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经》既不是曾子的记录,也不是孔子的著作,它应是儒家弟子集体整理后的著作。
《孝经》第一章《开宗明义章》中,曾写“仲尼居,曾子侍”,“居”和“侍”相对,表明孔子和曾子是师长和学生的伦理关系。讲经说道的前提就是基本的礼节必须展现出来。
“先王有至德要道”讲的是孔子对先王的敬重,也是孔子以身作则,将孝道融入教学中来。倘若孔子刚开始就告诉曾子“你仔细听好了,今日我要教你人间至高的品德、重要的理论”,那就有失师道,算不上人师而顶多是经师了。
曾子听到孔子的训诫后,立马从座位上站起,对孔子表现出敬意,并表示要洗耳恭听,丝毫不敢怠慢师长的教诲,甚至还谦恭地说是自己不够聪敏,不知道有如此优秀的治世良方,恳请孔子赐教。
假如换种方式,曾子还是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问孔子:“老师,这个题目要不要考?”或者说:“我已经听说过,自然是知道的。”甚至笑嘻嘻地说:“老师,这点已经提过好多次了,说一些新的内容吧!”岂不成了学生胡闹,老师啼笑皆非的糗事?
孔子直接说出自己的结论,“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意在醍醐灌顶。在曾子注意力集中的时候,孔子先把重要的结论讲出来。这不是平常所说的“灌输知识”,而是使人醒悟或者是获得启发的“灌输智慧”。若是曾子一连串提问:为什么?有实证吗?能不能举例来说明?恐怕再有效的教学活动,也将遭到严重的破坏。
于是,孔子先让曾子回去坐,然后再细加分析。先让学生把重点记住,然后再细嚼慢咽。不然,把次序颠倒,刚开始便挑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便违反了《大学》所讲的“知所先后”的道理。影响曾子,不然曾子也写不出“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的经文。
在《大学》里“先后”是很重要的,正所谓“知所先后,则近道矣”。若是知道什么先什么后,就逐渐接近道了。平常我们讲话时,是无所谓对错的,只有合不合理,也就是先后顺序的问题。
比如我告诉你,一会儿要吃饭,现在你要少喝些茶,这样你就很容易听进去。要是我反过来,要你少喝些茶,你听了就会不服气,凭什么我要少喝茶?重要的话要先讲明白,重要的原因要先摆明。
现在我们讲话就是把次序颠倒了,搞得人们都听不进去。反而还会觉得听你讲话的人不讲道理,觉得他态度不好,其实这都是你造成的。因为你连说话的先后、说话的次序都没有搞明白。
孝从“事亲”始。“事”的意思是侍奉,但也含有不马虎、实事求是、不徒具形式的用意。一个人刚生下来,最先接触的就是父母。伦理始于家,而孝是伦理的基础,所以说孝是“德之本”。
教育经家庭着手,将孝道进行实践,并且代代相传,成为最基本的教学准则。所以,教化由“孝”始,逐步变成中华文化的特色。长久以来,不但在全世界闻名,而且产生重要影响。
长大进入社会后,无论从事何种工作,始终抱持着为人民服务的热诚。不为非作歹使父母受辱,最终建功立业,名声大噪,使自己永远铭刻在人们心中。若是为父母争得荣耀,那便是“以显父母”,达到了孝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