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南王府之役
“放了她!”忽然一声娇喝,一头难看的毛驴来到大院,毛驴后面一个比小瑷还漂亮的女人[惊鸿仙子]北小闲。当然还有两个男人,托哈木拉与张文轩。
小瑷暂时脱险了,但还在颤抖,她不能从刚才那一幕回过神来,只能慎慎地目光看着北小闲,乞求北小闲能够救她。
“你是谁?”不死阎王大声叫嚣。
“姑奶奶。”北小闲厉声叫喝。
不死阎王一扬头似笑非笑,接着一指托哈木拉与张文轩吼道:“你是本王姑奶奶,那他二人是谁?”
“他叫托哈木拉,是专程来要你狗命的。”北小闲毫不泄气。
“那么他呢?”不死阎王一甩头,怒指张文轩吼道。
“不认识。”北小闲可不想认识张文轩。
“在下名剑山庄张文轩。”张文轩只有自我介绍。
“你就是张风府的不肖子。”不死阎王一言带刺。
“就算我是不肖子,也比你没儿子强。”张文轩怒叫。
“你,你们!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还有敢不敬不死阎王?不死阎王僵硬脸上一阵颤抖,狂吼着。
“我们是来要你狗命的。”北小闲厉声叫喝。
“有人竟然要本王的命?”不死阎王一阵咆哮,露出了魔鬼的本性,扬溢着邪恶的杀气。
“是,在下正式向王爷挑战。”托哈木拉正色地道。
不死阎王一扬头似笑非笑的动作百用不厌,接着一跃便来到人群之中。
人群争相避之,但有些人未避的及时。灾难降临不知不觉就在身边,等你发觉时已经来不及了。不想死并不代表就不会死,没有人想死,自杀只是一时冲动。“啊!”一声惨叫,他们中有一人竟被不死阎王一跃踩在脚下,一声惨叫,当场被活活踩死。
“哄!哄!!哄!!!”不死阎王发出怒吼,左手握着一个如玩具般哆嗦的人。“哄!”不死阎王接着一声狂吼,忽的双手一较力,也不知他的左右手使了多大力。
“啊!”接着一声骇人惊闻的惨叫,这人一条活生生的右手就与身躯分了家。血如泉涌从胳膊处飞溅而出,飚出一丈开外。这人挣扎了几下,活活痛死了。他死的好惨,他的眼珠暴烈,其中有一颗因忍不住身躯的煎熬,竟然从眼球里蹦出来。而那条刚从身躯上分家的右手拼命的握着拳头,却又无力的松开了。
恐怖血腥、恶毒凶残的一幕。
王府上下传来惊叫声,惊心动魄的惊叫声。他们在也没有侥幸的心理,他们一阵骇然,心中无法喘过气来。观看这种表演,将摧残人的意志、精神与灵魂。但还有更恐怖的,血腥的,就是不死阎王一口咬下这只手上的一块肉,在口中细嚼着,嚼的津津有味。
“啊!”他们当中即刻有人吓昏过去。
原来传说中的不死阎王凶残到会吃人肉是真的,根本不是传说。传说往往就是现实,现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信。他们这帮乡绅、恶霸平时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没有人能教训的了他们,或许这也是罪有应得吧!难道真是应证了恶人须用恶人磨的这句古话吗?难道恶棍只有像不死阎王这样的魔鬼才能制服的了他吗?
现实就是如此。
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受不了惊吓,往钟山下奔去。人就是与时间赛跑、生命赛跑。山下就是他的生命、他的时间。快,超快,超飞快,一生最速的一快。可在快也快过不死阎王的血滴子,血滴子快过流星,快过了他的双腿,稳稳的罩在他的头上。头已经不见了,双腿还往钟山下狂奔,因为希望在钟山脚下。人没有了头,部队没有了头,国家没有了头,就没有了希望;而没有头的人离不开钟山,倒下,只能倒下。
“啊!”他们惊恐,他们慌乱,意味着立即死亡。
“别吵了。”北小闲大声疾呼。
“大家不要慌,不要慌,先静一静。”龙四也在发号施令。
静!一定要静!他们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发泄出来。
“你是不是不敢与在下决战。”托哈木拉举怒跃在不死阎王面前。
“不敢与你一战、、、、、、?”不死阎王不解。
“那就请出招吧?”托哈木拉大声叫道。
不死阎王一扬头,愤怒的目光掠过了托哈木拉,瞄向那帮乌合之众,低沉着吼道:“本王与你一战,他们跑了怎么办?”
