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寂寞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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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儿子与戒烟 (2)

煮出面来,都喊足能淹死我们几条汉子。若是老婆在家,此刻早巳将香喷喷的热菜热饭摆到桌上我们还一个个怨声载道说误了我们打牌海吹!哥们叹息:嫂子不在,耳根清静,嘴也轻松,就是苦了肚皮! .朋友们一走,一个人坐在床上看书,全然没有了当日老婆刚走时要兴奋得翻几个跟头,喊几句歌子的欲望。

有的倒是寂寞和冷清以及牵挂和担心。当然还有忙里忙外的忙碌。不由得便拨响电话,却没有听见老婆的声音,心中便有些酸酸的感觉。心中对自己说,老婆是什么啊?老婆不就是天下那个最最令你伤脑筋的女人吗?她们恼你怨你,常常骂得你狗血淋头!在你面前,她们似乎比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缺少温柔。

也许,在婚前,她们曾比天下任何一个女子更加温柔,而一但成为黄脸婆就变得温存难觅,说话一句比一句凶。世界上的母亲是慈祥的,恋人是温柔的。只有老婆是凶巴巴的,对你指手划脚大有以臣服你为天下已任一般。母亲疼你爱你从生下来一直到死;情人爱你恨你生生死死山盟海誓尽缠绵;只有老婆,你何曾听见过一句温情似水的话语?唉,老婆!难怪我们男人们都叫她们黄脸婆!恋人一成为老婆,她们那如玉之颜便“黄(完)了”。大几男人,看到别人的老婆光光洁洁优优雅雅,便不禁心中有些酸气,为什么天下的好女人都跑到别人的怀抱里去了?其实,我们的老祖宗早就说过一句一针见血的话:自己家的孩子别人的老婆。

殊不知,别人的老婆在自己家里也一般作狮子吼。一般的怨老公没出息既不是大款又不是名人。但老婆也只是偶尔怨一怨,仍然少不了煮茶、烧饭、炒菜服侍你。然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到底又为老婆做过些什么来着?想到这里,便想起自己老婆的诸多好处来。便再一次拨响了电话,心咚咚乱跳良久传来了老婆的声音,问我是不是把三餐饭都烧糊了?或者干脆吃包子充饥?交代不可以熬得太夜,写文章也好,打麻将也好。

忽然想起,老婆虽然文化不高,甚至常常说我写的是一些“鬼文章”,但每到样刊样报必认认真真看完为止。而她平常是很难看完一篇文章的。想到这忙问:“几时回来?”老婆说:“我就知道我不回来你会饿死。f蝈天回来。我虽不怕受寡,孩子可不能一出生就没爸呀!’,你听这成什么话?不过,听在耳里,却蛮受用。觉得老婆的话仿佛也充满了温柔。

晓得她是嘴硬,心中却是时时惦着我这爱煮糊饭的“老公”哩!心中不免有几分欣喜,这莫非就是我那在我面前老是凶巴巴的老婆吗?我禁不住在床上翮了一个跟头!母亲的慈爱终将离去,情人的誓言和温柔可能顷刻间化作云烟;只有老婆的唠叨陪伴你的一生。

老婆的温柔从来不挂在嘴上,但对老公的关心周到而细致。虽然也会为一点小礼物而兴高采烈,但她更多的职责就是“管”你。因为老婆的另一个名字叫“管家”。她不仅要管着自己的男人的衣食住行,还要管着家中的柴米油盐,还有使她成为母亲的孩子已出生或未出生的孩子。只有老婆才是一个男人真正的永远的港湾,也只有老婆才能让一个放浪不羁的男人“言归正转”。虽然老婆的温情从来不挂在嘴上,但只有老婆才能令一个男子真正变成一个男人。

夏天的故事

才七八岁的时候,在野泥冲那口水库里偷偷地学会了游泳。每到春夏之季总是盼望着“知了,知了”的叫声从门前的椿树上响起。因为那是洗冷水澡的信号。大人们说,春水浸骨。洗冷水澡须待蝉儿叫了,才可下水。因此蝉儿一叫,我们一班细伢崽一个个突破大人们的防线,跑到水库边脱得精光溜到水库里,鸭子般潜入水中,击水玩耍。

