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成刚受伤的时候,他觉得女人是祸水。我倒觉得事情不能全怪女2章 毕竟是黄良成先勾引的人家,况且女2也是受害者,被打得鼻青脸肿生死未卜。在养伤的那几天黄良成整个人安静了许多,心平气和,作息时间也正常了起来。那几天黄良成对我不理不睬,我担心他是不是要和我断绝来往。其实黄良成受伤我也是有责任的,他的脑子不正常,我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我就不应该用激将法激他。
黄良成把整个事情理顺了一下:是我先勾引女2章 然后男2找上门来要弄死我。我没被人弄死全因为我们人多势众,可我还嘴硬不承认,这才导致了我把筷子插进自己的手掌里。
“我算是看明白了。”黄良成说,“我就是不能近女色呀。”
有关黄良成受伤的事情还有一种说法。我和庄客亲眼目睹黄良成把筷子插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其实不然。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还是当事人的话更可信。黄良成说自己是被诅咒了,一切还要从他大学时的女朋友说起。诅咒是他大学时的女朋友下的。诅咒的内容是:在你有生之年没有女的会和你上床。刚开始的时候黄良成还不信,认为纯属无稽之谈,现在看来也许是真的。
黄良成拒绝向我透露那个蛇蝎女子的姓名,在这里暂且称其为女3。关于女3这个人,黄良成在一开始的时候拒绝告诉我,他说背后说人坏话不好。我说,你可以向我说她的好话。黄良成认真想了一会,说,“她还真没什么优点。”我想进一步知道女3是怎样的一个人。黄良成说毕竟我们之间有段美好的时光,把私事说出去不太好。我说她都诅咒你了你说她几句坏话也没关系。
“也对呀。”黄良成说,“是她先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追求的我。”
“不可能吧。”我看着黄良成这张久经沧桑的脸说。
“真的。”黄良成说,“有天傍晚我在学校的操场上打篮球,她走过来说想认识我一下。”
黄良成看着我说,“你不相信吗。”
“我是很想相信你但确实让我没法相信。”
“你别看我现在又胖又丑,相当年我也是帅哥。”黄良成立刻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相片给我看,“帅不?”
“这是你吗。”我拿着照片完全不相信里面的那个人就是黄良成,照片上的那个人留着飘逸的长发健硕的身材英姿飒爽。
“其实我现在也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我。”黄良成饱含热泪地说,“时光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呀。”
“留着一张照片也没用呀。”
“怎么没用。”黄良成说,“照片就是我的证据,向世人证明我也年轻过貌美过。”
后来黄良成和女3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他们确立了恋爱关系。简单来说,谈恋爱和做生意是一样的,也是物品交换的过程。女3允许黄良成亲吻自己抚摸自己,相对应的黄良成必须要按时给女3洗衣物,衣物包括内裤和袜子。起初黄良成不想给女3洗衣服,因为这有损自己的声誉,尤其是宿舍的阳台上挂满了女式内裤的时候,总引来大家的嘲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女3把自己纤细的小手展示给黄良成看,这是一双稚嫩异常的手,皮肤如同敷了一层保鲜膜的液体牛奶,用手指轻轻划一下液体就会流出来。
女3说,“你能眼睁睁看着我这样的手变苍老吗。”
“不能。”
“那你洗不洗衣服。”
“洗。”
没过多长时间,女3得了严重的妇科病,白带增多,有异味。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是宫颈糜烂,里面已经腐烂掉了,会不断有脓水流出来。女3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的私生活很检点,没有和任何男的上过床,包括黄良成在内,即使这样她还是认为黄良成是妇科病的始作俑者。
其实宫颈糜烂这件事也不能怪黄良成,女3把洗内裤这件事交付给他本身就是错误的。我亲眼目睹过黄良成是如何洗衣服的,一般情况下,一大堆的衣服会先在盆子里浸泡数周的时间,等水面漂浮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虫子后,他才开始倒上洗衣粉进行清洗。所谓的清洗就是把衣物从手中打捞出来,然后用清水冲刷一下。还有一点,黄良成洗衣服的盆子还被用作洗脚,显而易见女3的内裤上聚集了大量的细菌,当内裤套在女3下体的时候,细菌找到了久违的温床,开始大量的滋生并慢慢地向身体内部进军。
女3的妇科病经过长达半年多的治疗后终于有所好转,只是医生告诉她,她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
黄良成抱着痛哭流涕的女3说,“我们不能生孩子也没关系的,以后我们领养一个。”
“去你妈的。”女3说,“怎么没关系,我还想和别人生孩子呢。”
就是在这时候,女3向黄良成下了诅咒,在你有生之年没有女的会和你上床。
我要帮助黄良成打破诅咒,他是我的好哥们,我不能冷眼旁观,这个可怜的家伙已经有几年的时间没有品尝过女人的味道。我给黄良成介绍了很多的女朋友,但意料之中她们都对眼前这个肥胖的家伙没有丝毫的兴趣。黄良成对自己也失去了信心,我对他说,“还有另外的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找小姐。”
黄良成的两眼放光,“这也是一个办法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但问题接着就出来了,在找小姐这方面我们没有任何的经验,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能四处张扬。给我们指点迷津的是省电视台一档关于民生的节目,电视画面是纪录片性质的,因为整个过程是偷拍的,镜头摇晃,画面粗糙,一看就知道没开闪光灯,大部分时间你只能看到女主角脸以下的部位。男记者身上带着一个微型摄像机走进一个旅馆中,他冒充旅客要住宿,住进一个房间后,一个女的尾随进来问他要不要服务。
男记者说,“什么服务。”
女的说,“就是那个呗。”
男记者装傻说,“那个是哪个?”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女的说,“上床,睡觉,明白不?”
