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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晗乘机离开纽约的旅途中,反复回想琢磨着李画师所说的话,她说来mg生活的大多数华人,已经融入进mg的价值观念,咀嚼着话语的味道,想想安心与自己没有婚姻、长期同居的家庭生活,在西方国家已经司空见惯了,可是这如同西方人的生活方式与江晗这位东方男子传统的婚姻观念格格不入。
在俩人的感情中,本来就犹疑、缺少自信的江晗,瞬间内心掀起了千层浪,画师话中有话的神态,让江晗有种被泼了冷水般哇凉哇凉的,情绪低落、神色黯淡得回到了锦州。
就在江晗乘坐飞回锦州市的飞机上时,做完宣传活动,打算转机飞到锦州团聚的安心,快速从前台下来赶到更衣室,扒下身上昂贵而奢华的演出服,视若草芥扔在沙发上,换上自己的衣装后,迫不及待地拨打江晗的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安心沮丧得叹口气,江晗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安心踌躇片刻,不甘心得望着手中粉色的袖珍手机,犹豫不决得拨打了锦州别墅的座机号码,是江母接的电话,老人只知道江晗去澳大利亚谈生意,不知道儿子何时回来。
上次无意间,听到江母对自己颇有怨言的话后,安心不大愿意跟江母多说,匆匆挂掉电话,与妈妈汪筱搭机飞回了mg。
身价暴涨的安心不图荣华富贵,不图安逸享乐,只愿身边的那一半细微真心、无私又真诚的呵护她、珍惜她。
但有些粗神经、没有心机的她,还是敏感得觉察到,自从那日凌晨,对江晗莫名其妙的求婚呵斥婉拒后,俩人间似乎发生了微妙变化。
也许,江晗在生闷气吧,等他气消了,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的。安心没有意识到,爱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机缘,不能等待,也不能准备。
回到纽约,下机一打开手机后,就接到mg经纪公司的电话安排,为了给即将接拍的新戏造势,安心与公司所有签约演员奔赴欧洲各国做一系列大型的宣传活动,大概需要半个月时间,今晚就出发。
安心匆匆忙忙赶回家带了些衣物,又搭乘飞机赶赴欧洲,中间又失去了跟江晗的通话机会。
一回到锦州的家,江母就第一时间告诉儿子安心打来电话了,电话里没说什么。
得知安心打来电话,边听母亲在旁边告诉他双胞胎这段时间的生活作息情况,江晗边拨打安心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
江晗蹙眉望着手中的手机,有种想砸坏手机的愤怒与冲动。
与江晗再次失之交臂的安心,跟同行下了飞机来到剧组预订的酒店,这次公司要求所有签约演员必须呆上两周,统一行动,以便参加后面的活动。
换上休闲家居服的安心梳洗完,边往脸部扑打着营养水,边打开关闭状态的手机。
看着手机接二连三跳出来的一个个江晗来电的信息,赶紧回拨了过去,江晗手机24小时不关机,对她永远保持畅通。
听到电话里,江晗邀请她参加三天后林梓然的生日宴会,安心抱歉得轻咬下舌头,满心歉疚而又可怜巴巴给江晗解释,自己已跟随公司到了欧洲,即使赶回去也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江晗第一次张口提出要求,让安心跟公司协商将接拍的戏份与广告往后延迟一周。听到电话里安心支支吾吾歉疚道,现在提出延迟活动时间就是违约,自己还要赔付一笔巨额违约金的,另外她的礼物会邮寄过去的。
又是违约金、又是钱,想到安心天天为了钱而忙得不着家的现状,几乎成了空中飞人,在世界各地奔波,透心凉的江晗有种快要崩溃的绝望。
他紧闭双眼,沉声问道:“心儿,老人在意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什么礼物,再说了,礼物我早替你备好了,请个假好吗?不会花太长时间的。”
安心局促不安得撕扯着上衣的衣摆,硬着头皮再次拒绝了江晗的哀求。