“啊!”他们一阵惊叫,毫无建设性的惊叫。
“我保证他们不会跑。”北小闲大声叫道。
“他们不会跑?”不死阎王绝不相信。
“是。是。是。我们不会跑,都不会跑。”你一言我一语。
“不会跑?”不死阎王疑惑。
“不会跑,不会跑。”他们颤抖着补充道。
“啊!啊!啊!”不死阎王的狂吼,惊天动地,没有人听得下去,当然听不下去也要听。
“那你们都到大厅去。”传说不死阎王很笨,其实并不笨,大厅是靠近身后的房子,如果要乘决战时溜走,无非又多了一道屏障。
乖乖地他们纷纷进了里屋。
大院中央托哈木拉与不死阎王分据东西,准备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战争。
“托哈木拉勇士,这次靠你了。”北小闲一直都直呼托哈木拉的名字,而这次加上了勇士。
勇士是正义的,而托哈木拉不仅是勇士,还是侠士。勇士一定会尽心尽力打败对手,侠士一定会尽德尽能打败对手。所以就算北小闲不说,托哈木拉也一定会求打败不死阎王。
一切都准备就绪。
一场撕杀与肉博之战,称之为[南王府之役]。
决战与拼命同时进行,同时结束。
一方是塞外的代表正义的托哈木拉,一方是中原的代表邪恶的不死阎王。
决战的观摩者还有一头难看的毛驴,毛子爷。
决战开始。
不死阎王朝托哈木拉迈去,他的脸上毫无表情,样子像是在狂笑。他的每一步都充满魔性;每一步都有大地的回声,回荡在王府,回荡钟山;每一步都缓慢的出奇,根本不像是与对手决战;每一步都像一位粗壮结实的老人在散步,只不过每踏一步就会留下数寸深的脚印。
托哈木拉表情相当冷静、沉默,忽间他心中增加了一丝恐惧,这种心理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决战一定要克服心理,否则就输了第一招,托哈木拉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恐惧。
不死阎王猛然一拳击去,慢的出奇。
托哈木拉头一偏避开一拳,一招[一指定心]杀出。[一指定心]相当厉害,凭一根手指头直击对手心脏,击中者必死无疑,至少以前没有人能打破这个记录。[一指定心]去的好快,一定要快;因为不死阎王绝不是简单的角色,他扔出血滴子的那一刹,令人窒息。所以一定要在不死阎王来不及招架,来不及躲闪,击中他的心脏,使他毫无还手机会。
决战就要驳夺对手的机会。
[一指定心]快得出奇,不死阎王根本就没有躲闪、招架的机会。[一指定心]正中他的心脏,不死阎王非死即伤?不!不死阎王没有死,也没有伤,自然也没有倒下,离奇的是一点事都没有,还继续做着那个似笑非笑的动作。
“啊!”托哈木拉愣住了,因为自己击中的不是心脏,而是一块钢板,手指当然不可能击穿钢板。托哈木拉抱有重大希望的一招,换来的只是一个谜。托哈木拉惊愕,惊愕之间明白了。不死阎王不是来不及招架,来不及躲闪,而是没有招架,没有躲闪,硬生生用他薄弱心脏去沉受这一击。托哈木拉也明白了,眼前的人确实就是一个魔鬼,与魔鬼决战怎么会有胜算了?这一招托哈木拉失败了,这一战托哈木拉没有取胜的信心。不过决战终归是决战,未到最后,输赢未定。
决战还将继续。
托哈木拉正在寻找新的目标,任何东西都有致命、薄弱的地方,魔鬼也一样。
决战必须握有主动权,握有主动权意味着有先知之见。
不死阎王的脸很恐怖,样子在笑,举拳便砸向托哈木拉脑袋。托哈木拉一个下蹲避开这一拳,就在下蹲之时,看见了不死阎王的会阴。会阴是人最薄弱、致命的地方。托哈木拉绝不手软,单手化作一柄铁刀,焕发着神幻般的光芒一招[白无暇]。铁刀速度快过了[一指定心],速度越快证明力度越大,“唰!”的一声,铁刀正中目标。
不死阎王一阵寒颤,瞬间脸上露出了痛苦、难受的神情。铁刀起到了效果,虽不能重创不死阎王,总算给了他一点教训。但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不死阎王就在痛苦、难受神情浮现一刹,他的左腿飞奔出击,快过了铁刀,直向托哈木拉会阴。
托哈木拉始料不及,他不能像前两招轻易避开了,不过绝不容会阴中招,铁刀化钢杆迎了上这一腿,一阵钻心疼痛传遍了全身。托哈木拉很清楚,手臂骨头已经断裂。
