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成对我说的第三件事情是关于女6章 女6也就是18号陪酒小姐。我单独用这一节讲女6章 可见她的重要性。在郑王府,黄良成点名要女6陪酒。起初的时候黄良成还不知道女6的名字,只知道她是18号陪酒女。女6的胸前挂着一个号码牌,黑底金字,写着18号。包间里的灯光有些斑斓,所以你要看清楚一个女人的真实面貌是有些困难的,尤其是还画着浓妆的女人。黄良成是学美术的,对色彩十分的敏感。如果用一种色彩来形容女6的话,那就是绛红色。为什么是绛红色,我知道他也只是脱口而出。
而黄良成为什么要选择18号呢,不是因为身材也不是因为穿着。单纯从身材上来说的话,18号不是其中身材最出众的。从穿着上来讲的话,所有的陪酒女的穿着都是一样的,是统一的制服。其实讨论这个问题是没任何意义的,但事后黄良成还是不厌其烦的想起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会选择18号而不是其他的号码。在他看来,这不是随机的,而是受一种莫名的力量支配。
整个晚上,女6就坐在黄良成的旁边,杯子里的酒没有了,她会主动为你倒上酒,当你把烟放到嘴里的时候,她会主动为你点上烟,当你要和她碰杯喝酒的时候,她会毫不推辞的一饮而尽。讲这些都是为了说明一个问题,女6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或者说18号是一个很合格的陪酒女。
黄良成已经知道女6的职业是什么,相对应的女6也问他是做什么的。黄良成是这样介绍自己的:待业青年,从艺术大学毕业后曾想有朝一日成为令世人瞩目的画家,现在已经不再这样想了。女6说有梦想就不应该放弃。女6还说她当陪酒女也是生活所迫不是自己的初衷,她想过几年能开个服装店,卖漂亮的衣服。黄良成说他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想到就碰到了女6。女6说她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了,如果黄良成以后还来的话可以直接找她,就当是照顾她的生意。
黄良成说他今天晚上不应该是在这里坐着和女6喝酒的,按照自己往常的生活状态,他现在应该坐在电脑前面玩游戏。女6说她今天晚上应该是休班的,她说自己一个星期只上四天班,周一周三周五星期日上班,今天是星期四她不应该上班,但是她的同事突然急性阑尾炎住院。说到这里女6又说做我们这行的身体很容易出问题,熬夜酗酒抽烟对身体的危害很大。说着女6又点上一根烟要和黄良成碰杯喝酒。黄良成让女6注意身体。女6说自己是身不由己。黄良成问女6有没有考虑干别的,总不能一直陪酒。女6说她其实上个月就准备辞职的,但是出了意外不得不继续做下去。
女6为黄良成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两人一饮而尽。女6说自己失态了不应该向黄良成说些自己的事情扫了他的兴致。黄良成说没什么让女6有话只管说出来。
女6说她应该上个月就辞职然后回老家开服装店的,但是一夜之间人财两空。人财两空的人是指的女6的男朋友,财是指的自己做陪酒这一两年积攒下来的积蓄。也就是说女6的男朋友带着她的钱跑了。没办法女6只好继续当陪酒女,女6说她今年已经二十五了,作为女人黄金年龄很快就要过去,现在刚出道的小女孩都生猛无比,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不知道什么时候女6就会被淘汰。女6想在自己变得人老珠黄之前多赚些钱防身,所以她带病坚持工作。
黄良成问女6有什么病。
“贫血。”
“严重吗。”
女6说,“死不了人,就是偶尔会头晕目眩。”对于女6来说生病没什么大不了,最关键的是知道自己有病还不能治疗。在一次陪酒的过程中女6晕厥过去,就去医院检查,检查的结果是贫血。女6不信任西医就去找老中医,中医给她开了很多的药方,让她回去熬药喝。女6喝了几次中药后发现自己的体重增加了,虽然不经常头晕目眩,但变胖这件事比头晕更严重。由于女6职业的特殊性,变胖意味着身材的走形,也就意味着客人点她出台的机会减少,不出台就赚不到钱。所以女6知道自己贫血也不再喝中药,带病坚持工作。
女6对黄良成说,“如果你一个月之前来这里,肯定不会点我陪酒的。”
“不会的。”黄良成说,“我会点你的。”
女6看着黄良成严肃的表情说,“我那时候很胖的。”
“不管胖瘦,只要是你我就点你。”黄良成看着女6章 一脸的坚毅。
女6把双方的酒倒满,然后一饮而尽。
按照我之前的构思,女6在喝完这杯酒后就昏厥过去。随后发生的事情是,黄良成抱起女6把她送到租住的地方。当女6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醒了过来,她看见黄良成坐在自己的床边上深情地望着自己,然后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两个人发生了性关系。其实我已经为女6的昏厥埋下了伏笔,不然我为什么要说女6有贫血的毛病,她完全可以说她有其他的疾病,比如说肝炎比如说梅毒之类的。相比贫血而言,女6患有肝炎和梅毒的可能性会更大,作为一个陪酒女和偶尔出台的女人,酗酒会使她的肝不好,偶尔出台会让她和各式各样的男人发生性关系,有梅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我说女6没有肝炎和梅毒只是贫血,贫血导致她经常性的晕厥,从而黄良成把她送回了住的地方,进而发生了性关系。但这只是我的构思,虽然这样更具有戏剧性,但这完全脱离了黄良成的生活。什么才是黄良成的生活呢,我认为就是性压抑性苦闷。你可以理解为我不让黄良成和女6发生性关系是为了防止她感染上肝炎和梅毒,这会使我的形象更加光明些。
退一步来讲,就算是女6昏厥了,黄良成也没可能把她送回住的地方。在郑王府有个规矩,陪酒女出台是个很严肃的事情,尤其是一个昏厥的陪酒女,黄良成断然不可能和女6在一起的。正常的程序是,女6被郑王府的工作人员送到了医院进行抢救。
凌晨的时候,黄良成醉醺醺的回到了住的地方,把关于郑王府和女6的事情告诉了我。当时黄良成的口袋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十一位的阿拉伯数字,这是女6的手机号码。黄良成已经对女6有好感了,这一点都不奇怪。我在上文已经说过了,现在的黄良成犹如一头发情的种牛,见到女的都会怦然心动,何况是一个陪酒女。就在凌晨,细微的晨光透过窗子的时候,黄良成问了我一个严肃的问题,他说,“你觉得我要是追求女6怎么样。”
我拍手称快,说,“很好呀。”我拍手称快是因为之前黄良成就告诉过我,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更愿意和一个妓女相爱。女6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妓女,但也相差无几。我又对黄良成说,“你不要只顾自己想,要看女6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黄良成眉毛一沉跌到了眼眶上,说,“这是个问题呀。”
根本没什么公平可言,从出生就是这样子的。有些男的长的帅,根本不用费尽心思讨好女人就可以坐享其成。有些男的生来歪瓜裂枣,就算为了女的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也无济于事。黄良成从网上找到金城武的照片,端详了很长时间,他再照镜子的时候差点吐出来。
黄良成问我应该怎么办。
我说,“要想和女6发生性关系首先要先取悦她。”
“我没想的这么长远。”黄良成说,“我只想能进入女6的生活。”
“那你想不想进入女6的身体。”
“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