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宽爷爷做菜还是有些技巧的,外出做事的人都会做菜,尤其是那些平常日子难得吃到的好菜,在外面吃饭吃的多的,碰到的人也多,互相的交流切磋就对这些菜有了更深的了解。有了对菜的深入了解,做起来自然是顺手多了,做出来的菜也和口味,陶宽爹还是挺喜欢自己爹做的菜的,从小就吃着陶宽爷爷做的菜,也有了依赖。陶宽爷爷由于早上只吃了碗稀饭,昨晚又没有睡好,到了现在也有些饿了,就着不冷不热的饭,吃起来还是挺开心的,也知道陶宽爹挺会体贴人的。肚子俩吃饭的时候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埋头吃饭,可谓是食不言寝不语。陶宽爷爷吃饭速度比陶宽爹吃饭的速度快多了,陶宽爹还有大半碗的时候,陶宽爷爷就唏哩呼噜把眼里的饭吃了,随即就起身准备去睡会,毕竟岁月不饶人,陶宽爷爷也感觉自己确实有些老了,自己确实有些疲惫,幸好今天上午的事不是很累,陶宽爷爷也有了歇息的机会,现在到家了,吃了午饭,枕头就寄信来了,起身的陶宽爷爷对着陶宽爹说:你吃了把厨房收拾一下,我去眯会。陶宽爹见陶宽爷爷吃饱了,准备去睡觉,就想着早上那个带口信的话,于是也站了起来,等陶宽爷爷说完,就接着陶宽爷爷的嘴说:我早上去摘菜的时候,有个人带了口信来,说:隔壁村庄的刘哥找你有事,那个带口信的人也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我也只是把他的原话告诉你,说你听到这话,就知道怎么回事的。陶宽爷爷听到说有人带来了口信,却很清楚得听到的是隔壁村庄里的刘哥带来的口信,心里很是开心,昨晚去了,今儿早上就回信了,不管事情的好坏,但刘哥的态度还是让陶宽爷爷很是满意。现在想想说明自己在刘哥的心里还是有一定的位置的,但刘哥昨晚送了自己出门就即可把门关了,让陶宽爷爷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你刘哥有事,但也不能如此的态度对我,到现在想想:陶宽爷爷还是感觉自己对刘哥有了误会,可能刘哥真的有事,才这样的。陶宽爷爷听着陶宽爹的话,心里很高兴,说明自己的事有了盼头,只要事情有了盼头,孩子的事就有了希望。陶宽爷爷不再是年轻时候的毛头小伙了,已然是一个有着比较丰富的社会经验的老人了,即便是在家里,也不会把事挂在脸上,心里再怎么高兴,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嘴里只是“嗯”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得去自己的房间,昨晚路上的忐忑到了现在彻底得烟消云散,接下来就是带着陶宽爹直接去刘哥家里去办事了,虽然不是肯定是好事,但好事的成分还是居多的。陶宽爷爷进去的背影却给陶宽爹留下了不解,陶宽爷爷既没有问带口信来的人是谁,更没有问陶宽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话,只是一句嗯,这让陶宽爹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陶宽爹见自己的爹都进了自己的房间,陶宽爹也不再需要陶宽爷爷其他的说法了,也加紧了自己吃饭的速度,把多余的菜倒进了自己的碗了,就着最后的几口饭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陶宽爹还是有着老陶家祖上遗留下来的宽嘴巴,塞进饭的嘴巴显得就更宽大了。吃完饭的陶宽爹把陶宽爷爷的饭碗和菜碗都叠好端到厨房去了。老陶家的灶头大,烧得热乎的灶头还是有些热度的,陶宽爹把水倒进了锅里,接着就把端进厨房里的碗筷一起放到锅里,去洗碗了。不一会儿就听到陶宽爷爷房间里传出来的鼾声,均匀而细小的鼾声说明陶宽爷爷睡得很好。陶宽爹洗着碗筷,等到第二遍洗的时候,碗筷就基本洗好了。那时候的碗筷很是干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油水少,没有了油污的碗筷洗到手上没有了很油腻的感觉。洗好了碗筷,陶宽爹看着外面火辣辣的太阳,感觉自己都有些想睡了,听着陶宽爷爷的鼾声,陶宽爹还是忍住了想睡的念头,坐着玩会,等陶宽爷爷起来去生产队做工分了再出去玩。陶宽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别人家的孩子只要大人睡了就可以出去疯,可陶宽爹却不这样,他得老实得待在家里,静静地等着陶宽爷爷醒来。坐着玩的时候还是有些无聊的,但陶宽爹却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等待自己去做,只是看着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有些人还出去做事了,而这些出去做事的人可能就是那些家里没有更多的劳动力,吃饭的人多,做事的人少,要么就是家里有着祖父辈的外加自己幼小孩子的人家才会冒着大中午的高温出去做事,而这些的事都是家里的事,能抢在生产队出工以前做好的。老陶家则不同,陶宽爷爷有着比较丰富的经验,再个老陶家的负担轻,就陶宽爷爷孩子二人,由于人少了,烧的柴火也相对少了很多,地里的菜也更耐摘,有时候爷俩只要一盘菜就可以吃一顿饭了,而那些吃饭人多的人家不光是柴火消耗大,地里的菜也消耗得大,这就逼得那些负担重的人家里的顶梁柱大中午也没有太多的歇息,这就是生活。陶宽爹看着那些人大中午的做事,心里也慢慢有了对自己将来的担忧。虽然现在是舒服了,但自己也要长大,长大了娶老婆,有了老婆就有自己的孩子,到那时自己也是和那些负担重的人一样大中午冒着炙热的太阳出去做事呢,按常理来说,这是肯定的。太阳晒得少的陶宽爹还是对高温有些不适应的,但想归想,饭了那时候再说,也许自己的爹会一直帮着自己呢,就在陶宽爹做屋里瞎想着,却没有发现陶宽爷爷早就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