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待业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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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黄良成的问题

相比被诅咒的黄良成来讲,我是幸运的。在我和黄良成同居的那半年时间里,黎平每个月都会从外地坐火车来找我,在我的出租屋里住上一天。一般情况下,黎平坐星期六晚上七点多的火车,十点多下火车,星期天的下午再坐火车回去。也就是说,黎平会在我这里住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的时间。我们是如此利用相聚的时光:把黎平从火车站接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我们赶紧洗洗上床,所谓久别胜新婚,我们会做爱几次,次数不固定,一般会两次,有时候也会三次。第二天醒来后出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回到住处继续待在床上。下午我就送黎平去火车站。

由于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晚上我和黎平做爱的过程中习惯放音乐。时间久了,黄良成就琢磨出了这个规律,一般音乐声一起就是我和黎平做爱的时间。

一天早上,黄良成问我,“你们早上是不是做爱了。”

“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你放音乐了。”

几乎每次黎平来的时候,黄良成都会问她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比如,怎么样才能追到你们女的,你们女的喜欢什么样的男的,你们女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和男的上床,如何辨别你们女的达到了******……

面对黄良成这些不要脸的问题(黎平语),黎平只用四个字就全部回答了,因人而异。

现身说法,依据我和黎平的爱情来回答黄良成这些问题,远不是四个字就能概括的。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我们的解答。

问题一:怎么样才能追到你们女的。

从这个问题你不难看出提问者正在因为追不到女的而苦恼。在没遇到黎平之前,我有长达一年半的感情空白期。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在我最青春年少欲望丛生的时候,我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女的来陪伴,这是多么的令人神伤。我现在已经记不清那五百多个夜晚是怎么度过的了,孤独,饥渴,幻想,这三个词语大概能概括,内心的孤独,身体的饥渴,无休止的幻想。

我不曾想到世界上还有黎平这号人会和我不期而遇,所以在没遇到她之前我没有停止追求女人的步伐。不可否认,我一度有些饥不择食,身体的欲望在召唤着我,感情的慰藉被我抛之脑后,那时候的我更希望有个女的能扑灭我的欲望之火,也就是说我想找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女人,而不是爱情。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有完成指标。现在想来,这是件多么悲伤的事情,事与愿违,面对我那已经流走的青春,我对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不负责任。我不是个工人,可是如果以工人的标准来评价我的话,我绝对不是一个劳模。

是的,在这方面黄良成可以作证。他曾经在下雨天陪我蹲守在一个饰品店的外面,等一个小姑娘。直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确切的年龄,有没有男朋友。我所知道的是她在这家饰品店工作,负责其中的一片区域。

我经常去这家饰品店,在她负责的一片区域里流连忘返趁机和她说上几句话。我们之间的对话很简单,我问她,“你多大了。”

“十八岁。”

“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

“那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东北的。”

我当时的困扰和黄良成现在的困扰差不多,那就是怎么才能把女的追到手。我当然没追上这个小姑娘,实际上我除了经常去饰品店偷看她几眼之外没有任何的实际行动。黄良成问我怎么会看上这个小姑娘,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有眼缘。黄良成还对我说,这个小姑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我问他是什么缺点。黄良成说,奶子太小。其实这个小姑娘的胸部已经不仅仅是小就可以概括的了,我曾经观察过她走路的姿势,含胸,也许她对自己的缺点也心知肚明所以才含胸走路。如果你仔细观察她的胸部的话,你只会隐约看到两个核桃般大小的东西,这也说明她根本没穿胸罩,或者她也意识到了自己根本没必要穿胸罩。胸部小对女性来说算不算是致命的缺点呢,这我不知道,反正我对胸部大的女性也没有特别的好感,甚至我认为胸部太大是一种累赘,况且随着年龄的增加女性的乳房迟早会下垂的,你只能靠胸罩等辅助的手段来进行包裹使其从外部来看并不下垂,但当你把胸罩拆除之后,大大的乳房就下垂成了一个肉体瀑布,实在是不怎么美观。但不是每个人都象我这样有远见,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颐养天年,所以胸部大的女性还是更有市场。