“明白了。”男记者说,“怎么收费?”
“普通一次五十,全套的一百。”
“什么是全套的?”
“带****。”女的说,“要不来一个。”
“不来。”
“来一个吧。”女的开始往男记者的身上扑,镜头遮住了,几秒种后女的坐在床上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帅哥,来个吧。”
“不来。”
女的开始脱衣服,“你必须要,老娘我今天看上你了,不来也要来。”
“你别脱衣服呀。”男记者说,“让人看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女的把裤子脱下来,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冲镜头扑上来,“来吗,来吗,快来吗。”
“我不来。”镜头剧烈地摇晃着,过来会,一个远镜头对准着女的下体,还是只穿着一条内裤。
女的坐在床上叉着腰说,“老娘今天还没开张,你必须要来,我就是要跟你上床。”
“你不要这样。”男记者说,“影响不好。”
“老娘今天就认准你了。”
男记者要夺门而出被女的堵住门口,女的说,“想跑没门,今天你要是不答应老娘,老娘就强奸你。”
镜头转换,男主持人忧心忡忡地说,“观众朋友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世风日下呀。”随后主持人讲出这是记者在某某县城火车站附近小旅馆中的遭遇,我和黄良成惊奇地发现这正是我们所在的县城。本来电视台做这期节目的初衷是揭露社会中的不良现象,没想到刚好解决了我们的难题。
我对黄良成说,“这次你有救了,现在的小姐都如此生猛,你不想和她上床都难。”
“你说我这算是破除咒语吗。”
“怎么不算。”我说,“小姐也是女人。”
黄良成来到火车站旁边的旅馆一条街,仔细观察蹲在旅馆大厅里衣着暴露的女人,他现在认为破除诅咒只是举手之劳。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仔细观察这些女的,选择一个中意的破除咒语。终于,他在一家旅馆的门前停下脚步。黄良成走进去,四五个女的穿着超短裙一字排开坐在沙发上,他瞄准了那个穿着红色文胸大乳房的小姐。黄良成对前台说,“还有房间吗?”
“有,你要标准间还是单间。”
“随便。”
“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
在前台记录黄良成身份证号码的时候,他凑上去悄悄问,“你们有特殊服务吗?”
“什么特殊服务。”
“就是那个。”黄良成冲她眨了一下眼说,“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的。”前台一嘴四川口音,“啥子嘛,你有话直说。”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黄良成有点着急,说,“男女之间,搞一下。”
“请你自重噻。”女的说,“我们这里是正经的旅馆,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黄良成指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些女的说,“那她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女的说,“她们是我的姐妹噻,都是良家妇女。”
“别骗我了。”黄良成说,“我是真心来这里玩的。”
“你到底住不住宿?”女的说,“要住宿就赶紧交钱。”
“有特殊服务我就住宿。”
就在这时候两个警察走进来,对女的说,“你们在这吵什么呢。”
女的说,“这男的不住宿存心找茬。”
警察对黄良成说,“你不住宿来旅馆干什么?”
“我住宿。”黄良成说,“谁说我不住宿。”黄良成把钱交给女的。
黄良成躺在旅馆房间的床上夜不能寐,他在想怎么会是这种结果,怎么一夜之间小姐全都从良了。半夜里她起床走到旅馆的前台对那女的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记者呀。”
“你什么意思。”
“我真不是记者。”黄良成说,“我就是来寻花问柳的。”
“你说的啥子嘛,我不明白,我们这是正经的旅馆,服务员全是良家妇女。”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从良了。”黄良成说,“前几天不是还上电视了吗。”
“先生,你误会了。”
“我就是想当次嫖客,怎么就这么难呢。”
黄良成认为是这样的结局,一部分是因为电视台播出的那期节目。小姐都成了惊弓之鸟,看着每个顾客都像是记者,大家都不坦诚相见了。至于另一部分原因黄良成看了第二天的报纸才知道,报纸的头版头条是这样写的:“利剑”出鞘直捣黄窝。副标题是:县城警方突击行动抓获了一批********嫖娼等犯罪嫌疑人。
我对黄良成说,“你选择的时机不对,过段时间风声过去了就好了。”
黄良成颓唐地坐在沙发上,脑袋歪了一下,“我是真被诅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