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满月当空,秋风萧瑟,让大地笼罩着丝丝寒意。
张家主借酒助兴,扫了眼卧室旁守护的家仆,眼色示意他们先行退下。
一会儿办事,他可不希望有人偷听。
轻手推开房门,年过半百的张家主,直勾勾地看着床铺,上面正颤巍巍的蹲着三位姑娘,身体裸露,手脚被铁链禁锢,活动区域仅限床铺角落。
张家主的到来,明显让三人慌乱无比,肢体最大限度的想要遮挡自己,可惜作用不大。
“哈哈,美人们莫急,待老夫好生看看。啧啧,妙哉!妙不可言啊!左边的俏脸美艳,楚楚动人,中间的肤如凝脂,美白无暇,右边的体态纤细,娇小玲珑,好好好!哈哈……”
一饮杯中酒,张家主性致勃勃,挺直身子,高抬胸膛,大有证明自己雄风不减当年的锐气。
“你别过来,信不信我杀了你?”位于三女中间的女子悲愤喊到。
她本是修士,因为走上了打家劫舍的路,被抓后,以为生死无望,哪料想生不如死。
绝境天牢里,被客人挑上的时候,她差点自裁。结果事与愿违,被牢头强行灌了驱灵散,让她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更气愤的是,被一群男人扒了衣服,强行帮她洗澡,这种身不由己的屈辱,让她悲愤欲绝。
若是可以选择,她将宁死不从。
“反抗这么强烈?别告诉我你们是第一次?”
刚解开两颗扣子的张家主,有些意外地看着三人,按说不应该啊。
这城西的同僚,好色之徒可不止自己一个人。
难道真让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
摇了摇头,张家主显然不信自己能有这个运气。
“杀了我们吧,就当是我们求你了。”
三人几乎同时开口,有时候解脱反而是幸运的。
江萱出自京城名门,其父朝廷大员,家教严苛,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为官妓。
她将宁死不屈!
郭芳芳,身为毕家长工,不为富贵折腰,不为利动,也不让毕家私生子碰自己,谁知又落得如此下场。
此番侮辱,让她羞愤难当。
放下酒杯,张家主有些傻眼。一开始的冲动渐渐浇灭。
他是喜欢女人不假,但是更喜欢自愿的。
不然干嘛花这冤枉钱!
吐出一口闷气,做个房事要死要活的,让他心情甚是郁闷,气愤之下连灌几口酒水,颇有一醉解千愁的想法。
“看来你们真是第一次。老夫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们,杀了你们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斜躺着靠椅,张家主一脸腻歪。真要杀了她们,估计会被班骁讹死。
不死,也会被讹的倾家荡产。
整个开阳郡,谁不知道班骁最爱钱。
“要不这样,你们谁把我服侍好了,我就帮她解脱如何?”
语毕,张家主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指着暗示她们说,这里面装的是毒药。
三女面面相觑,一心求死就是为了保全名声,怎料又回到原来。
于是纷纷摇头,表示拒绝。
“哼!怎么?当老夫是傻子吗?杀了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为了帮你们,鬼知道我要付出多大代价,不说多的,以班骁的脾气,没有个三五百金币,他岂能善罢甘休?”
望着泪眼婆娑的三女,张家主继而道:“我是生意人,你们应该明白,亏本的买卖我不做。就算我今晚不享用你们,可是以后你们怎么办?不是每个买家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接连灌下几口酒水,张家主提议道:“取悦我一次,我助你们以死明志,人世间的是非曲折,再也与你们无关。可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女面色纠结,迟迟不敢下决定,倒是一旁的张家主神色自然,像个无事人一般。
“你不会骗我们吧?”想来想去,女修士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她最担心的还是眼前人拿鬼话骗她们。
“我不是一个好人,但至少我会怜香惜玉。我会珍惜你们的第一次,若是你们事后不想死,我会常去牢里看你们,让你们一日三餐不用愁。你们谁有亲人在外面,我也会偶尔帮你们带句话。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若是不信,那我就此出门,希望你们明天能遇到更好的客人。”
言毕,张家主起身离桌,临别前,晃了晃空空的酒壶,发出一声长长地哀叹。
至于他为何叹气?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欲擒故纵?以退为进?不得而知。
“哎,你等等!”
就在张家主即将推门时,左边的女子江萱着急喊出。
她上心的是张家主许诺的话,可以帮她给亲人捎句话,不管真不真实,至少有个盼头。
其父因贪污被问斩,家里的亲人被发配各地,她真的很想知道母亲与哥哥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如自己一般,生不如死。
若是临死前能听到家人的消息,她也就死心了。
嘴角勾勒一抹阴笑,张家主仿佛早有预料,伸出去开门的手慢慢垂下,他没有立即转身,而是静等后续。
果然,开口的女子面露难色,挣扎一番继续道:“这位老爷若能给我娘亲、哥哥带口信,罪女愿意服侍老爷。”
这句话说完,江萱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瘫坐,眼泪哗啦啦地滴落,只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有时候很奇怪,有人带头就会起连锁反应。例如投降的士兵,本来视死忽如归,一旦遇上投降的队友,瞬间心态崩了。
不多时,三女全部缴械投降。
这一夜注定张家主达到了人生巅峰,仅凭一张唬人的嘴就做到了。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人心不古老流氓!