除了在饰品店工作的小姑娘外,我还对一个餐厅女服务员产生过兴趣。那时候我在为一家报纸拉广告,也就是俗话说的业务员。刚好有一家新开业的酒店,我就和酒店老板谈谈我们报纸的发行量和在县城的影响力,如果酒店能在我们报纸上做一版广告的话霎时间整个县城的人都会知道,生意就会立刻兴隆起来。面对我的夸大其词,酒店的老板有些动心,此后我又去了几次然后他就决定在报纸上刊登广告。

前几次去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其中一个服务员,她的个头不高,脸圆圆的,穿着酒店服务生的制服,上身是白色的衬衣下身是黑色的裙子。如果你是个热衷观察生活的人,你会发现她的小腿有些粗,两个小腿之间的缝隙有些宽,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肉色丝袜的映衬下,她小腿的皮肤很好看。所以在最后一次去酒店的时候,我走到她的面前,当时她正在大厅里打扫卫生。我对她说,“能够留下你的电话。”

“你什么意思。”

“我对你感觉挺好的,能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吗?”

“不能。”

我说,“你有男朋友吗。”

“有。”

“哦。”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黄良成,他听完后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问我怎么能这么直接。或许是急于求成或许是想单刀直入,反正那段时间我期望的爱情是这样子的:我邂逅了一个女的,然后我问她,“你有男朋友吗?”

女的说,“没有。”

我说,“我也没女朋友,咱们处处吧。”

“行呀。”

黄良成说我是在白日做梦,根本不会碰见这样的女的。黄良成还说如果你真碰到这样的女的,只有两种情况,一,这女的是个小姐。二,这女的也是逢场作戏。可我不这么认为,我盼望能遇到这样的女的。我把我这个想法告诉过黎平,把关于酒店女服务员的事情也告诉过黎平,甚至还包括更多的事情,比如我第一次和女的上床之类的事情,反正我和黎平是无话不谈的。当然这里的无话不谈是指我对黎平无话不谈,对她没有任何的保留,而黎平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所保留。黎平对我的保留有以下几方面:性别,年龄,家庭成员。黎平的自我介绍是这样的:男,人到中年,已婚,有一上初中的女儿。

我和黎平是在互联网上认识的,刚开始聊天的时候我问她,“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真是男的吗。”

“真的。”

我说,“虽然我很失望,但我不会歧视你的。”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黎平的性别,我才不会对她说那么多我的隐私,我的那些话只适合男人之间进行探讨。如果我早知道黎平是个女人,我多半会问她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追求女的。由于太长时间生活中没有女性的存在,我都不知道女人是如何思考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知道女人是如何想的,那我怎么对症下药追求女的。至于给女的送花等诸如此类的浪漫行为,我是十分鄙视的,我也不会采取这种行为。有人说与人交往要坦诚相见,但绝大多数的例子告诉我们,女人是需要欺骗的,用花言巧语进行哄骗才能得手。这对当时的我来说,难度确实不小,因为我发现和周围的人没什么共同语言。那时我和黎平是有共同语言的,但我还不知道她是个女人,在她的口中她是一个长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而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有时候我真希望黎平是个女人。我也算是因祸得福,黎平说自己是个大老爷们,我信以为真,所以在我和她聊天当中我是无话不谈的,这就造成在她的印象中我是一个难得的诚实之人,这无疑为我们以后的交往埋下了伏笔。

这样来说的话,如何追求女人,坦诚还是很重要的。不过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如何你和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一路人,你再坦诚她也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傻瓜。如果你和这个女人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那么就算是谎话连篇也没关系。

问题二:你们女的喜欢什么样的男的。

有次黄良成问我,“为什么我喜欢的女的都不喜欢我呀。”这是他有感而发,黄良成追求过的女的都跟别的男的好了,而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主动追求他的。黄良成是不善于拒绝别人的,尤其是面对女人他更不在行。

我对黄良成说,“你可以等女的来追求你。”

“可她老不出现,这可怎么才好。”

“你要有耐心。”

“难不成要我等到天荒地老。”

