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果然,胡大夫提出的‘九凤复颜膏’代价并不小。他不要黄金,不要白银,只是需要世子下的聘礼。
当然了,不是全部三十六架马车上的所有东西,只要其中小小的一件即可。
萧艺蒙穿越过来时就已经身陷囹圄,哪里知道什么聘礼的事情。不过这件东西到是让她想过了世子牧诚之。
牧诚之劫狱的目的并不一定只是为了自己,更有可能是那件东西。
“聘礼的事情一向是父亲负责,我也不清楚。”
“聘礼那么多你自然不一一知晓,何况在萧府抄家时已经都查封了。”胡大夫笑道。
“既然查封了,我就更不能有了。”萧艺蒙有些泄气。
“呵呵,萧姑娘真的不知道吗?那件聘礼并不在查封的清单上,换句话说在抄府之前,这件东西就已经被藏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藏起来?”
“因为它与众不同啊。哈哈”胡大夫的眼中透着一精光。
但是这边萧艺蒙却一头雾水,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问那件东西的下落,难道除了自己别人就不知道了吗?
“它到底是个什么物件?说的神神秘秘的。”
“这件宝物是武靖王南征古越国时得来的一件战利品,据说是古越王后的心爱之物,十分珍贵。这次你们萧家被抄,财产悉数罚没,唯一这件东西不见了踪迹,你说蹊跷不?“
看着胡大夫的眼睛,似乎在说:你的聘礼你不知道?
萧艺蒙觉得无论自己怎么说不知道,他都不会再信,何况自己还有事相求,还不如应下来再说。
“好吧,等有机会我去问问父亲吧。”
胡大夫沉吟一会,面露难色道:“姑娘,你不知道令尊已经不在了吗?”
“什么?”萧艺蒙装着大吃一惊的样子,她当初在城门下时似乎听到这么一嘴,可是具体情况并不了解,正好借着他的渠道多了解一下自己身份背景。
“胡大夫,麻烦你告诉我,家里到底发生什么?”
胡大夫叹息了一生,这才把经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原来,萧艺蒙的“父亲”萧安节是当朝内阁首辅、兵部尚书,兼卫京三营总指挥,深受先帝器重,可是没想到先帝驾崩后,新帝即位,阁老的地位与日俱下。就在十日前被告谋反,当今圣上下旨抄家灭门。萧阁考和几个大臣未及问审便被斩立决,家眷亲族统统打入天牢,只有很少的三两个人侥幸逃走。
武靖王原与萧家定下过婚约,半月前令世子牧诚之来下聘礼求亲。可世子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了谋反一事,萧艺蒙算是牧诚之未过门的世子妃。
萧艺蒙听完了来龙去脉,心中有了大概,看来这胡大夫也不知道自己被世子搭救,以及自己入了奴籍一事。还好这个世界没有手机网络,要不然什么事情都藏不住。自己除了倚仗自己的拳脚功夫,还要时时掌握消息的重要性。记得父亲曾经说过:有时候一条消息胜过千军万马。
“谢谢胡大夫实情相告,不过那件宝物到底被父亲藏到何处,容我再想想。如果您能求来恢复容貌的丹药,我自然会有重谢。”
“我不要别的,只要那件东西。”说完,胡大夫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离开。
秋日的阳光透着窗户,把一片片斑驳的树影投在了书案上。书案边茵雯拄着小脸略带忧伤地说道:“没想到阿蒙姑娘家里竟有这么大变故,真是可怜。”
“既然发生了,难过又有什么用,到不如好好活着,免得离去的亲人担心。”萧艺蒙坚毅地说道,其实她是真的没什么好难过的,这里的亲人她是一个也不认识,没有任何感情,她更关心地如果活下去,等到揽秀轩里的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和境遇后,还会不会怕自己,会不会弄出别的么蛾子就不好说了。
“茵雯,恬恬和雨竹她们经常欺负你吗?”
“到也不是欺负,她们总是那样,我们和别的屋的姑娘也都习惯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她搜屋子,除了我的因素还有别的原因吗?”萧艺蒙觉得从昨晚到今天早上茵雯都有些奇怪,宁愿被人欺负也要拦着不让进屋,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没这么大的感情吧?
“是,是因为……”茵雯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是不是真的你偷的?”
“不是啦,真的不是,隽修姑娘不让说。”
“不说也可以,以后再有人进来搜,我就一脚一个把她们踢出去。”
“千万不要,好吧,那我说了,你要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小茵雯憋红了脸,犹豫半天才说了出来。
屋子里果然藏了一件东西,不过不是流彩金簪,而是一块囚牛玉佩。它是隽修在一次外出的时候捡到的,而在发现的地方同时还见到了雨竹和八仙馆的乐工江司扬。至于见到了什么,隽修并没有和小茵雯细说,可能是少儿不宜吧。
回来不久,雨竹就说她的金簪不见了,挨个屋子查找,最后查到了茵雯的屋子。隽修阻拦,便被雨竹构陷,去了浣衣坊。走之前告诉茵雯把东西藏好,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否则可能惹来祸事。
萧艺蒙问茵雯,“一会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除了练习弈棋,也没别的事可做。”
“那好,你拿着那块玉佩,我们去浣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