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比想象中醒得要快。”修之摇了摇扇子,让人把熬好的汤药端进来。
端药的小厮看到她还活着,顿时失声哭了起来,连跑着几步过来,差点要把那晚刚热好的药撒了:“小姐,你真的还活着,春杏真的以为你就这么丢下春杏了。”
白泽皱了皱眉,敏感地避开:“我还有伤,药我自己来。”她拿过药碗,一口饮尽,放到了旁侧的案台上。
“小姐,真好,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春杏哭得脸都花了,想要看看她的伤势,又怕弄伤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白泽冷着一张脸,没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着一个陌生人,她能说些什么呢。
“活不活得成,那还不一定!”
修之好笑地看着主仆二人,一个对对方紧张担心过了头,一个冷淡对之如陌生人,他还真没看过这么奇怪的主仆。
“你说说,那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修之看着一脸冷淡的白泽。
白泽抬头,微微一笑:“王爷得了传染病,很难应付对不对。”
春杏听到自家小姐突然又提王爷染病,吓得马上跪地:“军师大人,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她是——”
修之没理会春杏,却没再说话,神色已经没有了刚进来时候的和善,暗黑如****顿时笼罩在他的脸上,瞬间的气势压得在场的小厮都跪了一地。只有白泽,依旧面不改色,坚定而微笑地望着修之。
“你,能治?”
“尽力而为。”
“我不想听到尽力,若你没能治好,那她和你,都等着好好享受王爷的雷霆之刑。”修之看了一眼地上的春杏。
“来人,把她押出去,而她,好好留在这里,三日期限一到,若没有收到我的命令,马上处死。”修之淡淡地说着,没有来时一丝一毫的温润之色。
眼前的人,就像是地狱的魔鬼,用着普通的语气,定人之生死!
春杏吓得腿都软了,这发生了什么事,她似乎有点懂却又不懂,但小姐没学过医术,何来治愈王爷?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她是不是真的过三天后就死了!慌张地着修之,又看看自家小姐:“小姐,你,你一定要来救春杏。”
许是春杏哭得太凄惨,白泽难得的拍了拍她的背:“我说到做到。”
修之瞥了白泽一眼,笑道:“看来是信心十足,希望这不是安慰的话。”
春杏的心本已经开始慢慢平静下来,听到修之又说这话,心里又忍不住慌张了,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家小姐,白泽已经没有再多说任何话,让别人扶着她出了大牢。
她不懂得安慰别人,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凄凄惨惨怨天怨地并不是她的性格,多说无谓。
出了大牢,修之直接把她带出了军营,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任何交谈,直接奔向目的地,直到来到了一处府邸,他们这才停了下来,只是这座府邸,似乎很不一样。
朱红色的府邸上,上面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公主府”三个字。守门的人,每个都把脸蒙得严严实实,而且守卫门口的人,至少有六人,而且是轮更的。
守卫看在修之过来,都自然恭敬地打开府邸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