即是决战,即是拼命,疼痛在所难免,托哈木拉明白这个道理。即之抽身一跃数丈,准备调整新战术,但是来不及了,自天而降的血滴子杀气腾腾。不死阎王为何在瞬间变得厉害?难道是托哈木拉的铁刀触怒了不死阎王?托哈木拉疑惑了,不过现在避开血滴子才是当务之急。托哈木拉朝天一声大吼,一招气力的结晶[气壮山河]疯狂杀出,血滴子被有情击飞了。
不死阎王冰冰地,透出一种死人的气息,腾空飞起向托哈木拉坠去。不死阎王体重有二百多斤,速度却快得惊人,如天上雄鹰无情坠下。大地却实无情,使多少生命结束,不过不死阎王这一招以身体作为攻击武器的[大地无情]比大地更加无情,当然[大地无情]整个江湖就只有不死阎王有这一招。
托哈木拉不可能招架,因为根本招架不了,所以只能躲避。托哈木拉右手受伤了,没有攻击与防守能力了;没有攻击与防守能力的工具就是包袱,而手是放不下的包袱。托哈木拉正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躲避,晚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大地无情]只差一毫。托哈木拉闭上了双眼,去沉受这一撞击。
“啊!”托哈木拉一声惨叫被撞出数丈开外,一口鲜血脱口而出。
一个誓要挑战世子爷,挑战中原武林的托哈木拉倒下了,看来没有必要在挑战下去;这是托哈木拉挑战中原武林以来的第一场失败,也可能是他一生中最残痛的失败。在短短几招,托哈木拉已找不到[荆州之战]、[广场之战]、[兰州之战]时的精彩片断。托哈木拉沉寂了,自己连不死阎王都无法击败,又怎么去挑战世子爷等三大剑客。托哈木拉很清楚,其实自己并不想挑战中原武林,是师父雷神强迫前来挑战,说这是武侠人生的绝佳练习。
雷神是塞外四煞之一,武功深不可测。
忽的风吹起,看那天空中飘下的几片枯叶在尽情飞舞,而不死阎王似笑非笑的动作也瞬间恢复,瞬间也停止了进攻,是乎他有这个动作的时候就表示没有了攻击性;他抬眼看了看托哈木拉,猛然一扭头往大厅走去。
“啊!”他们同时惊叫,因为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他们开始恐慌、开始纷乱、开始骚动,他们正要死去。但他们还有一次机会,就是北小闲手中还有一把惊鸿剑,一把随时刺向不死阎王的剑。
“别吵了。”北小闲大气凌然站在那里,完全是一代女侠的架式。
他们呆呆地望着北小闲,只指望北小闲与她的惊鸿剑。
“小闲,不要冲动。”张文轩大声叫道。
“没你的事。”北小闲没好气地语气。
张文轩一愣,他那俊郎的脸上赫然多了几分失落,剑也在拔出。
往外看不死阎王一步一步向大厅走来,脸上毫无人性。他们纷纷往后挪动,只有两个人没有往后挪动,北小闲与张文轩。北小闲的惊鸿剑在滴血,从剑柄到剑尖都滴着不死阎王的血;瞬间惊鸿剑疾风刺出。
不死阎王不在乎北小闲,不在乎惊鸿剑,连表情、动作都没有变。
“唰!”惊鸿剑刺中了不死阎王胸口,刺了进去,整把剑只剩下北小闲手中的剑柄。
不死阎王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变化;而他面前多了一堆粉状呈银白色物体,还参差着几片断裂锋芒物。
北小闲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惊鸿剑没有刺入不死阎王胸口,而是变成了粉末、碎片。粉末、碎片轻坠,轻坠在北小闲、不死阎王之间。北小闲崩溃了,无力的放弃了惊鸿剑,让它离开主人。北小闲败了,不可能战胜不死阎王。
不死阎王出招了,举手往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头上砸去。
北小闲愕然,忘记了头上有一只大手砸下。
“小心。”张文轩一声叫喝,操剑刺向不死阎王。
不死阎王左手一扬便抓往了这柄剑;“当啷”一声,剑断为两截。
剑牺牲了,北小闲得救了。
不死阎王望着这对男女,一声吼叫向二人袭去。
“啊!”他们哮叫,因为在王府又将上演血淋淋的一幕。
情况万分紧急。