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憾,生产队长的文化水平就是缺憾,能当上生产队长也不过是有几斤蛮力,舍得吃亏,所以大队支书才得到生产队长这个位置的。他比陶宽爷爷小很多,又比陶宽爹大些,加上家里的生活情况不好,没有读到太多的书是肯定的,生产队长当年还小的时候,看着陶宽爷爷送陶宽爹去学手艺,心里也想自己能有名这样的家乡就好了,自己明显知道,只要陶宽爹学好手艺,将来陶家的苦日子也就算到头了,后来的事也正如生产队长想的一样,陶宽爹从自己学好手艺只来,陶家的日子也如倒着啃甘蔗,一节比一节甜,生产队里很多人家的孩子想着,要有个陶宽爷爷那样的父母自己也可以和陶宽爹一样去学门手艺,以后有个好的吃饭场,也更羡慕陶宽爷爷自己能大一手好的算盘。因此,生产队长对于陶宽爷爷确实有些仰慕,真要是自己和陶家爷爷自己一样,也不止做个生产队长还如此得吃力,就算自己没有陶宽爷爷那样得精打细算,能有个给自己谋划前途的爹也好,然而这只是生产队长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想法,不管是过去自己年轻的时候,还是现在成熟的时候,生产队长遇到难题,也会到陶宽爷爷这里来询对策,但生产队长今天不是来问策的,而是要来和陶宽爷爷说说心里话的。因为酒本来就倒得不多,二人的话题却越来越投机,陶宽爷爷看着生产队长酒碗里的酒到了底,赶紧得站起身来,给生产队长添酒。到了这个时候,生产队长也没有了刚才的矜持,而是把酒碗推到了陶宽爷爷的跟前来了,让陶宽爷爷自己倒,手更不会去阻止。喝酒的人大多有个过程,可谓是最早的甜言蜜语的劝酒,接着就是豪言壮语得挣酒喝。喉咙不舒服,早就让酒精麻醉了,也不在乎酒对喉咙的刺激,。到了这个时候,生产队长慢慢说出了心里话来:在自己刚做生产队长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如此的年青,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只要是自己心里无私,什么事都可以做到,然而在真实世界里,却有如此艰难的事,几次都有逃避的想法,但还是坚持下来了,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银井湾的自己生产队有个好的收成和分红,却不料想到,说让生产队解散就解散。生产队长说到这里,有些情绪激动了,甚至几次用手去拭眼里的泪水,而所有的这些,陶宽爷爷都看得很是清楚,却只能以低头吃菜,减少生产队长的尴尬。也就在生产队长心里有些很大的不快的时候,陶宽妈端出了第二个为喝酒炒的菜,那是一碗豆腐干,豆子是自己的,冬天做好利用冬天的气温低,不断地晒,直到水豆腐晒成了干豆腐,也就剩下了三分之一的样子,别看这样的一盘豆腐干,那也是需要极大的浪费的。生产队长看到陶宽妈端菜出来了,假装去擤鼻涕,陶宽妈看着放下了菜就进到厨房里去吃饭了。似乎厅堂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陶宽爷爷倒是很事宜得拿起了酒瓶,给生产队长再次的添酒。生产队长有些无动于衷,看着陶宽爷爷倒酒,等到酒倒得快满酒碗的时候,这才示意酒有了,不必再倒了。生产队长说完了这些,接着又端起酒碗,猛得喝了一口酒,也许是酒喝得大口了些,也许是情绪有些激动,生产队长被呛到了,强烈的呛咳使生产队长几乎都有些透不过气来,接着就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框大声呛咳,直到自己的慢慢平静下来。陶宽爷爷这会也赶紧得端了一碗茶过来,让生产队长喝口水,缓解一下呛咳的难受。喝了水的生产队长,似乎要好了很多,这不走回了桌子上来,坐到原来的自己的座位上,脸上有些尴尬对着陶宽爷爷说:你看,这不让你看笑话了吗?陶宽爷爷自然很是笑脸陪着:没有的事,有些累了吧,多吃口菜,压压酒气。然后指着刚炒好的豆腐干,是不是有些咸了。陶宽爷爷说这话的时候,到底还是有些自嘲,豆腐干不咸能叫豆腐干吗,能放得住很长时间吗?生产队长还是依着陶宽爷爷话,夹了一块豆腐干,放进嘴里,刚进嘴里的时候,确实是咸,简直就是盐果,但慢慢得嚼着便有了香味,再后来就觉得有些鲜味。生产队长此时端起了酒碗,看着陶宽爷爷说:来,走一个。陶宽爷爷则是端起酒碗,意思得闷了一口,就去夹炒蛋吃。也许时间有些长了,炒蛋没有了刚才的热乎劲,也就没有了那股香味,但还是很鲜美。生产队长接着说:自己以后什么都不用去管了,不管大家的收成如何,自己只要按照大队的要求,把所要交的公粮催上去就行了,更不必去担心老天爷的干旱和水涝了,更不管谁家缺粮了来生产队里借粮了,说着这些的时候,心里似乎要好受一些,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愁苦,笑得开心了很多,更多的还是自己失去了那种特有权利的失落。陶宽爷爷此时劝着:五官一身轻,晚上都要睡得踏实些。接着又是喝了一小口酒。也就在这个时候,陶宽从外面进来了,陶宽对于家里有客人并不是有太多的诧异,因为自己家里的客人又不是偶尔有些,但看到生产队长却有着开心的笑,但陶宽绝没有想到,生产队长是为什么开到自己家里来喝酒的,于是对着生产队长说:伯伯好难得过来坐会,陶宽爷爷也示意陶宽过来,给生产队长添点酒,陶宽很是顺从得从陶宽爷爷手里接过了酒瓶,走到生产队长跟前,嘴里说着:伯伯难得过来一次,我得给你添点酒,生产队长有些醉了,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有些醉了,不能再添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