绝对是我。
“马卡斯呢?”我当着他们的面可不能叫他红毛,刚问出声,就感觉脚下黑了一块,抬头一看,红毛的链子变成了螺旋浆,链头还缠着一个人。他缓缓下落,两脚沾地以后把链头的人甩在地上。“这家伙挺厉害的,逼我打起了空战。”红毛撇撇嘴,头一次听他称赞对手。
我是没看出厉害,那人跟地上还痉挛呢,嘴都被白沫给遮住了,抽啊抽的,有点恶心。“你没杀他?”这可不像红毛的风格,他出手向来不留活口。
“累了我老天,给他个痛快我岂不是亏大了?”红毛嘿嘿一笑,操纵链子绑住盗贼,咵碴把他的裤子给扯到裆下。一条链子顺着脚跟往上爬,在对方屁股停住了动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