若是楚亥在的话,一定会大呼:“这糟老头子坏滴很!”
翌日。
天色拂晓,户外寒风凛冽,预示着冬季快要到来。
卧室里,张家主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
面对楚楚动人的三女,他早已精疲力竭,力不从心。
为了更好地调教她们,他将城里有名的铁郎中给他开的壮阳神丸,一口吃了个光。
纵是他御女无数,面对女修士的风姿,也只能恨自己英雄迟暮,没了往昔的雄风。
不论别的,女修士的身体素质绝佳,被灵气洗涤过的身体,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大战数百回合后,初经人事的三女,也就剩下女修士还能撑住。
直至深夜,张家主整个人彻底累瘫。
初尝破瓜之痛的三女,也被折腾的精疲力竭,总算昏昏睡去。
脸上洋溢着心满意足,张家主两眼一抹黑,也跟着沉睡了过去。
“叩叩叩”
天色渐亮,就在张家主沉醉在梦境中时,一段激烈地敲门声吵醒了他。
同时也吵醒了满脸羞涩的三女,只好拼命扯了被子盖好自己,奈何空间狭小,你争我夺,活活演了一幅春女嬉戏图。
“这……”
在岁月的侵蚀下,年过半百的张家主感觉身体有异……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
“什么事啊?”
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张家主恨不得把敲门的家仆活活打死,太可恨了,刚要蠢蠢欲动的小火苗,忽然有了熄灭的迹象。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家主,不好了!有个姓晏的高手领着一帮人进府了,扬言说开阳郡是他们的领地,点名要见你。家主,怎么办?我要不要把他们轰出去?”
额头冒着细汗,前来通知的家仆几乎是硬着头皮来报信的,他生怕自己打搅了家主的好事。
事实上他已经打扰了。
“姓晏的?莫非是刚上任的领主大人晏一刀,他来找我干什么?”
不明所以的张家主急忙穿衣起床,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避而不见,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出门前,他回身看了眼紧巴巴瞅着自己的三女,正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似乎是在等自己兑现承诺。
“美人们勿急,我去去就来。毒药我就先拿走了,一会我让人给你们送来衣服,再解除你们的脚镣,让你们好生歇歇。”
欲犹未尽的张家主,想了想接着说:“房间里有笔墨,你们可以留下自己和家人的名字,我一定尽力去办。”
匆忙出门的张家主接着又回头嘱咐道:“千万别寻死,给老夫一些时间,让我想想办法如何解除你们的死囚身份。到那时,老夫愿与你们共结连理。”
语毕,张家主急忙前去迎客了。
留下了一脸茫然,倏忽间,又一脸惊喜、错愕、难以置信的三女。
让原本打算轻生的三女,眼神里不时流露出挣扎又带有期待的目光。
……
张府今日贵客莅临。
正是前来收税的晏枭。
昨日在翻看上任知县留下的田税征收信息时,整个城西有不少小地主没有及时缴纳,张家主很荣幸的位列榜首。
这个榜首,含金量很足,占田最多,交的最少。
有时还不交,完全看心情。
着实让上一任知县伤透了脑壳,按照风国法律治他吧,对方扬言不种田了,大不了重新开荒田。
反正苦的累的,都是本地给他打工的农夫,到时候知县恐怕一毛钱也收不到。
当然了,重新开荒田投入也大,张家主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莽撞的。
于是双方达成一致,看着交呗,别让我太难做就行。
于是长年累月下来,知县越来越难做,因为效仿的人逐渐多了。
按照张家主自己的话来说,其实这也怪不了他,开阳郡的荒田到处都是,他有这么多良田,算是废物利用。
按照风国田税计算,一亩地缴纳十分之一收成。
若一亩地按收成五百斤粮食计算,需要缴纳五十斤粮,万亩地每年缴纳税费约二十到三十金币,着实让他心疼的难受。
这么多金币,够他玩多少女人了。
再说了,又不是他一个人漏税,法不责众嘛!
正堂里,晏枭一行约莫十余众,除去晏枭,皆是武师级别高手。
此时张府众家丁环环围住晏枭一行,没有家主的命令他们不知所措,是轰人?还是好生相待?
负手而立,晏枭脸色板青。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张府富丽堂皇,仆佣好几十人,还有两名武师跟十多名斗士组成的家丁。
这等规模,肯定在开阳郡挣了不少钱。如此还逃税,晏枭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凝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