无奈的江晗几乎快崩溃了,仰头、闭眼,脱口而出:“心儿,钱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冷冷的话语中深藏的无奈,让一时听了这话艴然不悦的安心没有觉察出来,安心只听出他的不快与疏离。
心情顿时不爽起来,安心脱口质问道:“江晗,你什么意思呀,不就是参加不了你前岳父的大寿吗?至于说的这么难听呀?你以为我愿意这样马不停蹄的奔波啊?!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
安心越想越难过,自己容易吗,一天脚不着地得忙碌着,怎么江晗就不理解呢?话语的苛责、委屈让江晗心软了下来。
真把安心呵护在心的他只好没有底线的妥协道:“别生气了,心儿,刚下飞机,好好睡一觉吧。”算了,既然赶不回来也不能强求了。
失望得挂掉了电话,江晗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白色的墙壁,他用手狠狠的击了下对面的墙壁,用力过猛手背传来强烈巨疼,但他麻木得感觉着,这远远赶不上此刻心疼的心碎。
人生不可能不经历沧桑,经历许许多多的无奈和磨难的江晗,即使性格再坚强、内心再强悍,但他那坚硬的心,也会被一次次的失落打磨得不经意间隐隐作痛。
江晗开始对俩人这不明不白、若即若离相处关系,产生了无奈与厌烦的情绪。
对此现象后知后觉的安心,萎靡不振挂掉电话,兴致缺缺,心情烦躁不安起来。
安心顺手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疲惫不堪得将身体抛到柔软的大床上,无精打采得瞪着眼愣神片刻,最终连晚饭都没吃一口,钻进被窝蒙头大睡起来。
林梓然六十五岁生日那天,江晗携带自己几位异姓兄弟,为老人的生日忙前忙后得张罗,生日宴会请的人不多,都是林老汉家的亲戚和至亲好友。
为生日费心劳神的江晗,尽心尽力得将生日宴会办得滴水不漏,不苟言笑的林司令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尤其是小江鑫、小江淼兄妹俩的稚声童语的祝寿词惹得林老爷子不时哈哈大笑。
宴会结束,江父江母与前来照顾孩子的小赵乘车回到江晗在海江省的家,江晗开车亲自送林家二老回老宅。
望着这段日子面容消瘦、神情疲惫的江晗,欧阳予朝老头子挤挤眼,独自一人上了二楼,给爷俩一个交谈的空间。
目光如炬的林梓然,看着义子心神疲惫得在厨房忙着泡茶的身影,林梓然有夜晚喝茶的习惯。
看到江晗这段时间无精打采的样子就一切都明白了,老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若有所思,白天问起安心为何没来时,看出了江晗的尴尬;在跟江母聊天时,听出安心今年就没回过锦州市的家。
威严的林梓然放下架子是个通情达理的老人、长者,当林梓然询问何时跟安心领证办事时,江晗没有了往日的气定神闲、自信坚定,双眼低垂躲避着老人的直视。
看着愁眉苦脸的义子迟疑不决、落寞无助的神情,林梓然心如刀绞。
一向指挥若定、才华横溢、不亢不卑、相貌堂堂的江晗脸上呈现的自惭形秽、无奈迷惘的表情,这是一个疼爱他的长辈最不愿意看到的。
通儒达识的林梓然怜惜看着江晗,语重心长道:“孩子,该放手时就放手,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不得。有一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但是有一种感觉,却可以藏在心里守一辈子。有时,放手就是一种成全、祝福跟幸福。”
江晗知道,眼前这位英明果断的老人在给自己指点迷津,这段时间情感困扰着自己,常常有着患得患失的情绪影响着自己的生活、感情、事业。老人在给自己指一条广开聋聩、韬光养晦之路。
江晗幡然醒悟,与其纠结缠身让自己迷茫得钻牛角尖,不如退一步,给俩人充分的时间、空间,双方都冷静一下,好好反思俩人今后的感情、生活,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