黎平是不是喜欢我这样的男的,我也不是很确定。当黎平告诉我她是女人的时候,我还不相信。黎平在我眼中已经是一个有前科的人,她之前说自己是个男的现在又说自己是个女的,还真有些雌雄难辨。我给她打电话从声音来判断她确实是女性的时候,我就立刻问她,“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我也没女朋友。”我说,“要不我们处处吧。”

“好吧。”

后来黎平告诉我,我并不符合她心目中的条件。首先我的年龄有点小,她想找一个成熟点的,起码也要三十岁。其次我们不在一个地方生活,她在沿海城市我在内陆城市,接个吻也要坐四五个小时的火车,后来有了动车组,接个吻只需要一个多小时。两地分居是很危险的,不过我和黎平在没结婚之前就很好的贯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上对夫妻关系的规定:信任和尊重。但我们还是难免有吵架的时候,缘由是黎平无理取闹。这是站在我的角度来说的,换做黎平来分析我们吵架的缘由,那就是我沾花惹草。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黎平用手捏了我的脸一下,说,“你可够瘦的。”从这句话里你能听出来,她对我的身材也有些失望,我不够健壮甚至可以说是瘦骨嶙峋。不过冬天穿的衣服比较多,等到我脱光衣服和黎平躺在床上进行性行为的时候,为时已晚。黎平再对我的身材不满意,也只能默许了。

从这一点上,你就能看出试婚的好处。在没打算厮守终身之前先试婚,看看彼此的生理结构有没有什么缺陷,这对谁都好。这是旧式的观念,现在的年轻男女们婚前性生活已经得到前所未有的推广,就算生理上都满意也不见得会结婚。

我觉得黎平在和我上床之后是有点悔恨的,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这一点来说,黎平有中国传统女性的贤良淑德。

问题三:你们女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和男的上床。

如果这个问题放在封建社会来回答的话,就非常的省事,女的只和自己的丈夫上床,而且还是在新婚之后。当然这里的女的也仅限于良家妇女,封建社会也有妓女通奸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只是封建社会对待妇女通奸这一点上不够宽容,顶风作案者甚少。

现在的社会情况要复杂很多,女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和男的上床,用四个字就能概括:随心所欲。身体听从欲望的召唤,这里的欲望包括各个方面,水性杨花者的欲望是想得到性快感,被包养者的欲望是物质上的,更多的情况是想尝鲜,因为好奇心是人类所共有的。至于我和黎平是因为什么,这有点不好讲,但也属于随心所欲的范畴。我和黎平第一次见面就上床了,这倒不是说我们想乱搞男女关系,而是我们觉得上床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在没见面之间,我们已经口头演练了好多次了,我们当然不想纸上谈兵,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当时我们就基于这种心态才上的床。

房间里没有暖气,深冬的季节,我和黎平躺在被窝里先是相互取暖。在如此暧昧的境况下,是不适合进行语言交流的,眼神交流就已经足够。但黎平可不这么想的,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说,“我这里是不是小了点。”

我说,“不小,比我的大多了。”

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脱掉自己的上衣,黎平接过我的衣服看了看说,“你的衣服破了。”

“没有吧。”

“真破了。”黎平把衣服拿给我看,“裂了一条缝。”

“没事,穿在里面看不见。”

“我还是给你缝缝吧。”

“真不用。”我说,“明天再说吧。”

“今日事今日毕。”黎平穿好衣服下床找来针和线端坐在床上开始给我缝衣服。

我光着膀子站在一旁看着她手法娴熟地缝衣服,我很不和适宜地想起一句古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黎平真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只是这种突发奇想的贤惠有些来的不是时候。一时间有些冷场,我觉得应该说些话缓和一下气氛,就问她,“你说如果父母知道我们现在这种情况,会什么反应。”

黎平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肯定会用棍子打断我的腿。”

“我也这么认为。”

我和黎平第一次上床有些相敬如宾,后来情况就好多了,因为熟能生巧。尽管我和黎平的关系已经到了非常亲密的地步,但我也从没问过她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和男的上床。因为这个问题对人有点不尊重,黄良成之所以好意思问这样的一个问题,那是因为他不太要脸。

问题四:如何辨别你们女的达到了******。

我接受的教育告诉我,如果有个问题你不知道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