日子长了,父母见管也管不着他们,也就不再强行拦阻,只是交代几个人不可分伴,不可游得太远,不可往深水里去。我们也渐渐地技术好起来,便也不安份了,越游越远,而且暗着明里的较着劲。那天,也真是热。做完作业,我和福儿、希锣鼓、木积公、桂驼子几个人约好要去比个高下。

桂驼子是有名的“黑屎”,希罗鼓更是有名的戳破天。两人商定游过百把米的水库。我们几个也不示弱,迎头赶上。没有想到,当我游到水库中间的时候,几个脚趾头连在一起怎么也张不开。心说,坏了,抽筋了。心里一紧张,胸口便闷得慌,整个身子一个劲地往下沉。

心中想喊救命,口里却喊不出。我两只手船浆般乱摇,但不济事。紧跟在我旁边的木积公最先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惊恐却清脆地喊出了“救命”的呼叫。我的心说,完了,完了。平日里温柔的水此刻变得峥狞,一个劲地挤压着我的胸口。水底有落水鬼拖我般浮不起来。我的思想变得遥远而模糊,我的手在水中划动,想抓住一根稻草或是一棵木,但只有无边无际的水朝我挤来,压来,伙伴们可能是吓晕了,浮在水面如呆鹅一般。

我十岁的生命在慢慢地走向终点……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腰,将我托出水面,一直送到岸上。等我醒过来时,几个欢天喜地的小伙伴才发现不见了救命人。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过路行人在救上我之后,匆匆地走了,我甚至连他长得么子样都不知道。

在我的印象中,我只记得那一只有力的将我托出水面的手。十七岁的时候,在县城一所中学上高中。一个夏日的黄昏,我和几个同学在河边看船来客往,欣赏落日余辉。忽然听见一声尖叫。声音从水中发出,是几个游泳的女孩子发出来的呼救。我三步跃上桥头,一头扎入河中。

落在水中时,被一个硬物扎了一下,感觉到有一种剧痛,但救人的欲望使我忘记了疼痛,用我初生牛犊之力,将呼叫的女生救上了岸。

后来,我又被随行的同学送进了医院,我的腿上缝了七针。被救的女生。眼睛哭得肿肿的,在毕业时,向我表露了要嫁给我的决心。我告诉她,我们不适合这样的故事结局。我们都太年轻,而且每个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这样的,无须以身相许。女孩不依,待我讲完了那只手的故事,她才作罢。一个拖煤的老人,在吃力地爬坡。他的头很低,但他的力量使他步子怎么也迈不开。

这时一个少年赶上去,伸出了援助之手,然后那少年匆匆地走了,老人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美丽的瞬间。一个盲人跌倒了,这时一个路人把他扶了起来,盲人正要说谢谢,路人已离去好远。在我们的生活中,总会有这样的瞬间,这样美丽的片断。我们除了感谢生活,热爱生活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请留个小小的空间

不要把生活填得满满的。弦太紧会断,人太紧张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请你留一个小小的空间。当你太快乐的时候,留一个小小的空间给思考,不要让快乐使你晕眩,要知道,乐极生悲;当你太悲伤的时候,留一个小小的空间给快乐,不要让悲伤窒息了你的心灵;当你太狂热的时候,留一个小小的空间给冷静,别让狂热烧毁了你无价的青春;当你太浪漫的时候,留一个小小的空间给现实,别让自己走向虚无和缥渺;留一个小小的空间吧,当你太繁忙的时候,当你太疲倦的时候,当你太寂寞的时候,当你太得意的时候,当你太失望的时候,为什么不抽出一、二分钟来听一支乐曲,看一看夕阳,唱一首歌或写几行字?留一些空间吧!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片,当你相思难熬的时候,为什么不撕一片云彩写一首美丽的诗寄给你心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