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疼,那疼痛让她整个身体紧绷,面色发青发白,慢慢地,额上的冷汗晕开了,滴滴滑落脸颊。
由始至终,白泽都没有喊过一声痛。
脱不花再次捏起她的下颌,迎上她倔强而坚毅的眸光。蓝色的眼瞳微微一缩,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目光,为什么不求饶?那双眼眸如此坚定,里面映照着的,是她目露凶光的容颜!
清澈,坚定。那位大人这样说过夙灵的眼睛。
是吗?那便看看,这双清澈的眼眸,在受人唾弃,经历痛苦,活得连狗都不如的时候,还能不能这样清澈得让人欣赏,让人怜爱!
“向我求饶,我马上放了你。”
整个身体无力地趴在地上,红色妖艳的血,从脸上,身上,腿上不断地冒出来,白泽慢慢地陷入了昏暗之中,耳边嗡嗡作响,听不清脱不花说了什么。
不自觉便显露出一脸的虚弱,让脱不花更火大,她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装柔弱的女人:“既然不求饶,那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把另外的一只手也打断!”
没有了那位大人在,她就不相信,她今天还不能好好教训她!
血淋淋的人儿趴在一片血色的雪地上,已经被打断了一只手动惮不得,现在还要硬生生再断一只手,任谁也觉得眼前的女子很可怜。
没有了双手,那就相当于要了这个人的命!但怪只怪,这个女奴好得罪不得罪,偏偏得罪左卫长的女人脱不花。
士兵用力一扯,把白泽的另外一只手架了出来,抬棍正要打下去。而营外,不知道看了多久的一队军官走了过来。
“住手!”
士兵看到来人,马上停了手:“见过王爷,军师。”
“犯了什么严重的事,至于把一个姑娘家打成血淋淋的?”修之好以整暇地看了看地上的少女,啧啧的的摇头。
“回王爷,军师,这个女人盗窃令牌,想要逃走,罪不可恕。”脱不花想也没想,便回道。
“哦,令牌?谁的令牌?”修之微笑。
“回军师,是女奴营的令牌。”脱不花把令牌奉上前。
修之看也不看,也没有接过:“本军师记得,女奴营是左卫长掌管,这营里发生了事,怎么不见左卫长?”
“左卫长他事忙,这样的小事,还是不用惊动左卫长。”
“小事?一个小小的女奴,都能在女奴营里当起管事了?”
脱不花心觉不妙,马上跪地:“左卫长近日事忙,而左卫长看小的还颇有几分小聪明,这才暂时让小的看管着女奴营的事,小的自然不敢把自己当做是这里的管事,但既然左卫长让小的暂时看管好女奴营,那女奴犯了事,自然要依法办事。”
“果然是长的一张好嘴,死的都能给你说成活的似的。”修之挑了挑眉,看向元烈,却少有地见元烈看着血泊中的少女。
雪地上的少女一脸的血,让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那双坚定的眼睛,让他移不开视线。
没有了士兵的桎梏,白泽凭着仅有的力气,往前爬过去,一步,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